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的事情总算告一段落,晨露赶紧跑过来想用魔法治疗凯尔,却被玫瑰一把将她拦住了:“千万别!”
晨露眨着天真的大眼睛好奇的问道:“为什么?”
凯尔难以启齿,她别过脸去缓缓抬起了自己的手臂给晨露看,晨露好奇的瞪着大眼睛,望着凯尔手臂上的矩阵茫然的问道:“这是什么?”
看来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这个东西的来历,玫瑰叹了口气对她们警告道:“这些叫做魔法矩阵,从现在起,千万别让凯尔接触任何魔法元素,也别使用魔法,不然矩阵再次暴动,可能会跳过这次已经发生的过程,直接爆炸。它的威力绝对不亚于魔法炸弹。”
晨露以为凯尔是被人暗算,她瞪着大眼睛生气的说道:“这是谁干的?教廷知道的话一定绕不了他,居然敢对教廷的骑士做出这么卑劣的行径。”晨露鼓着脸颊,边说边甩着脑袋,粉红色的发梢胡乱的翘动着,看的界人心里痒痒,他忍不住伸出手像摸猫咪一样,轻抚了一下晨露的头,从上面梳下来不少沾在里面的杂草屑。晨露似乎没有想到界人会在这么多人的面前摸她头发,她双腿一夹,情不自禁的颤抖着,怒气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羞了满脸的娇艳红色,声若细纹的说道:“界,界,界界人,大,大,大人,你,你......”
界人的手一下子僵在了半空,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的动作多么的不合时宜,所有人都目光不善的望着他,界人咳了一声胡扯道:“额,天色不早了,我们还是先找个地方住一晚吧。”
众人于是边走边聊,玫瑰实在忍不住了率先发难问道:“你跟晨露圣女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她会叫你大人?甚至为了你愿意献祭自己的灵魂?”
界人眨着眼睛装无辜道:“这个……我们约定好不能告诉别人的。”
果然不单纯!凯尔一直竖着耳朵偷听,见界人含含糊糊的语焉不详,从躺着的马班车上一跃而起,拍着车架说道:“卑鄙,无耻,下流,肮脏的恶魔,你到底对纯洁的圣女做了什么?”她突然发问,将众人的目光都拉了过去,金色的短发,坚毅的脸庞,正直的目光,微怒的表情。凯尔现在的姿态和气质简直就是骑士中的楷模。
凯尔呼吸急促,身体微微颤抖,连苍白的脸色也变得通红,琥珀色的目光更是一闪一闪的死死的盯着界人,界人望着凯尔的脸连忙转移话题:“凯尔,我怎么觉得你很兴奋?”
凯尔一听紧张的否定道:“我怎么可能会兴奋?”她握着的拳头微微发抖激动的说道:“卑鄙邪恶的恶魔亵渎了圣洁高贵的圣女,这......这简直是让人无法忍受的罪行,我怎么可能会很兴奋!”她越说表情却越兴奋,腐女的本质暴露的淋漓尽致。
晨露一直保持着沉默,她的双手紧张的抓着自己的衣领,由于抓的太紧反而将脖子上的徽记漏了一点边出来,玫瑰一眼就注意到了,那粗糙劣制的边缘完全就是人随意切割的,完全与晨露的身份不相配,这么低劣的首饰晨露怎么会带在脖子上?
玫瑰出声问道:“晨露你脖子上是什么东西?”
晨露哇的一声叫了出来,像鸵鸟一样将头埋了起来慌张的说道:“不,不,不是奴隶徽记,跟,跟,跟界人大人没有关系!”
“哇啊!”:凯尔大叫一声,两股鼻血从她的鼻子里面猛烈的冲了出来,她整个人向后栽倒,摔在了马车上,不省人事。
“啊?”:玫瑰皱起了眉头望着界人说道:“恶魔!你到底怎么想的,难道你真的要和教廷为敌吗?”她双手叉腰,胸前剧烈的抖动着。
界人闭着眼睛,一副圣人的模样,他别过头去道:“唉,今天的风儿真是喧闹啊......”
“快回答我的问题!别装傻。”
界人突然想起来什么对智乃说道:“智乃,你会做算数吗?我教你九九乘法吧,没听说过?没事,我们一边走一边学......”
见界人一直装傻充楞,玫瑰只好回过头去试探晨露道:“那个......圣女,我马上让他把项圈取下来,你不要生气。虽然不可能,但是能不能请你忘记这件不愉快的事情呢,就当它没有发生过好吗?”
晨露急忙抬起脑袋,坚定的摇摇头说道:“不行!”
玫瑰哭丧着一张脸,心里想着,我就知道,他对别人做出这种事情,别人怎么可能会原谅他,界人啊,我是保不住你了,你自求多福的面对教廷的怒火吧。
晨露轻抚着脖子上的徽记说道:“这是我和界人大人共同患难的见证,谁也别想把它夺走。”
玫瑰脑子都快转不过来了,不过看样子晨露似乎并不生气,于是玫瑰提醒道:“可是这是奴隶徽记啊,要是让教廷的人发现了他们的圣女脖子上有奴隶徽记,他们一定会抓狂的,你还是取下来吧,这也是为了你好。”
晨露倔强的摇了摇头说道:“我不怕......而且我会很小心的,不会让人发现的。”
玫瑰无语了,这位教廷的圣女怎么这么喜欢带奴隶徽记啊,这和我之前给界人带的反应,简直就是天壤之别,真不知道教廷到底是怎么教育才能训练出这么多的人才。
“好吧,既然你坚持的话,那我也无话可说了。”:玫瑰颓丧的底下了头,她又不死心的问道:“你真的是自愿的吗?”
一阵微风吹过,晨露头上的发梢俏皮的跳动着,她跪坐在板车上,轻抚着脖子上的徽记,仿佛那是爱人送给自己的定情信物一样,她坚定的点点头,粉红的眼眸中闪动着光芒,用肯定的语气说道:“我是自愿带着的。”
刚刚转醒的凯尔看到晨露的表情,听到她说的这句话后立刻又喷出了两道鼻血,她惨叫一声带着幸福的表情晕死了过去。
玫瑰的眉毛急促的抖动着,她用双手将自己火红色的头发揉成了一团乱麻,垂头丧气的说道:“你们在教廷到底经历了什么。”她整个人瞬间萎靡不振,仿佛受到了巨大的打击导致世界观崩塌了一样。
一群人就这样走到了哨兵岭找了间旅馆住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