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理期,自然要睡得舒服点才行。
所以,她觉得软榻要留给自己。
至于太子,今晚的状况,他大抵也无法出去另外一间房睡。于是,她决定装睡,来个先下手为强,占领软榻,自动将那张躺椅留给他了。
原以为太子讨厌她,不屑于跟她同榻而眠,也不会喜欢被她睡过的软榻。
没想到,她还真低估了倒霉太子的小心眼儿!
他是心里不平衡吧?非得将她从榻上赶下来?
在凌茵茵看来,那么讨厌与人接近的太子主动上榻跟她挤在一起,不就是为了挤走她?
她偏不!
一巴掌呼过去,只当自己“睡着了”不小心为之。
只是太子那货,嗓门儿有点儿大,她不“醒”有点儿说不过去。
睁开迷蒙的眸子,佯作惊讶状,又抬手搓了搓眼睛,她一脸“尴尬”地赔笑:“是殿下呀,不好意思,我以为是登徒子。”
可不就是登徒子,趁人之危,哼!
太子闻言,直接被气笑了:“凌茵茵,你,很好!”
登徒子?
哪个登徒子敢来天子的休息之所?
“嘿嘿……”某女傻笑中。
某太子眸中危险重重,忽而收敛了浑身的戾气,
他说:“敢打本太子,你说,想怎么个死法?”
“杀人是犯法的。”凌茵茵“傻傻”提醒。
某太子勾唇一笑,笑得极其邪魅:“本宫一国太子,还收拾不了你一个以下犯上的蠢女人?”
“一国太子又怎么样?要知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凌茵茵一脸很傻很天真的表情,继续“善意”地提醒。
这女人,脸皮倒是很厚。
“呵呵……”一阵轻笑自太子口中溢出,笑声很有凌茵茵平素那抑扬顿挫的感觉。
只是,当下配合着太子那张略显苍白的俊颜上毫不掩饰的戾气,显得那么瘆人。
凌茵茵是个不怕事儿的主。
“你别忘了,自己还指望我给你治疗呢。”说话间,凌茵茵有意扫了眼某人的关键部位。
不提这茬儿还好。
一提,太子就怄死了。
果然,自己是疯魔了才跟这女人罗嗦纠缠。哪次一沾上她,他能落个好?
被人设计跟她凑着堆,害得他一着不慎,伤了男人最要命的东西,简直奇耻大辱!
偏偏……他还真不能将她怎么着。
他隐隐的有种直觉,觉得她的医术应该在南宫之上,而且高出很多。
他身上这毛病,南宫治疗估计有点儿悬。
她……不知为何,他竟莫名地相信她能治好他!真是奇了怪了,自己对个蠢女人哪儿来的这许多信任!
不过,最关键的一点,其实还不是谁能治好,而是要他脱了裤子对着南宫露出那个部位……
想想,太子就很别扭,很是难为情,还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觉。
按说,男女有别,他在凌茵茵面前应该更不愿意袒露才对。意外的,他没有,一点儿也不觉得让凌茵茵看到自己的隐私地方而不自在。
揉了揉额角,太子越发觉得自己不正常了。
强行赶走脑中乱七八糟的思绪,既然理不清心里的感觉,他只得安慰自己:凌茵茵好歹是他明媒正娶的太子妃,是他的女人,面对自己的女人,自然无需遮掩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