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对东平电力有全面的了解，在vet的帮助下，rose全面查阅了这家公司近三十年的股权和高层变动、各类重大事件、业务变化，尤其对所有现任董事、高管的资料都做了详细研究。

rose发现了一个有趣的规律，那就是基本上每隔五年会爆出一次安全生产事故，引起股价大跌和人事变动。有些大的事故会导致高层引咎辞职，中小事故则是一般是个别基层员工或者中层干部被开除。虽然每次都会由管理层集体宣誓加强社会责任和安全生产，但事故还是会爆出来，而且经常会发现隐瞒事故、不及时处理隐患等丑闻。

最近的一次福山核电站重大核泄漏事故不仅导致总裁引咎辞职，被巨额罚款并判承担巨额赔偿责任，还引发rb政府注资，实际控制权由原来的山名家族转移到了rb政府。虽然董事长还是山名家族80岁高龄的山名石信担任，但实权已经旁落。董事会层面，9名董事中，除董事长山名石信外，5名执行董事中有4名都由rb政府委派，剩下3名外部非执行董事都是能源、财经方面的专家和公知，分别是世界原子能机构副总干事天野左门卫、东京大学工商管理学院教授井上川太和著名律师风间信雄。5名执行董事也组成了核心高管团队，包括总裁和四名副总裁。所以，看上去，如果控制了这五个人，就可以控制东平电力。

blackpanther也没闲着，他招募了20名rb原黑帮成员，开始对东平电力的上述5名核心高管，进行全方位的跟踪和秘密监视。

通过3天的观察，blackpanther有一些发现：四个核心高管在公司里都笑容满面，只要出了公司就面无表情、无精打采，回到家也是一样。不过他的黑帮手下反而觉得这很正常，很多在东京工作的rb人都是这样，他们这些白领过得可不如黑帮快活，东京写字楼和地铁里浑浑噩噩的行尸走肉多了去了。

20个前帮派成员，花了5天时间，基本摸清了五名高管的情况：

执行董事、总裁叫长泽明，65岁。担任东平电力总裁之前，一直在一家汽车制造商任职，前面5年在那家企业担任副总裁。来到东平电力之后，日常工作由两个男秘书协助，除了参加重要会议，不是非常忙。长泽明住在东京市中心的一处高档公寓里，有两个女儿，都已经结婚，其中一个在美国，一个在大阪，妻子有一些老年痴呆，由专门的保姆照顾，还有一个保姆负责总裁的起居生活。业余时间经常去健步走或者游泳，没发现什么不良嗜好。

执行董事、主管技术的副总裁，中村正武，57岁。中村正武是老东平人了，自从博士毕业就加入这家公司，从助理工程师，一直做到技术总监，并在政府入股后被老山名极力推荐，担任执行董事、副总裁，被认为是山名家族在董事会里除了董事长外的唯一盟友。中村正武住在东京大学附近的一所房子里，至今单身、无子女，平时在东京的时间似乎不多，经常去各个电站考察。值得注意的是，每天晚上都有一名年轻女子进入他的住所，第二天离开。

执行董事、主管业务的副总裁，三浦吉文，55岁。三浦吉文此前在一家美国电力公司担任部门经理，被长泽明举荐，回国任职。三浦吉文住在东京郊区的一所别墅中，妻子是一名议员，他们儿女双全，看上去家庭幸福。三浦吉文最喜欢的业余活动是打高尔夫球。

执行董事、主管财务的副总裁，深田由美，48岁。深田由美曾经在rb一家商业银行担任部门负责人，曾长期服务于长泽明所在的汽车公司，与长泽明关系密切，在rb的金融家和企业家圈子里有良好的人脉。深田由美离异多年，常年住在东京一家星级酒店的套房里。业余时间，深田恭子会参加一些时尚活动，是东京一些高级定制品牌的vip客户。

执行董事、主管人事和公共关系的副总裁，观月旭，49岁。加入东平之前，观月旭在长泽明的汽车公司工作。住在东京涩谷附近的一栋普通公寓里，妻子是一名家庭主妇，两个儿子都在早稻田大学读书。观月旭的业余时间主要用来读书，最喜欢逛二手书店。

为了这次行动，rose说服zookeeper和feeder通过层层嵌套的离岸壳公司，买下了负责东平电力东京总部办公楼物业管理的公司。blackpanther得以派人伪装成物业公司的保洁人员和电工，伺机在重要的会议室、五名核心高管和重要部门经理办公室都安装了窃听器和摄像头。

