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凡回神，微微思索后回答自家小徒弟，“云川觉得如何就如何吧，为师对这种事情倒是没什么讨论的兴趣。”

“好吧。”千云川撇嘴，“师尊，您回去的时候会不会带上徒弟我呢?虽然说徒弟很想留在现代，但是也很舍不得师尊~哎，要不然师尊不回去了，就留在现代吧，云川努力挣钱来养师尊。”

当然，这只是一个玩笑啦。

玉凡停了下来，看着眼前的电梯略微犯难，按着记忆，生疏地按下了下楼的按钮。

此时也不忘侧头回了小徒弟一句，“好啊，等为师把仙界的事情处理好了，就来陪在你身边，永远保护你，行不行？”

表情戏谑，出口的话却不带任何开玩笑的感觉，因为他是玉凡，生来淡然性格就是让人完全摸不清楚他的真实想法。

电梯的楼层示数不断下降。

“叮！”

随后电梯门刷的一声开了。

千云川率先走进去，望着已经抬步的师傅，眼神柔和。

“师尊，不用的，云川就开开玩笑~”

玉凡一踏进电梯，眉头就没由头地一皱。

“怎么了，师尊？”千云川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小细节。

“喔，没事。”玉凡应了一声，平平淡淡地搂住徒弟，见她没有多疑，放了放心，眼神缓缓瞟向电梯的一角。

“师尊，按一下负一楼好不好？”千云川看到电梯门关上了，也不会有人再来，便抬脸看他。

玉凡低头，“负一楼？”

“是的，”千云川点点头，“我们去地下的车库，负一楼，呐，师尊，这样修是不是就少占了很多地，而且停车也是蛮方便的。”

“嗯……云川自己按，养成了什么都要为师做的习惯，以后可怎么得了？”玉凡听得一知半解，毕竟他不是这里的人，对现代可谓是丝毫不了解。

什么车库负一楼，他脑子真的是懵的啊！为了避免尴尬的产生，只能叫徒弟自己按了，真心不了解负一楼是什么东西。

“好吧。”心知没戏了，千云川只好自己悻悻地伸手去摁楼层。

玉凡腾出一只搂她腰的手，轻轻护在小徒弟后脑勺处。

千云川倒是没发觉，就是感觉背后有些凉凉的眼神注视着她，寒意令人不禁毛骨悚然，不过奇怪的是，这种感觉莫名很熟悉。

一个可怕的念头钻了出来，千云川身子一颤，此时着实没勇气回头了，她渐渐抓紧自己师傅的衣袖，希望从师傅那里获得一些安全之感，从小到大亲眼时常和母亲目睹阿飘的千云川，自然瞬间明白了这里面有点点不干净。

时间也不久，仅仅是十秒左右，他们就到了负一楼。

虽然时间不久但也是令她惊出了一身冷汗，门一开就急急忙忙的冲了出去。

连师傅也顾不上牵了。

真的是对这个超级害怕，小时候有阴影的！

玉凡也不恼，几步赶上徒弟，轻揽住她，“怎么，怕？”

“嗯嗯……”千云川不敢停下，“非常非常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