“这可是你说的!”轩辕彻看着她润泽粉红的双唇,一寸一寸掠过,心笙摇曳,他强行拿开了她的手,热烈的吻席卷上她的唇。
那强烈的熟悉感再次袭来,凤浅感觉自己内心的某种东西在快速地流失,她猛然清醒过来,提醒自己,绝对不可以沦陷进去。
她的指尖轻轻一夹,一枚银针到了她的手中,有了前两次被轻薄的教训,她没有急于挣扎抗拒,反而迎合着他,双手缠上了他的脖子,勾着他完全贴向她。她的主动,让轩辕彻残存的理智在慢慢消失,他向来自以为傲的自制力,在她的面前丢盔弃甲、不堪一击。此时此刻,他的大脑一片空白,潜在的危机和伪装的身份,统统被他抛诸脑后,这一刻,他
只是一个思妻若狂的痴汉,只想好好地爱她、拥有她,将她融入骨血。
情潮一拨接着一拨,侵袭着他的大脑,他如痴如醉,突然,他后颈一痛,有什么东西深深刺了进去,他只觉得身子一麻,身体瞬间失去了控制!
唇边掀起一抹苦笑,都说美色祸国,果然不假,谁能想到理智如他,也有一天会栽在美色诱惑当中,华丽丽地中招呢?
凤浅见自己得手,双手用力一推,将他推到了一边,翻身而上,和他调换了个位置。
“记住,永远不要小瞧女人!”凤浅得意地勾唇,右手伸向他脸上的面具,“让我瞧瞧,你究竟是谁!”
这一刻,她的手有些微抖,她很紧张。
一方面,她希望对方就是阿彻,因为有些人、有些感情,并不是你想忘就能忘,想放就能放的,一方面,她又不希望对方是阿彻,她怕自己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会因为他的出现而动摇。
他究竟是不是阿彻?
她只须轻轻一掀,真相立见分晓,然而这一刻,她犹豫了。
“啪!”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她分神的刹那,胸前的穴道被人一点,她整个人软软地趴倒了下去,跌入他的怀中,耳边传来对方带笑的声音:“记住,永远不要小瞧灵尊的实力!”
凤浅懊恼至极,自己居然又中了他的招,她破口大骂:“混蛋,放开我!”
轩辕彻无比同情地摇了摇头:“美人,你怎么不长记性呢?这是你第几次反抗失败了?”
他不提还好,他一提,凤浅就呕血得要命,一笔笔失败的血泪史啊,都是因他造成的。
“臭流氓!采花贼!老男人!我跟你势不两立!”
轩辕彻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拍拍她的背:“你就乖乖从了吧,惊动了外面的人,到时候丢脸的可是你!”
“韩姐姐!”凤浅试图求救,门外却无人回应。
“嘘,乖乖睡觉,明天你还要准备婚礼呢!”他安然自得地扯过被角,盖在了二人的身上,闭上眼睛,竟是搂着她入睡了。
凤浅差点被他气晕过去,嘴里不住地臭骂:“王八蛋!臭流氓!”
她轮番着骂,骂了好几轮,骂累了,确认他不再有任何不轨的行为,她索性两眼一闭,什么也不管了,不过一会儿工夫,她就呼呼入睡了。
也不知怎么回事,明知道采花贼就在身边,她却还能睡得如此之快,她也是服了自己了。
等她鼻中传来一深一浅的呼吸声,轩辕彻睁开了眼睛,低头看着她熟睡的脸庞,自言自语:“浅浅,原谅孤,暂时还不能告诉你真相,等一切尘埃落定,孤用下半辈子来偿还你可好?”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采花贼已经离开了,凤浅的身体恢复了行动的自由,她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她一定是脑子进水了,才能跟一个采花贼同床共眠,而且还睡得如此香甜。
她深深地忏悔!今日是轩辕辰和慕云公主成亲的日子,婚礼举办得有些仓促,但南燕王没有反对,相反,他比任何人都迫切地希望女儿能够尽快嫁出去,因为在他的意识中,他的女儿,早已是不洁之身,凤浅一提成
亲的事,他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尽管婚礼很仓促,但该有的一样都不少,作为轩辕辰的王嫂,凤浅花重金为公主购买了一套婚服,以及凤冠霞帔的首饰,除此之外的花费,皆有南燕王来承担,婚礼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离良辰吉时越来越近,迎娶公主的马车来到了弈宫门外,送嫁的是司空君烨,他黑着一张脸,显然很不赞成这门婚事,更排斥迎亲的这份活儿,但没办法,父王有命,他不得不从。
马车停下,轩辕辰穿着大红的新郎服,走到马车前,迎接他的新娘,弈宫门外围得水泄不通,全部都是来看热闹的百姓和文武百官。
马车的帘子慢慢掀开,宫女搀扶着公主,从马车内走了出来,红色的盖头掩住了慕云公主的容貌,唯有那婀娜的身姿,优雅地步出马车,引来众人的赞叹。
这时,轩辕辰伸出了右手,仰望着慕云公主,说道:“公主,请下车!”
四周围有人开始起哄:“抱新娘!抱新娘!”
轩辕辰闻言,顿时红了双颊,盖头下,慕云公主的脸比盖头还要红艳,一双手紧张地交握在身前。凤浅看着二人青涩的反应,只觉得美好极了,于是高声喊道:“小六,你还愣着干什么?按照咱们北燕国的规矩,新婚之日,从出阁到行礼,新娘的双脚是不能落地的,否则新娘嫁过去之后就会一辈子
倒霉,你是想让公主一辈子都倒霉吗?”
轩辕辰半信半疑:“我怎么不知道,咱们北燕国还有这样的?”
凤浅理直气壮:“我成过一次亲,我当然是有切身经验的,不信的话,你问夜儿!夜儿,你告诉你王叔,咱们北燕国是不是有这样的习俗?”
小太子萌萌地眨眨眼,点头道:“嗯,就是这样!母后就是因为以前跟父王成亲的时候,双脚着了地,所以才一直倒霉的!”那认真诚恳的回答,好像他亲眼所见一般,凤浅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下,她只是随便拉儿子来搭个话,儿子你不用这么认真吧,而且还拿她来举例,连她自己都快信了,难道真的是因为成亲的时候犯了什么忌讳,所以她才会一直这么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