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别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都还要你自己去寻找原因。至于为什么这么多年我把你当亲女儿看待……我是真的很喜欢你这孩子，虽然调皮，有些时候还不听我的话，但是为父知道，你心比谁都善良，你是个好孩子。为父也知道事已至此，你现在就是我女儿的情况已经无法扭转了，为父也不甘心了很久，后来才想明白，不就是换了个灵魂吗，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反正也这样了。”千毅表情柔和了些许，望上天花板，似是在回忆什么，暖暖的语气。

垂眸，伸手轻轻摸摸千云川的头顶，千云川看到他忽地现出几分愧疚之色，“……云川，其实，仙人说，只要我好好把你养大，不让你在十五岁之前出意外。如果我好好待你，而且跟你不透露你自己的身份，就佑我千家六世辉煌……”

千云川渐渐皱起眉，面上心里都凄然一片，苦笑一声，又是因为她的身份……

但是家人对她的好，谁都是有目共睹的，不管对她好的前提是什么，反正她知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只要千毅还认她这个女儿，她就永远是千家的孩子。

千云川望着千毅，忽的想到他说的一句非常特殊的话，惊呼着问到，“父亲，您说，仙人不让您告诉我，就会佑千家六世辉煌，可您现在……”

千毅无所谓地摆摆手，缓缓闭了闭眼，一副淡然之色，“我都想开了，钱跟我女儿比起来，无足轻重，为父告诉了你，你以后啊，也能少走点弯路，少受点苦，你要记得，命运使然，好好走完这一世就行，若想强行逆天改命，是不可为的，最后只会两败俱伤。”

“只可惜……”他突然话锋一转，一滴泪滑落下来，落到千云川的手上。千云川一惊，不禁瞪大眼睛，只听他说，“委屈了我之前的那个女儿了，不知道，她现在去投胎没有……我真的很对不起她……”

“父亲，之前的千云川已经……她……”千云川还是没忍心告诉他实话，轻轻一笑，眼中含泪，“她已经去投胎了。您放心吧。”

可怜天下父母心。

“嗯……那就好，那就好。”千毅一边应着，一边双眼有发红地仔细打量女儿一圈，最终万般无奈加不舍地拍拍她的肩膀，朝门口走去，头也不回，声音却哽咽道，“回到你该待的地方去，为父不自私地强硬留你下来了，如果你有一天要回来，千家，世世代代欢迎你……”

“……”千云川终是落了泪，静静地看着门被关上，呆滞地抓着被角，明知现在这里无人，还是轻颤着声儿开口。

“好……”

千云川擦擦眼泪，抽泣几声，走到书桌前，拿起钢笔，在纸上整整齐齐认认真真地写到，

“望您以后身体健康开开心心的，别挂念我，我一定会回来给您养老……钟我就不送了，反正我送了您也用不上，而且用钟多老土，哈哈哈，爸，我走了，记得告诉我哥一声，我把他床脚锯了一段，好不容易才安上了一根牙签代替，让他睡的时候小心点，别摔得太惨。

——不孝女千云川留。”

……

千云川愣愣地看着古色古香的大街上，人来人往，有些时过境迁，沧海桑田之感。

“皇上皇后驾到！闲杂人等避退！”

千云川被人一推，脚下踉跄了下，不经意回首，见到皇上后面马车上层层叠叠纱帐后那熟悉的人脸，微微惊讶了几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