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神医心中忖道:“妙儿难道知道了,我平日英风飒飒,此刻他见我这等模样,难道是以为我无救了,是以流泪。? 燃?文小??说 ?w?ww?.?r?a?n?w?e?n?a`com”
他看了我一眼:“放心妙儿,古伯伯的命又臭又长,阎王见了也不敢收!”
我勉强笑道:“那就好,古伯伯,您一定要保重,那我走了!”
一场武林浩劫竟由我生,自己身受外人百般轻蔑,亲人又一个个为我受累,如果不能为母报仇,为耶律泄愤,那是百死莫赎的了。
我飞快穿过林子,翻山越岭只寻捷径,走了数日汴京已是遥遥在望。
我看了一下自己这悲惨的景象,只得偷偷寻觅了一件衣服,这才昂首挺胸进城。
这日正是新年初一,我东奔西走,这数年之间,哪里还记得过年过节,这时只见大街小巷贴满了对联,满地都是爆竹纸屑,行人熙攘,好一番新年景象。
我漫步走去,忽见一个小孩儿,被大人抱着,很是可爱,穿着大红新棉袄,头上也载了一顶鲜艳的虎头帽子,整个身体只有一双小手和冻红的小脸露在外面,那孩子顶多只有一两岁模样,生得极是清秀可爱。
我见这孩儿生得可爱,不由多看了两眼,那小孩儿忽然转过头来,黑漆漆的两只大眼看着我,心中却是一点也不害怕,指着我对抱着他的大人:“我要那位哥哥抱!我要那位哥哥抱。”
小孩的母亲溜了我一眼,笑叱道:“虎儿乖,你又不认识人家,怎么随便叫抱。”
我见他母子俩又笑又说,真是令人羡慕,那孩儿似乎对我特别有好感,不住向我伸着小手,口中不停地道:“我要抱抱!”
我见他天真无邪,很是可爱,心中暗笑忖道:“你这娃儿倒是大方,也不怕被人拐了去。”
我向他一笑,闪身人丛之中,忽然远远传来一阵击锣之声,一阵声势雄壮的叱喝:“太子到!太子到!”
我定限一瞧,街上百姓都纷纷让道,前面两人抬着两块巨牌:“回避!”“肃静!”
我心中忖道:“只怕是太子又出来收买群众,安抚民心,他新春出巡,不知为了什么,人家老百姓一年到头好容易有个休息,上街瞧瞧热闹,又要回避于他。”
他四下瞧去只见众百姓有丝不快之色,不情愿地闪在路两边,前面北风吹过,一个绣金大“”字旗在风中展起,猎猎飞舞,好不神气。
等到太子的轿子一到,老百姓只是齐声欢呼,呼声震天,忽然轿门一开,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男子缓缓站起身来,一张俊美无俦的脸,长眉斜飞入鬓,,文雅之中却带着威严,正是那太子赵。
自这人一露身,众百姓都是面露激动,纷纷向太子拜年,自古以来,中国官场威仪何等人物,这太子乃是位极人臣,像他这样随和和百姓见于街市之中,倒是从来未见。
我还没忘了太子对我说过的话,慌忙的抓住了我的手:“你是上次那个侠士吧?一定是下凡过来救我的。”
眼前的太子威严四溢,大声道:“多谢各位父老乡亲,为了给大宋之民一个交代,还老百姓一个安稳的生活,我们已把那个祸国奸贼抓住,改期执行死刑。”
他出言字字清晰,我心里想道:“这太子还能为大宋之民办事,倒不是一个一无是处的纨绔之弟。”
太子不住向众人点头微笑,这会老百姓对他倒是真的感戴极深,慢慢众人向他跟前涌去。
我暗想自己适才错怪了他,这太子原来是体恤百姓,为民办事的名君,心中不由大感安慰,也不知是替自己还是大宋之民欢喜。
他上得轿来,正待归轿,忽然眼角一扫欢呼道:“哦,李兄,你真是忙中偷闲,好容易几天休息,也不在府中清静养养心,倒出来赶热闹了。”
我顺太子的眼光看去,只见那人正是那个沾花惹草的大驸马,不觉心里恶感顿生。
那大驸马长揖肃容道:“太子勤政于民,真是真龙下凡,我北宋子民真是多年积德,能摊上这样的名君了!”
太子淡淡一笑道:“李兄夸奖了,你不嫌弃我连新年也不要你们过就好了,哈哈。’
众人见太子如此随和可亲,更是心中感激,只见那驸马道:“太子时时心怀百姓,自是我们的福气,我刚刚听说太子已将祸国**抓住,实是我大宋的福气。”
太子淡淡一笑:“这是我应该做的!”
驸马又道:“太子新年还忙着为百姓安全着想,这样的好官儿实在少见。”
这太子不白来呀,好一篇颂扬品德的说辞。
老百姓百姓纷纷围观,看着眼前的太子。
忽然从楼上跃下一个男子,右手一扬,两柄刀直接朝着太子飞来,太子身边的人早留心戒备,拿着一把宝剑,对着飞刀挡了过去,只听得当当两声,正击中两柄刀身。哪知那刺客劲力雄厚之极,飞刀竟然压得侍卫的宝剑往下直落。
侍卫大惊失色,飞刀略略一沉,仍是向前直飞。
旁边乱了起来,惊慌失色,就见太子右臂一扬,一把抓住了刀柄。
众人欢呼起来。
旁边的侍卫冲上前来,就往那使刀之人抓去。
那使刀之人呼地又是一掌,太子凝神不敢丝毫怠慢,一吸真气也是平掌推出。那人忽然收掌叫道:“好小子,原来是你。”
他自知有太子在,一定占不了便宜,这刺杀太子的事更不用说了,当下转身便跳跃而去。
众人见他的面目幽黄,太子神色冷然当下叫道:“名满金国的叛贼,一定是来救同伙来了,真是愈来愈不成气。”
远远听得刺客怒吼一声。
太子好像鞭长莫及,束手无策,众人惊得掩脸不敢再看。
大驸马轻步上前道:“太子息怒,晚生还有要事相告。”
太子一怔,众人见大驸马满脸严肃,不由心中一凛,神智立清,对大驸马道:“李兄,有何措教?”
大驸马道:“太子如此称呼,晚生如何敢当?就请直呼晚生之名。”
太子点点头道:“你痴长几岁,那我越僭了,这都是大宋之民,你有要事只管说罢!”
大驸马沉声道:“适才刺杀大人的刺客是大金武林第一高手,天山派掌门人易崇天。”
太子奇道:“我自信为太子尚称清正,昔年常在军旅,又未曾开罪武林中人,这易崇天为何要刺我?”
大驸马道:“这中间有一个极大阴谋,那易崇天受人指使,他知太子要杀奸贼,体恤百姓,想要接近太子下手。”
那太子道:“以这易崇天高去高来,就是潜身入府图谋我,也是反掌之劳,何必要费这许多事,岂不小题大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