很快，rose注意到了一次很有意思的董事会。

董事长和一名外部董事没有到场，董事会由长泽明主持，另外四名执行董事和两名外部董事均现场参加。

董事会秘书介绍了董事会的议题：

1、修改公司人事管理制度、财务管理制度、合同管理制度、固定资产管理制度，建立事业部制的垂直管理模式。

2、修改职工薪酬管理体制，将总部以外员工的薪酬上收至总部的人力资源部管理，从单纯利润导向的薪酬激励向360度绩效评价体系过渡。

3、建立职工补充医疗保险和职业病基金制度。

4、建立安全生产终身责任制。

长泽明：“各位董事，来到东平电力以来，在各位的帮助下，我仔细研究了公司的组织构架和制度。我发现这家公司的家族企业作风还很明显，也是导致之前诸多丑闻的重要原因，并最终酿成福山核电站这样让人痛心疾首的重大事故。为了公众的利益，政府注资并委派我和诸位同仁收拾局面，就是要对东平电力进行全面改革，把她打造成具有强烈社会责任感并具备先进的公司治理机制的现代化企业。”

中村正武擤了下鼻涕。长泽明不屑的扫了他一眼，接着说：“诸位，今天的会议，我们5名执行董事，还有东京大学工商管理学院的井上川太教授，和大律师风间信雄，已经筹备了足足两个月。这次会议，就是要废除东平电力那些具有浓重家族色彩的旧制度，建立现代化的人、财、物制度，并根据行业的特殊性，加强对广大职工的健康关怀。”

长泽明用眼神示意身体前倾、全神贯注的深田由美：“深田由美女士，请您介绍第一个议案吧。”

深田由美虽然身体看上去纤细柔弱，但说话底气十足：“谢谢总裁先生。东平电力拥有5家大型核电站，装机容量是全rb第一、亚洲第二，从整体技术水平上，也走在全世界的前列。但这四家核电站的管理水平之低，令我惊讶。总部对每家核电站的管理形同虚设，基本只停留在纸面上。每个核电站就像一个独立王国，核电站经理跟国王没什么两样，别说明确的优胜劣汰机制了，连任期的概念都没有。核电站的工程师、各个要害部门的负责人都由核电站经理任命，总部居然无法过问。核电站完全独立核算，有自己财务和司库，可以独立进行融资和投资。业务上，核电站自行负责采购，可自行和用电客户签订合同，电费直接打到核电站自己的账户上。总部能从核电站拿到多少钱，完全要看核电站的脸色。连财务报表，总部都得求着核电站的财务提供，总部的审计师下去盘点、审计，要么层层设套，故意制造困难，要么就弄虚作假。所以对于东平电力这家公司而言，总部就是个摆设。”

观月旭边听边频频点头，他放下手中的材料，补充道：“深田总说的太好了。我每个季度都向股东和监事会报告安全生产情况，总部的人派到下面核电站去检查，每次都是好吃好喝好招待，下到电站检查的时候就故意催促，走马观花。检查团队回到东京，家里都已经收到了电站寄来的慰问礼物。这个企业就是这种风气了。这五家核电站，就是五个利益集团了，而且还是联盟。”

观月旭扭过头看了下坐在旁边认真做笔记的三浦吉文。

三浦吉文放下笔，调整了下坐姿，冷笑道：“观月兄，你说的这些还好，至少还是糖衣炮弹。我可惨咯，都是明枪暗箭啊哈哈。我来到东平电力任职后，建立了集中采购部和大客户管理部，想要统一管理电力业务的上游供应链和下游销售。这可是动了各个核电站的奶酪了。据说各个核电站都提前放话了，只要有敢和集中采购部合作的供应商，全部都被封杀，已经发生的货款也不再结算；只要有敢和业务管理部合作的大型购电企业，各个核电站就以输配电设备发现安全隐患的名义，暂停供电，而且居然恬不知耻的说，客户因为暂停供电所产生的任何损失都由大客户部承担。”

三浦吉文越说越激动，他长吸一口气，反而放缓语速：“所以，如果不加快改革，我们这些坐在东京总部办公室里的人，不过就像上野动物园里的动物罢了。”

