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居然什么也没发生,洞墙还是洞墙,台阶还是台阶,甚至连一点灰尘也没有,仿佛这里是另外一个世界,入眼所见,均是一派宁静。
让我们意外的是,这里还有微弱的亮光。
虽然我们找遍了四周,但也没有找以光源。
这是一个比较大的洞厅,我目测了一下,整个洞厅占地大概有一千多平,四周围的洞壁上面,雕刻着上百幅图画,线条明晰,布景讲究,一看就是画中高手所绘。但据我们前面所推测的来看,这画与墓中人的身份一点都不吻合。
鬼先生,好像一点都不喜欢画,但这四周却全是画。而且有些画的内容,显得相当污秽,根本就不是艺术家所作,倒像那些不入流的画家所为……我一路看过去,就皱起了眉头。
眼前这些画作,也不失有好画,但十之八九都是滥芋充数之作,真正能登大雅之堂,并不多见。再说,画在这洞壁上的画,本就不知是谁画的,硬要追本溯源的话,往往都难找到主人,所以这类壁画,一般都不会对外宣称是某某的画作……
先前来到这里的“叫兽”已经把全部的画都看完了,我问他有何感想,他摇了摇头:“没有感想。”他的话说得非常简短,坎切,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这么多画——”
“这些画,其实就是些垃圾!”
“垃圾?”我惊得呆住。
这些埋藏在地底的画,在我眼里一幅也不差,怎么在他眼里就成了垃圾了呢?我怔怔地打量着他:“你没说谎话吧‘叫兽’?”
“这些东西搬也搬不走,我有必要骗你吗?”
“叫兽”说这话时,一脸风清云淡。看得出,他并没有说假话。
轮胎独自坐在洞厅中央,两只眼睛定定地看着耸立在他前面的一尊青铜鼎。鼎高三尺,鼎径近一尺,上面雕刻着九条龙——九龙鼎?我围着它转了一圈,就走开了。这鼎表面上看有些年月,但细看,始知做工极其粗糙,并不是值钱的宝贝。
但轮胎看着它,就像痴人看着自己的媳妇。
扁鸟拿在手里仔细捉摸的,是一部古代的医书,名字已经腐烂了,但所幸的是,里面还保存完好,但遗憾的是——里面那些古文字,他一个也不认识。
他拿过去问“叫兽”,“叫兽”像机器一样扫瞄了一眼:“这是垃圾,扔了。”
“我问的是——这些字你认识不?”
“这是古梵文,记录的都是男人与女人那些事儿,你觉得有用就收起来,反之就扔了。”
男人与女人那些事儿?扁鸟看着“叫兽”,满眼不解。如果这书上所记载的,真是与男人和女人那些事儿有关,如果翻译过来,再拿到市场上去卖,也许就能大赚一笔……想到这里,扁鸟神秘而又诡异地一笑,便把那本封面早就腐烂的书藏到了怀里。
彬子站在一幅仕女图前,从我们进来到现在,他都没有动一下。两只眼睛像是着了魔一样盯着画图中的美女,就连我走到他边上他也没有察觉。
冯子青拿起放置在石桌上的一面铜镜,仔细照着自己的容颜。微光中,那张脸又娇又嫩,吹弹得破,其下,是白嫩的脖子,再往下,就是更加迷人的风景了。她看着铜镜中的自己,不禁轻轻的叹息了一声。
满二十了,二十岁的青春,却还没有献给任何男人过。她本来也没这方面的想法,她现在想得最多的,是多攒一点钱,然后开一家像样的品牌服装店,主打高端女装,附带卖一点高端的化妆品……当老板娘的感觉,想想都美妙。
看看这个偌大的洞厅,我也不知道它有什么用,因为我们找遍了该找的地方,也没有找到出去的机关或是暗门。这里就像一个封闭的空间,——说它封闭,可这里的空气呼吸起来却极为清新流畅,一点也不滞涩。
当我和三木说这件事的时候,他说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过他觉得这里充满神秘与玄机。
“也许,出口不在墙壁上——”
当“叫兽”把头伸到我面前来的时候,我也想到了这个问题。
那个鼎——当我想到那个鼎的时候,脚步就朝它走了过去。
我敢肯定,问题就隐藏在这个鼎中。
轮胎还在傻傻地看鼎。
“轮胎,你看出什么名堂没有?”
轮胎抬起眼睛看看我:“这鼎不是一般的鼎,乃是九龙大鼎,如果我没猜测的话,这个洞厅的中央位置,就是这个鼎所在的位置。”
“能搬开它吗?”
“搬开它?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