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我也不能一直沉溺在过去,我也要积极地向前看才行,那你们就不要再打扰我研究了,我还有很多东西没研究完呢,”项腾云摆了摆手,转过身去进入地下室的门,随后把门关闭,从门后发出声音来,“走吧走吧,年晓的宿舍我和那群人说了,他们还给你留着,在课题完成之前你就不必回来了。”
齐月在这几周和项腾云每日都一直在地下室中交流学习,项腾云教给了齐月很多东西的同时,齐月和项腾云的关系似乎也因为交流的缘故而逐渐变好了一些,但是刚刚项腾云说出的那些话颇有一种“绝情”的感觉。
“呵,项腾云那个人啊,他自己是特别不喜欢看到自己的学生这么快就‘毕业’的,毕竟他自己一个人住的时候曾连续几天在晚上给我打电话,说什么自己不喜欢一个人住,不喜欢孤独的感觉,你别听他告诉你,搞研究要甘于寂寞,但是实际上项腾云才是最耐不住寂寞的人。”
华盛学一边和齐月与紫菀走出了这个别墅,一边笑着拍了拍齐月的肩膀,把齐月推到了副驾驶的座位上,说道:“你想想啊,他的学识明明都足够自己做出很多成果了,但是他还是要找几个人一起研究,这就足以看出来了吧。”
“而且他不怎么习惯自己一个人也只是说不习惯自己一个人在这么大的一个别墅中,只要任何一个学生和他一起‘分享’这个别墅,那他的这种毛病就会消失,”车子顺利地行驶到了主马路上,华盛学又轻轻敲了一下汽车的仪表盘,“不过他既然已经说了这个课题是一种‘考试’,那么在他看来,你的学识应该已经足够了吧。”
“话说回来,你既然说你是‘全能型研究人才’,项腾云自己也是一个全能型的研究者,那你们两个究竟是如何交流的?难不成你们之间的交流就真的像是你真正上课前那样说的‘你适应他,他也适应你’?那种关系似乎也真的很理想吧。”
“与其说是‘理想的相互适应’,倒不如说是一种我们相互理解对方的思考方式的一种‘非理想’过程吧,”齐月摇了摇头,看向向前方不断延伸的道路,说道:“没什么,我们需要的只是‘解明对方的脑回路’,接下来就是水到渠成的‘同步’了。”
而说到“同步”这两个字的时候,齐月便有意无意地用汽车内部的后视镜看了一眼坐在后排的紫菀,摊手笑道:“就像是紫菀的枷锁一样,我们要做的就是‘解明本质而后同调’,这难道不是很有意思的事情吗?”
“啊,是啊,但是你和项腾云之间的‘相互理解’更趋近于‘同种生物的对话’,而紫菀的‘同调’,更像是不同物种之间的交流,”项腾云一边开着车,一边和齐月闲聊道,“不过虽然有着本质上的区别,但是还是很像的,哈哈,有趣有趣。”
不知为什么,华盛学忽然笑了起来,随后便直到汽车行驶到“第五研究院”之前便没有再说话,而在齐月和紫菀下车的时候,华盛学这才说了一句齐月一直等待着的一个情报:“最近华夏应该会有人过来和‘桑哲’进行一些交流,我们应该会派出一些研究员和他们一起去华夏,所以,万年晓,你要努力一些啊。”
齐月点了点头,至于华盛学为什么知道齐月想要回去一次华夏,那是因为华盛学曾经在一次去项腾云的家的时候曾经和齐月交谈过,齐月曾经有意无意地向华盛学表达过自己想要去华夏进行调研,而华盛学也相当赞同,只不过就是没有机会而已。
但是在齐月的记忆中,夏九天来“桑哲”签订“接受技术支援”的条款的时间绝对没有像这一世这么早,所以齐月推测,这次来的,要么是其他人,要么就是因为自己做了某些事而最终导致夏九天的访问提前了。
而在两周之前忽然和齐月恢复了通讯的师姐也搞清楚了现在的情况,一方面不断地帮齐月翻找他记忆中的知识,一边还帮齐月“出谋划策”,搞得齐月怀疑师姐是不是也曾经是个类似“研究员”的人,只不过发生了某些事情,使得师姐“转生”了而已。
会想起师姐恢复之后的某一天,师姐在齐月休息,顺便说了一句“师姐还真是博学啊”的时候曾经这么和齐月说道:“我可不是什么研究员,只不过我也多少看了点书罢了,而这个世界的知识和我学到的那些知识实际上也差不多,所以你就不用夸我了,我会骄傲的。”
“话说你已经骄傲了吧,把自己刚刚才看过的书就当城是自己早就看过几百遍的样子教给我,你真当我不知道?”齐月当时如此回话道,“假如你有些自觉的话,你就不会如此自豪地说话了。话说回来,那一天你究竟怎么了,我的精神力明明只让我昏迷了一天,而你却整整几周没有联系我?”
“你都说过了,那是‘你的精神力’,当然对你自身造成不了什么伤害,至于我没有联系上你的原因,则是你的精神力忽然爆发,强行切断了你和我之间的联系,甚至形成了一种相当‘坚固’的保护膜,让我的精神力没有办法连接上罢了。”。
“明明精神力还没有到达过百级,为什么精神力形成的薄膜竟然让我都无法侵入?难不成你真的是什么特别强的人生育的?还是说有什么人强行在你的‘精神之海’中设下了这种禁制,你本身就很强?”
师姐提出了这两个猜测,但是她马上就把第二个推测否定了:“我还是认为你修习精神力的时间还不够长,那么你的父母究竟是什么人,就是我们的目标之一了,换句话说,假定你的父母是特别强的自由人,那我们的处境也就不至于‘举步维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