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视凌茵茵明目张胆的探究目光,太子非常傲娇地道:“本宫暂时不摘你的脑袋!”
“暂时?暂到什么时候?”她问。
“别得寸进尺!”太子咬牙。
“别是只暂到给你解开穴道吧?”她掀眸,追根究底,坚决不做冤大头。
太子气急:“小人之心!”
“先小人后君子。”她道。
太子很努力地压制着自己的怒气:“取决于你自己!”
“嗯?”
太子懒得搭理。
凌茵茵却彻底放心了。听这意思,他约莫是真打算放过她了。
“既往不咎?”只要她不作妖,他们就井水不犯河水?是这样么?
太子不语,脸色很臭,算是默认?
凌茵茵满意地点点头,漾出了一脸真诚的笑容:“早这样不就行了?咱俩又不是什么不共戴天之仇,用得着针尖对麦芒的?”
“你觉得,这个仇还不够大?”太子忍不住讥讽。
凌茵茵顿汗。
是了,人家堂堂太子,身份尊贵,娶了“她”这么个上不得台面的正妃,着实是仇大发了。
见凌茵茵吃瘪,太子心情舒爽了些,禁不住讽道:“还有,别‘咱俩、咱俩’的叫,本宫跟你不是一路人,不凑在一堆!”
呀呵!嫌跟她凑一起丢人?
“已经这样了,再怨也没用。”她没好气地道。
太子听了就来火:“还不是你做得蠢事!”
“你才蠢,你……”条件反射地呛回去,可刚呛了一般,她竟戛然而止。
太子狐疑地望着她,直觉不会有好事发生。
果然……
“你要实在看我不顺眼,现在就可以给我一封休书,我立马离得你远远的,再也不烦你。”好不容易抓住个机会,凌茵茵很是兴奋。
太子闻言,微愣,凝视凌茵茵片刻,并未从她的眼中找出做戏的成分,遂问:“当真?”
“比真金还真!”
瞧着那份儿急切样,太子嘴角禁不住地抽了抽。
“喂!你这是答应了?”
“本宫倒是想答应。”只是,不行!
凌茵茵看到了一丝希望的曙光,哪里肯白白放过机会:“想答应就答应,何必委屈自己?有什么困难,咱们一起想办法。”
又来?咱们?一听跟她扯一起,他就头皮发麻:“此事日后再议!”
“干嘛要日后?你倒是定个期限也好,给我个盼头呗!”
太子眼皮一跳。瞧着凌茵茵那份儿急切样,他怀疑自己再不开口给个准信儿,她兴许会直接拽住他的胳膊要说法。
“你就那么想离开东宫?”他问。
凌茵茵点头如捣蒜。
太子忽而,笑了:“呵……”
凌茵茵不明所以。这厮难道被她刺激得狠了,癫狂了?
“多多努力,或许你会如愿。”他的语气,满是调侃。
凌茵茵:“你在敷衍我?”
“这不是很明显?”太子扳回一城,心情飞扬了几分。
凌茵茵磨了磨牙:“别太得意。”
不是还得借助她解穴?
太子有恃无恐,目光有意扫向车帘处。
凌茵茵循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正巧看到双带着粗茧的手掀起车帘一角。
“殿下?”
原来,管家久久未等到太子的回应,惊觉有异,来探究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