三浦说完后，会场安静了十几秒钟，只能听到轻微的哒哒声，原来是中村正武，他一直抿着嘴唇，不断地用食指和中指夹着他那支看上去用了十几年的钢笔，轻轻在笔记本上敲啊敲，似乎在等待时机。

长泽明注意到了中村，他本来身体前倾，两个胳膊肘放在桌子上，现在伸了个懒腰，靠在椅子背上，头向后仰，摘下眼镜，用手掐了下两眉之间，长舒一口气，缓缓开口：“是啊，长此以往，我等必将辜负政府和人民的期望，万一再次发生事故，我等都要切腹谢罪啊”。

观月旭忽然想起了什么，有点激动，声音略带颤抖：“总裁先生，您提到了人民的期望。还有一点，我必须提出来。这些核电站经理、高级工程师们的荣华富贵，是建立在基层职工和广大居民的痛苦之上。我家楼下花店的小姑娘，他父母都是森岳刚鸟核电站的基层操作员，才五十不到，都得了胰腺癌。小姑娘结婚后已经不明原因流产了三次。那些禽兽，明知道有辐射泄露需要修补，为了几个臭钱，睁着眼睛说瞎话，欺骗职工、欺骗居民，这些人不予以严惩，天理难容！”

长泽明恢复了之前的坐姿：“嗯，中村博士还没有发言，您有什么看法？”

中村正武有些异样，他面部抽搐，右手紧紧握着钢笔，眼睛湿润，欲言又止、欲言又止，大约等了一分钟。只见他愤而起身，声音嘶哑的说：“总裁先生，我在东平电力干了三十年了，从最基层的助理工程师开始做起，我也做过核电站总工程师、核电站经理。我想，对这个制度，我是有发言权。”

说到这里，其他四个执行董事都表露出意料之中的蔑视和失望之感。观月旭更是直接起身去上厕所。

中村正武一边目送观月旭，一边激昂陈词：“这个企业是个吃人的企业，我的手至今都会不时颤抖，无法自已。山名家族对于普通员工的死活是不闻不问的。只要被提拔到高位，尤其是核电站的一方诸侯，如果不对山名家族效忠，要么被拿下，严重的还会被人身威胁。每个核电站的高层都是山名家族的利益代表和爪牙，核电站真正的利润全部流入山名家族的口袋。正像深田女士所说的，总部对于这家公司而言就是个摆设。其实，对于这个封建式的家族企业，公司总部本来只是装装样子罢了，设置一些好听的高管职务和部门，让它看上去像个现代企业。福山事故搞得这么大，政府注资改组，这个总部反倒成全了山名家族的金蝉脱壳之计。政府真金白银的拿出来帮东平电力支付赔偿款，表面上取得了公司股权，但实际上通过对核电站的完全控制，实际的利润还在源源不断的流入山名家族，对于他们来说，非但没有影响赚钱，还省去了赔偿的麻烦。想想真是可气啊！”

他咳嗽起来，喝了一口茶，停顿了一下：“我本不愿意和这些人同流合污，但我没有勇气反抗。所以，我一直坚持在技术条线工作，以为这是一种逃避。但根本逃避不了，我对东平电力每个核电站都研究透了，不仅仅是技术设计特点，连每个缺陷和隐患我都了如指掌，山名家族对我反而最不放心，给我高官厚禄，威胁我的家人，就是要我对隐患三缄其口，而且要不断帮他们降低成本。”

观月旭听到这些，已经出门的半个身子又折了回来。他关上门，看着中村臃肿却挺拔的背影，回到旁边的座位上。

中村看着眼中闪光的长泽明：“说出来可能会给大家泼冷水，即便这些新的制度通过了，也根本实行不下去，各个核电站完全可以用各种理由拒不执行，总部也拿他们没有什么办法。到时候逼急了，他们可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啊。不过，长泽先生、三浦先生、深田女士和观月先生的正义感和责任感，让我深深感动，我终于从一具行尸走肉，清醒过来了。我不能再沉默了，就算同归于尽，我也要捅破这个吃人企业的心脏。说着握紧拳头重重的砸在桌子上。”

其他董事都站了起来，热烈的掌声响起。

rose和blackpanther互相看了下，多亏了这次董事会，否则他们就算是把这五个执行董事变成自己的提线木偶，也控制不了东平电力。真正的目标应该是山名家族，这里面的水有多深，还真是不知道。

