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将称是,也速该道:“金国励精图治,这十年来国势鼎盛,已为五国之霸,此战只为声东击西,假借辽**队,毁灭其一小部兵力,以此迷惑对手。?火然?文????w?w?w?.?r?a?nw?e?na?`c?om?m”
“如果以主力绕过宋国,进攻潼关、牵制金军,是公开的,是故意让对方知道,那么以迅速沿汉水直下京西南路,则是秘密的,是绝不能让对方知道的,因此,这次沿汉水直下,保密工作必须严密,不能让对方察觉我们的战略意图。“
“秘密、迅速、坚决、出敌不备。”莎尔其点了点头。
“我估计他们边界至少犹留精兵二、三成,如果咱们主力分散,能否挟雷霆之势,一击而敌便成问题,如果不能一举击败金国小部分兵力,便失去奇袭之精神。”
“再者金国可大有能人在,他们分兵万一阻住我们,大军挥师救援,岂不变成咱们被夹攻?如果我们交战于宋国,我们的目的假借辽国攻金,不是败露。”
他是一代枭雄,佩侃道来也是满盘皆顾。
众将见大汗什么危险都是身先士卒,对他的胆气不由又敬重几分。
莎尔其却认为大汗孤军阻敌大是不妥,可是也找不出更好理由来阻止。
莎尔其沉吟半晌道:“大汗是大蒙的支柱,岂可轻易蹈险,这阻敌之事,交给我好了。”
也速该哈哈笑道:“你这个将军,战阵攻守,我不如你,运筹帷幄可是你也不如我,我可以和你赌个东道,你们牵制宋军几日,我以同样的兵力至少到达金国境内几天。”
他平日对部下说话甚是随和,都是直呼其名,莎尔其见大汗豪气陡生,目射神光,不由心仪不已,当下道:“大汗神威,属下岂敢比较?只是属下再说一句,大汗乃大蒙一国之首,还请三思而行。”
也速该挥挥手道:“莎尔其休再多言,金军元月中旬到宋辽边境,大军此刻离那里只怕有两、三百里,他们接到假的情报,我们必自西入宋境,破晓时刻,莎尔其你领骑兵先行,步军主力紧跟而进。”
莎尔其和步兵将领应了,也速该自挑了一支精锐骑兵,那领兵的将军正是有名的刀疤眼毕里登,平日骑马摔胶甚是擅长,而且风流成名,风月场中也颇涉足,可是打起仗来,端的智勇兼备。
也速该道:“毕里登,这次委屈你了,必能亲自扬威国外,开疆拓边。”
他知毕里登为人豁达,战必勇猛不让别人,每次作战后甚是谦虚,从不抢功,是以选了他随自己打这场不知输赢的苦战。
莎尔其接口道:“以寡敌众,望毕里登将军立不世之功。”
毕里登起身答谢,也速该吩咐已毕,派人提上一大桶酒来,也速该举大瓢饮了一口,递给毕里登道:“你此次任务艰苦,是最艰苦的大战,你应饮第一口。”
毕里登饮了一口,顺次请莎尔其饮了,也速该一抖手将瓢掷出帐,喊道:“起拔,”也速该携着毕里登走出帐外,乌兰珠和我跟在身后,我们两人都是铁甲卫衣,甲胃森森。
这时上空星光点点,延绵无限,寒风中战马轻嘶,雄壮中透出肃穆,除了口令询问之声,再无喧杂之音,也速该看视良久对毕里登道:“里登,金国有咱们这种精锐军队吗?”
毕里登豪气道:“岂只金国无,就是放眼整个中原,也找不出和大汗麾下如此的雄师。”
也速该抚然道:“那金国势力不弱,我们处心积虑便图在此一举,可是我有你们镇守在此,他是半步也不能向北而来,唉!怕就怕在……毕里登,我有时真想像你一样,做个先锋将军,除了受命打仗,攻敌取胜之外,便无半点忧虑。”
他突然望了乌兰珠一眼,目光一凝,半响才将目光移开。
此时周围静了下来,静得有些诡异。
乌兰珠心中明白了什么,低下头去,只愿君心似我心!
毕里登笑了,原来大汗也有儿女情长的时侯。
也速该忽然心中一凛忖道:“两军尚未交兵,纵便儿女情长,我岂可想那么多,自挫了兵家的锐气。”
当下一转脸色笑道:“毕里登,听说你上次蒙古帐中钻了姑娘的白帐篷,可是真的?”
毕里登满脸通红,结结巴巴说不出一句话来,半晌才道:“大汗别听外人胡说,属下做事向来极有分寸的。”
也速该笑道:“有分寸,是有分寸,听说你把蒙古勇士的摔跤奖杯和我上次赏你的牛羊,都给姑娘作礼物了,哈哈毕里登,此次战胜,让莎巴合替你作媒,把那个姑娘娶了吧!”
毕里登一睑窘容,想说什么又插不上口,乌兰珠和我难得瞧他这种模样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乌兰珠不自禁地瞧了他几眼,眼中流露出羡慕的目光。
我还能不明白她的心思,不由一笑,拉住了她的手。
乌兰珠心中暗想:“他虽然长相凶恶,可是对自己喜欢的女人却是情深意重,大汗待我也是如此,只是…”
要知道毕里登虽然脸上那次和宋军打仗留下了一道疤痕,可是心里倒挺健康,没有一点因为这个自卑,是以虽然生得威严,其实人很随和,素以作战勇猛著称,底下士兵都倾服如此。
毕里登也常和士兵打成一片,天性豪爽,挥金如土,他一个人领将军的薪俸本是很多,可是从来都是花得光光,身无余资,按他自己说的,就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上次酒醉之下,竟然将大汗赏他出生人死西征立功的牛羊土地都给了一个姑娘,碰到有几个部下来借东西,没有东西借了,便将所剩十两银子都借了出去,不剩一两了,后来上莎尔其蹭饭,便被大家说笑起此事,此事便弄得人人皆知
他本人有军中及时雨之称,深得部下爱戴,用来统率部队,当真是最得其人了。
看了一会,外面的空气开始冷起来,乌兰珠本想给大汗拿件衣服过来,被大汗眼神制止。
如今士气正旺,牵制金军的部队已经开始行动,莎尔其向也速该告别,骑兵以后便是步军,都是箭强矢利,战马奔腾,残月西垂,晓星无光,那队伍已经走得差不多了。
乌兰珠看着眼前雄壮的军士,一股豪气自心中而生,不由笑了一下,也回头问我:“有福,你说我们的将士比金国的将士怎么样?”
“金国?“我愣了一下,突然想到那似笑非笑的面容,轻柔低磁的嗓音:“卿卿,才几日未见,怎么就不理我了。”
心里突然像针扎一样,脸色瞬间苍白起来。
“有福?“乌兰珠看我不说话,脸色难看,人一动不动的呆在那,连忙喊道。
正好上次领我们的那支骑兵过来,见到我们就喊:“妙妙姑娘,回头就要进入敌人的防区了,你们要小心刀枪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