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大哥,”定哥指着角落里的一只鸡,木屋里放一个篱笆不奇怪,可是奇怪的是死了一只鸡,年数已久,带着一股腐烂的臭味。 w?w?w?.??
“哦,”古天一顺手拿起这支篱笆,就想放在边,可是这个篱笆竟似钉在板架上一样,竟然一点也拿不起来。
“不会吧,”定哥噗呲一声笑了起来:“难道年深日久,和木头房子长在一起了。”
她纤纤玉手一提:“难道篱笆真是铁铸的不成,哟,还真有问题。”她伸指就往板上拍去,只听得的一声,差点冒出火星,果然是块铁板。
古天一看了几眼,手下也接连用劲,只听得喀嚓嚓几声响,木屋的墙壁突然向左右两边分开,露出一间密室来。
一阵难闻臭气直冲而来,中人欲呕,定哥趔了一下,拿出丝巾一撕两半,递给了古天一。
古天一笑了一下,摆了一下手,示意没事,在外面呆了一下,才走了进去。
定哥也跟着向里面走去。
只见室内有一个床榻,塌上躺着两幅死人骸骨,衣裤早已腐朽。
定哥愣了一下,骇然退了半步,她望着这两具骸骨,忽然心惊肉跳起来:“古…古大哥。”
古天一低下头,把骨骸中还没有朽腐未尽的残衣烂衫从尸体下扯出来仔细观察着。
定哥注视着古天一的神情,只见他的面上又蒙上了一层茫然的神情。
“怎么了?”定哥忍不住问道:“古大哥,这些骷髅是…?”
古天一看了她一眼,脸色沉重:“。。只怕是。。。”
定哥不敢去听,只是颤声道:“古大哥,古大哥,你先瞧他们是怎么死的,回来再说好吗?”
古天一露出怜惜的目光,点了一下头,指着伏在上面的骸骨道:“后面的一副骸骨倒在前面的骸骨上面,看样子是后面的人在帮助前面的人运功疗伤。”
“即是密室,又在运功,怎么会一起死去?”定哥有点奇怪。
古天一拿出火褶子,仔细的瞧了瞧两具骨骼:“这两人是死的奇怪?”
“古大哥怎么回事?”定哥急忙问道。
古天一指着前面的骸骨说道:“这人负了很重的内伤,后面的人正在给她运功疗伤,却被人暗算用掌力震死,螳螂在前,黄雀在后,看她的前面肋骨其其折断,便知那人下手多重。”
定哥道:“我也这么想,可是有几件事好生奇怪。”
“怎么?”古天一看着她道:“你也发现了…”
“这两人既然在密室中,非是亲近的人不能进来,为什么还能被人背后下手。”
我也在想这个问题,”古天一思忖了一下说道。
定哥蹲了下来,不停地用手翻弄着手中的衣布,突然,她的手指突然触到一件硬物,她抓出来一看,只见是一只白色的玉佩,定哥双目圆睁,却是张大了嘴,喊不出一个字来。
古天一大吃一惊,连忙问道:“怎么了定哥?”
定哥胸中情绪翻滚,酸楚之感涌上心头,再也抑制不住:“古大哥,这个玉佩。。。”
她拿着玉佩,抬起眼睛,直到这时,大颗的泪珠才从她的面颊滚落下来:“母后也有一块。”
古天一被她的神色也给震撼住了,呆呆的看着她。
她把玉佩放在手上,惨然一笑:“这具骸骨应该是我的祖母。”
“啪”地一声,火把落在地上,火也熄灭了!“这还真是,真是你的祖母?”
古天一在黑暗中流着冷汗,他喃喃地说道。
这一句话也犹如巨雷轰顶一般打在定哥的心上,第一个念头进入她的脑中:“祖母怎么会死在这儿?”
她看着古天一的脸色,两道震人心弦的光从她的双目中射出,脸上的神情也有说不出的严肃与沉重,古天一不禁感到一种无以形容的压力压上了他的心脏。
古天一默默站了起来,脱下了长袍,将这堆骸骨收拾起来,包在衣衫之中,定哥也解下自己的长巾,将另一堆骸骨包好,随着古天一缓缓地走了出去。
眼前一亮,他们心情悲伤的出了木屋,定哥心乱如麻,古天一也一直走到一丛树下,缓缓坐了下来,定哥望着放在地上的两包骸骨,忽然一个念头闪过脑海,说道:“古大哥……你方才说的故事不是二十年前的事吗?”
古天一一听到这句话,登时跳了起来,他指着定哥说道:“对,你说得对,是二十年前,正是二十年前发生的事情,我明白了。”
定哥望着他,他喃喃地道:“是了,是了,一定是二十年前此日此时发生的,不然这两具骸骨又怎会进入密室之中疗伤?一定是当时金兰结果之时,她们进入石洞中采取仙果,也许……也许为的就是想救疗欧阳先生,但是……但是她们又怎么会死在密室之中?”
古天一听了这话,双目放出奇光,牢牢盯在定哥的脸上,忽然向坡下跑去,定哥跟在后面跑着。
忽然她被一桩事物吸引住了,只见一棵古树下,两个坟墓并立立着,左面的写着:“一代奇人欧阳先生之墓”;右面的刻着:“少林三疯之墓”。
定哥忽然之间忍不住满腹的悲哀,眼泪如雨一般地又流下来,他手抚着那青苔点点的石碑,那石是冰凉凉的,但是定哥好像是从那石碑上感觉到亲情的温暖,石碑的字渐渐地模糊,在定哥的泪光中凝聚成一个慈祥老人的模样。
但是那个形象又慢慢地消失,任是定哥睁大了眼也看不清究竟是什么模样,于是她伸手抹去了脸上泪水,然而随着泪水的拭去,目光清晰,眼前还是是一块冰冷冷的石碑。
定哥从不知道自己对没有见过的祖父有什么样的感情,也许那只是一种难言的哀伤,还是从压抑的心扉中爆发了出来,她只是感到哀伤,无穷的哀伤,好像这世上的一切都变成了她胸中的悲伤,泪水不由控制地流着,定哥的心情却是渐渐恢复了平静。
那古天一默默地站在他的身后,一言不发地仰望着天空,直到定哥回过头来,睁着泪光的两眼望着他,他看着她默默叹了一声:“定哥,别再伤心了”
定哥道:“嗯”
古天一皱着眉头:“我记起来了,二十年前我从‘云海庵’那边过来的时候,正逢这石洞地道开放,走到洞中心时,发现金兰已被摘去,于是我匆匆走到这边来,就碰见了师傅,我们出去的时候,洞口已被巨兽封死”
说到这里,古天一停了下来,定哥问道:“然后呢,古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