忽然，整栋大楼断电了。rose在物业公司的人发现设备运行正常，是电网把电停了，他们转而启用备用发电设施，但要十几分钟才能准备好。

长泽明立即维持秩序：“哈哈，山名家族不简单啊。山名老先生不在场，电停的也这么巧啊。看来得请物业公司仔细排查检修一下了。没关系，我们投票吧。”

董事会秘书：“本次董事会参会人数9人，现场参会人数为8人，山名石信先生委托中村正武先生投票，参会人数符合董事会议事规则的要求。议案一赞成9票，议案二赞成9票，议案三赞成9票，议案四赞成9票。”

长泽明：“好，散会。”

每个董事都一一和中村握手后才离开。长泽明最后一个和中村握手：“中村博士，今天我的车送你回家吧。”

中村感激的点点头，老泪纵横。

rose和blackpanther看的都有点激动了。没想到，blackpanther的眼睛居然红了。vet也在远程观看监控，给他们两个发来信息：“不能让政府一方得逞，最好两方势均力敌，我们才能渔翁得利。”两个人长叹一口气，立即安排对长泽明和中村的跟踪和保护。

中村上了长泽明的车。那是一辆95年款的丰田皇冠，司机和车都是从长泽明老东家带过来的。长泽明坐在后座左侧，中村坐在右侧。

没想到，中村一上车就握住长泽明的手说：“长泽兄，有一件事你必须答应我。”

长泽明赶忙说：“放心，我必定竭尽全力。”

中村拿出纸和笔，写了一个地址和电话，交给长泽明：“长泽兄，我每天过的都不开心，我的良心受折磨。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不结婚吗？我就是担心迟早有一天我会和山名家族决裂，没有妻小，也就没有牵挂。可谁知道，二十七年前，我在森岳刚鸟核电站任反应堆工程师，和一名叫雨城海的操作技师有过一段恋情。但一年后我们就分手了，她和另一名操作技师结婚，从此我们就没再联系。大概2个月前，有一个年轻的女孩子来找我，她说我是她的亲生父亲，让我救救她和她的妈妈、养父。原来，雨城海和我分手时已经怀孕了，只是我们都不知道，后来她丈夫看出来了，但他太喜欢这个女儿，也没让雨城海再联系我，他是个好父亲。可是，他们一家人真是太悲惨。”

中村开始流泪，长泽明递给他几张纸巾。

中村平复一下心情，接着说：“森岳刚鸟一直都辐射超标，泄漏点有个五个之多。哎，我一直都知道，可我就是保持沉默啊！”

中村一边说一边锤自己的胸口：“雨城海和他丈夫由于积年累月的接受超标辐射，身体一直很差，经常呕吐、腹泻，而且他们一直没有生孩子。一年前，他们都被查出胰腺癌。该死的核电站不仅不管，还把他们都辞退了，他们也没了收入来源，医保根本是杯水车薪。还有我的女儿，从小脑部发育就有问题，反应比一般人慢，而且结婚以后三次流产，后来被婆家抛弃。最后没有办法，想到了我，来到东京，一边找我，一边打工。两个月前她找到我，我把积蓄都打给了雨城海，给他们治病，把他们搬到京都去住，没想到他们还没搬过去就都去世了。我就想把我的女儿留在身边，可你知道她说什么吗？”

中村已经泣不成声：“她说，她说，爸爸，我很想留下来。可我一想起你明知道核电站有泄露，却不告诉那些职工，我就想杀了你，你知道等待那些职工的是多么凄惨的晚年吗？你知道退休职工有多少人难以忍受辐射后遗症而自杀的吗？”

长泽明刚想说话，中村把他的手握得更紧了：“长泽君，山名家族是不会放过我的。我的女儿高岛利奈就拜托给您了。麻烦司机师傅靠边停车吧，务必请您先去把我的女儿接走，很快花店就要下班，我很担心她的安全。”

长泽明：“原来观月旭所说的花店女孩就是中村君的女儿啊。哎，中村君放心，我会照顾好你的女儿。我们会和山名家族斗争到底。”

