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自己太感性了吗?我竟然不喜欢他,为什么还如此伤心?我有点搞不清楚状况。 w?w?w?.??
后来的记忆不是很清楚了,只记得我好像回到了房中,睡了过去,卧于锦衾中,丝丝凉凉的东西搭在额际,像妈妈的手,很清凉也很温暖。
我下意识想着,一定是我做梦了,只有做噩梦的时候,妈妈才会跑到我身边,将我紧紧搂在身边,害怕我再被噩梦惊醒。
“妈…妈”我含糊不清的唤着,把脸埋到了他的怀里,抽抽搭搭的哭起来。
那人只是把我拥的更紧,隐约听到他在说:“卿卿,我爱你,我只爱你,不论生死,只是…我不该利用你!”
哪里有人爱我,我只是被人利用,我现在明白了古人说的话都有道理,什么事情都是利益“皆为利来,皆为利往,自古如此。”
于是,我将这难得的温暖抱得紧紧的,眼泪鼻涕蹭了他一身,不一会便已经湿透。
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了最尊贵的会宁殿的大殿中,周围的明黄丝蔓那种灿灿的金色,明明晃晃的刺着眼睛,我想起了我好像躺在自己睡觉的地方,怎么会到了这儿?
这一定是完颜和那个女人鬼混的地方。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用这个字眼,但是我极不愿意睡在这里,我趿了鞋,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就准备冲出去。
“小心!”鸿雁端着粥正好走过来,措不及防的将半碗热粥都倒在了我的衣服上,连带着半个胳膊和衣服都烫湿了一片。
我只觉一热,有点站立不稳,又歪歪倒倒的滑倒下来,只见一个身影飞快的跑过来,一把拥住了我,沙哑着声音:“快传御医!”
我揉揉红肿的双眼,才看清眼前的来人,原来是完颜。
我张了张嘴,又闭上了嘴巴,这人还是没耍够我吗?
他低头看了我一眼,用嘴很自然的吻了一下额头:“不要怕,我在,没事,”也不嫌弃我身上的热粥,张开他金尊玉贵的双臂,将我抱起来,送往他内殿的卧榻。
我又想起了他和那个女人的一切,心里一阵难受,再不愿躺在这里。
他的眼眸深沉,一直看着我,我不想看他,连忙低下了头,迟疑了一下:“脏!”
他弯起唇角,竟然笑了起来,吩咐身边的侍女赶紧换上新的锦衾,把我放进了被子。
就这样塞进被子,我不知道鸿雁她们心里会怎么怨我,毕竟衣服可是脏的,一会床上还得重新归整一次。
我只好装作不知道,竟然那么喜欢做伪君子,那我也伪给你看!
那边绫罗已经赶来,拿着新的衣服,傻愣愣的呆在那儿。
完颜放好了我,重新恢复了冰冷的口气:“跟着夫人的侍女,没有照顾好夫人,统统仗打二十!”
“大王,饶命!”鸿雁和绫罗说道,殿内的其他人吓得瑟瑟发抖起来,所有的人扑通跪倒在了地上,半点也不敢说话。
阎乞儿应了一声,准备施行。
“大王,”我挣扎着起来:“不要!”
“你身体不好,不要起来!”他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伸出修长的手指替我捋了一下挡到眼前的头发。
满屋子的人更是寂静。
暴君,这就是暴君!杀鸡给猴看,还是有火没地方发。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皱皱鼻子,推开他的手:“你自己没做好,为什么要怨别人?”
“我?”他瞪了我一眼,接着又不由自主的扬起唇角:“你是怨我没伺候好你?”
“不是,我…”我瞪大了眼睛,天哪?我不是这意思,我应该是义愤填膺的谴责他作为暴君的本性,不应该动不动就责罚别人,可是用到这儿,好像词不答题?哎,早知道多学点习呀?
只好叹了口气,没有文化真可怕呀?我揉了揉已经凌乱的头发。
“好,竟然夫人这样说,是我做的不对,应该罚我。”他斜睨着看着我悔恨的表情,轻轻叹了口气:先免了你们的责罚。”说着坐了下来,一只手直接抚平我凌乱的头发,另一只手搂住我的腰:“还不把夫人的衣服拿过来,我给换上!”
“是!”绫罗赶紧站了起来,低下头把衣服递了过来。
“你…你干什么?”我吓了一跳,这小子,无所不用其极,给个梯子就能上房揭瓦:“我的衣服我自己能…能换,不劳您大架!”我结结巴巴的说道,这是做什么?秀恩爱,死得快,不过这死,好像是我自己。
“哦,能换,”完颜满意的看着我,用严肃的声音恐吓道:“难道我刚才听错了,夫人可是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不就是嫌弃本王做起事情不亲力亲为吗?哦,本王一直在反省自己,没有做好为夫的本分,”他停顿了一下,像发现了一个巨大的宝藏,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的目光,瞥了一下我羞红的脸色:“难道是本王理解的还不够渗透,还需要仔仔细细琢磨为好?”
“不需要..不需要琢磨?”我连连摆手:“自古男女有别,大王还是别和我这么亲近为好?”
我把他的手拿了下来,他又把手抬了上去,我用两只手攥住他的手,狠狠的看着他,用只有我们俩人的低声:适可而止?
他笑眯眯的看着我,一只手把我的腰围得更紧:“卿卿,你的腰好细,真是纤纤一握。”他的声音也低了下来:“怎么适可,你告诉我,”
“流氓,无耻…”我有些恼怒的看着他。
完颜看着我变了几变的脸,有些忍俊不住,这个小丫头生气的样子真可爱,有时一点就透,有时又傻得可以,让心猿意马的自己总是忍不住想咬上几口。
屋子里的流动着一种暖昧的气氛,所有的人全都低下了头,忍着笑意又不敢出声。
我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有点发烫,他伸手摸了摸我的脸,修长的手指捏起我的下巴:“我亦喜欢你脸红的样子。”
我用手一打:“不能摸。”
“好,不能摸,就不能摸。“他心情大好,转瞬又想起了什么,瞬间收起嬉笑的表情,站了起来:“家有家法,国有国规,罚你们一年俸禄,以后好好服侍夫人!”
“是!”一屋子的人暗暗的舒了口气,投过来很多感激的目光。
“等到世上没有战争,等到人人当家作主做自己的主人,我们就可以不随意跪拜,不受别人的责罚。”望着天边欲哓的天际,我忍不住轻轻说道。
完颜震了一下,凝视着我上扬的唇角,胸口忽然有一股热流,慢慢荡漾而来,那个喜欢奇怪言论的卿卿又来了,她的志向好像不是被拘禁在这一方的天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