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如说我们现在也不知道那位大人是否来到了会场,所以他说不定还没有到,”此时,在张修刚刚走出来的地方,张敬业似乎也抱着一叠厚厚的文件,齐月隐隐约约能看见“隐世齐家”这么几个字,“话说回来,我们本来就没有邀请他,就把他当作特邀嘉宾来看待就好了。虽然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来,大家把他当作‘惊喜’就好了。”
听了这句话之后,李延做出了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对着身边的几人说道:“看来那位‘隐世齐家’的人还真是吊人胃口啊。算了算了,你接着讲你的,但是我听不听就是我的问题了。”
说罢,李延笑呵呵地举起酒杯,站起身来,对后面那些并不敢坐下的“豪族”,说道:“诸位,先别管那个说不定是害怕了盛京李家的胆小鬼,我们先来稍微喝上那么几杯吧。来,我在这里提前预祝各位能早早拿到离开菁华的通行证。哦,或许诸位已经拿到了通行证,参加过这场宴会便要离开了吧。”
齐月的目光扫过了那些站立着的豪族,他们的手似乎都在微微颤抖着,不知道这杯酒到底是不是应该喝下去。
但是在这一段冷场的时间内,张修或者张敬业并没有出来打圆场,反而隐隐地有了一些站在李延身后的想法。估计张修是想向这些人“表明”自己已经站在了李延这一边,想要逼迫这些人“站队”。
“虽说在宴会上逼迫豪族站队是常有的事,但也不至于在一开场就直接逼迫吧?历史上这些事情不都发生在酒肉正酣的时候吗?”师姐已经开始吐槽了,但是齐月觉得自己似乎有一段时间没听到师姐的唠叨了,“难道是李延这个人想让你快点出现?”
齐月知道师姐说的“让自己快点出现”实际上是说“李延想让现在还不知道在何处的‘隐世齐家’的代表出现”,但是他并没有着急,反而是回答道:“这可不一定,这种逼迫得方式估计只是为了先试探试探而已,好戏还在后面。”
正说着,受不了这股气氛的宋亮直接站了起来,此刻的他脸上青筋暴起,加上那一头浓烈得像是火焰一般的头发更是骇人,全然没有了和齐月相处时的儒雅和见到李延时的胆怯:“我说,你们这群人,让你们喝酒就喝酒,磨磨唧唧不干不脆,酒里还能有毒不成?”
李延则是伸出手制止了“快要暴走”的宋亮,笑道:“我这位兄弟啊,脾气不怎么好,总不能让他坏了大家喝酒的兴致。但他毕竟也是西京宋家的人,总不能不给他面子,我看这杯酒大家就喝了吧。就当是我替我这兄弟给大家赔罪,我先干了。”
“我终于知道李延为什么会受那些‘大家族’的讨厌了,”齐月的嘴角忽然勾了起来,对师姐说道,“看来他不仅仅只是一个到处找别人麻烦的人,还是一个能把众人的心理看得很清楚的人。果然,李延不是常人。”
随着李延把自己手中酒杯中的香槟喝干,把酒杯展示给众人的时候,齐月可以感受到包括张修在内的一众人对李延这种“粗暴喝法”的无奈。当然,他们只能自己难受了,毕竟他们没有批评李延的胆量,也没有指责李延的立场。
“我说,这酒有点甜了吧,这么甜的酒怎么能叫酒呢?”宋亮那十分鄙夷的语气直接把众人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宋亮身上,而宋亮此时的腰板则是挺了挺,“都看我干什么,李延让你们喝你们就喝,这破酒倒在厕所里和灌在你们嘴里没什么两样。”
“哈哈哈,这小子的嘴倒是有点毒。怎么,就算是有拉着自己狗链的人在旁边,也要向周围的那些杂碎露出牙齿吗?”
就在齐月准备第三个拿起酒杯喝酒的时候,另外一个声音插了进来,随后一个穿着“常服”的中年人走了过来,笑道:“盛京李家的李延和西京宋家的宋亮,你们的大名我可是早有耳闻啊,毕竟成人礼的时候杀人,事后还动用特权把这件事压下来的人我可惹不起。这样吧,我也喝上一杯酒,我们两个也当个朋友如何?”
“怎么可能当朋友啊,你这渣滓,”等到中年人刚把杯子举起,喉头动了那么一下,把一口香槟喝下的时候,李延笑了笑,说道,“自欺欺人的话还是留到局子里说吧。我说最近菁华怎么这么多破事,原来是你在这里啊。”
“我可不是听说了你来这里我才过来的,只不过是我听说这里有可能有点破事,而且还有一个莫名其妙的家族出现了,所以咱们两个暂时不要斗嘴行吗?非要斗的话,就上点‘真刀真枪’,耍嘴皮子就像小屁孩一样。”
齐月对这个喝了一口香槟后若无其事地拿出了一根雪茄抽上了一口的“暴发户”有印象,是情报中提及了很多次的“黑帮”,似乎躲过了很多次警署的搜捕,而且成功在前一年把自己所有的“犯罪事件”全部推得一干二净,甚至步入了政界。
势力基本上扩大到了全球的特大黑帮,“金银会”的老大,钱飞仁。
“金银会”这个名字听起来有点土,那就说说“金银会”在全球范围被人“津津乐道”的“第二个名字”吧。
“领地是全球的金融帝国”。
就是这么一个庞大的企业,在国内似乎还在和包括盛京李家在内的所有豪族作对,没有足够的势力是不敢这么“跳”的。。
“我不管‘隐世齐家’的人在哪,我现在要说的是,菁华这件事只有我能解决,当然,你们要提供足够的好处,我可以帮你们解决这些事,”钱飞仁摊了摊手,笑道,“只要我们‘金银会’出手,一切都不算事。”
“这样吧,我看你们都不怎么相信我,我就先把这栋酒楼买下来让你们看看我的经济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