话音刚落，一辆闯红灯的大卡车从右侧快速撞上来，皇冠汽车被撞的连续翻转几次，重重砸在一辆出租车上。

rose见状，立即让blackpanther采取行动。一辆海产配送车很快停在卡车旁边，将刚刚下车的卡车司机绑架，塞进了货仓里。

就在董事会召开的同时，在东京六本木的一家烤肉店包间里，刚刚吃完午餐的“立早”，正就宝怡灵悦集团和rose的事情与怀陵、诗诗进行了通报。怀陵认为除了在东京盯紧黑晶石馆，并监视rose和blackpanther的一举一动之外，必须顺藤摸瓜，搞清楚这个宝怡灵悦集团的底细。诗诗认为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应该想办法潜入宝怡灵悦的总部，接近zookeeper，搞清楚他到底是什么来头，真正的目的是什么，要想成功进入狼穴，就需要造成一些混乱，趁乱行动。

“立早”看上去胸有成竹的样子，“立早”将宝怡灵悦通过rose对中国科研机构和军队的渗透情况告诉了怀陵和诗诗。

听完之后，怀陵和诗诗都大为愤慨。

怀陵放下准备夹肉的筷子：“想当年抗日之时，多少革命先烈、仁人志士、平民百姓用鲜血迎来民族独立。现在国富民强，有些高官厚禄之人，却还是利欲熏心，不惜以国家利益的代价谋取私利，真想把这些人都拉出来毙了。”

诗诗吐出一小块骨头：“现在社会风气都败坏了，一个个笑贫不笑娼，听说现在从小学就开始搞攀比，分阶级了。你说说怎么搞！”

“立早”：“虽说有两个院士、一名大校、两名尉官、若干士官被rose成功策反，里应外合搞了一出瞒天过海的掉包计。但还是有一名年轻的天才科学家，用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的浩然正气，捍卫了红色家族的荣耀。”

说来也巧，正在这时候，三个人的手机都收到了邱齐峰和家人自杀的推送消息，立早看到后笑了笑，摇了摇头，又笑了一笑。

诗诗：“说着说着就来了，还家庭矛盾，我看这位邱姓科学家是畏罪自杀吧。”

“立早”忙说：“不不不，待我给你们详细道来。”

接着，他把邱齐峰的情况也一五一十的讲了一遍。原来，念晴在来rb之前，把那些渣滓们卖国的证据，邱齐峰、宝怡灵悦和rose的有关情况，都交给了卞婕。很快，她通过在国家安全部的朋友，递交给了有关部门。一场代号为“骊山除奸”的反间谍行动秘密展开，短短半个月的时间，大约二十多名政府官员、科研人员、军官被绳之以法。同时，为了避免暴露，国安部门联合总参，利用媒体放出邱齐峰一家自杀的消息，把他们一家以新的身份转移并保护起来。邱齐峰则被委以重任，以军事科学院高级研究员齐新峰的身份，负责组建709研究所，牵头研究与骊山相关的一切。国家安全部门与宝怡灵悦酒店的斗争进入白热化，但又不能公开化。很快，所有国内宝怡灵悦管理的酒店因为在官网上将我国台湾省列为一个国家，而被全面停业整顿。

怀陵和诗诗听完后几乎异口同声：“听你介绍，邱齐峰莫非是邱韩巍的孙子？”

“立早”：“对啊，原来的秦川省军分区副司令，你们认识他？”

诗诗：“那可是我们的小邱同志啊！说起来，好久没有去看看小邱了，把这件事情办完，我要先回到胶东，去祭奠一下他。”

怀陵和诗诗将邱韩巍的故事给“立早”讲了一遍。原来怀陵就是那个特派员，诗诗就是那名女战士，诗诗还曾经专门来到rb寻找那枚丢失的军功章，但也像大海捞针，一无所获。

rose所看到的董事会上激昂陈词，自然也逃不过念晴的眼睛。因此，“立早”话锋一转：“除了在后方制造混乱，潜入虎穴之外。在前线，我们也要帮助rose完成任务，好引兵深入。”

怀陵：“控制东平电力的事项进展如何呢？”。

“立早”：“根据rose的消息，虽然政府注资后成为大股东，但山名家族势力依然盘踞在各个核电站，牢牢把控着东平电力的人、财、物。而且，这个山名家族应该是带有黑社会性质的，为了阻挠政府委派董事的改革，不惜制造车祸，杀人灭口。”

诗诗无奈的叹了口气：“哎，想当年的山名家族可不是这样。山名石信的父亲，也就是山名家族崛起的奠基人，叫山名政丰。1935年-1943年，我曾以郑孝胥机要秘书佟风枫的身份，潜伏在长春的伪满洲国政府，当时就与山名政丰有过交流，也掌握了他的一些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