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玉辰也恼着,恼的是凌茵茵今儿个的装束,先前没觉得,这会儿被人一提,倒是真像个未出阁的姑娘似的。
“喂!我说你们兄妹,怎么回事,还不快将人扶起来!”有喜欢抱打不平的,这会儿已经朝着他们两人开火了。
凌茵茵嘴角一掀:“这姑娘还不知道怎么回事,还是等大夫来了再搀为宜,否则一个不妥加重病情岂非不妙?”
真真是倒霉,逛个街也能逛到被碰瓷。
以她的经验,居然事先没察觉到那女子的意图,也真真是醉了。是敌人太奸诈,还是她的战斗力太渣渣?
可惜现在想一走了之是不可能了。
他们俩现在虽然是便服出行,着装故意避开了能代表身份的东西,但是事到如今想要瞒着身分那是不可能了。
瞧瞧,四周的人越来越多了。
“那也不能让人家姑娘躺地上吧?瞧瞧,地上多冰,别再冻出个好歹!”又有人出来谴责他们了。
“对对对,她就是故意的,见人家姑娘长得美貌,自己个儿嫉妒便要下黑手,什么人啦!”
“住口!”
太子殿下实在听不下去了。刚才没有第一时间阻止旁人的口诛笔伐,实在是想惩罚一下这女人独自离开,害得他猝不及防被个陌生女人搀了手臂这笔账。
然而,他就是再不爽。
他也不愿意自家太子妃被众人围观讨伐。
他这一声斥,音量不算高,但天家贵胄的威严实在太强,顷刻间就让四周鸦雀无声。
不过,静默的气氛也仅仅持续了短短半分钟,很快大家伙儿又闹开了。
很明显,如此高涨的讨伐热情背后有着一双无形的推手。
凌茵茵知道,他们今儿个是摊上事儿了。
地上那女人,他们不管不行。且不说太子身为储君,要爱护子民;就是先前那女人搀扶了咳嗽虚弱的太子,太子夫妇就不该对人家见死不救。
现如今,北方五郡的事务正在推行之中,他们身为领头人,身上可是沾不得污点的,要不然真会影响大局。
墨玉辰的想法与凌茵茵自是非常一致的。
无奈,他朝暗中打了个手势。
四名暗卫“嗖”地一下从四个方向飞跃而来:“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在此,谁敢放肆!”
百姓们哪有不怕官的?
尤其还是这个国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殿下?
大伙儿眼瞅着就要做鸟散状。
人群中,有人挨不住了:“原来是太子和太子妃,难怪这么横,这是不将咱们老百姓当回事儿啊!”
“就是,就是,太子了不起啊!如此草菅人命,今后咱们南墨国还有指望吗?”
“放肆!谁给你们的胆子非议当朝太子!”暗卫之首辰东怒吼一声,夹带着内里的音波震得人耳朵痛。
同时,其他几名暗卫已经眼疾手快控制住了几名挑事儿的假观众。
“闲杂人等,立即散开!”
一名太子府的侍卫带了京城有名的大夫匆匆而来。
要说凌茵茵的医术要弄醒地上的女子简直不费吹灰之力,但是她身为当事人,说话自然没有分量。
难得太子那厮还知道命人找了京城的名大夫来替她洗刷冤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