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黑老大,我可什么都说啊!”三木对它一笑,就赶紧退到了备胎身后。其他人也纷纷退开了。只有我站着没动。
我想看看,它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虽然我过去曾经对各种各样的动物作过研究,但却偏偏没有研究过眼前这种动物,所以我并不知道它禀性如何,对人又有没有兴趣。
如果它就是只以杀人为乐的怪物,那我们就都死定了。
当我这样想的时候,备胎轮起眼睛十分怪异的看了我一眼:“老高,你不应当这么看它。”听到她这样说,我吓得胆都差点破了。
她,不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么?不就是盘子的仆从么?可她,竟然能读懂我在心里在想什么?这,不就是传说中的读心术么?
当我轮轮地看向她的时候,那只怪物,又悄无声息退了回去。
我喘出一口大气。
“天啦,刚才那两枚坚果,竟是拜它老人家所赐……”
“你别乱说。”我说话的时候,备胎怩拿手捂住我的嘴巴,“忘了告诉你们,这只怪物听得懂人话!”
天啦,这是什么怪物啊,居然听得懂人话?
反应最激动的,是“叫兽”。他胆怯的看向那个洞中,同时低声的嗫嚅道:“我操,幸好当时没骂它,不然可就惨了!”当他话声落地,但感眼前微风扑面,一股热热的尿液就顺着大腿流了下来。
“嗷——”
不知什么时候,那只怪物又来到了他面前,瞪着两只眼睛看着他,心情好像一点都不高兴。“备胎救我!”“叫兽”一边叫备胎救他,一边任由热尿在大腿上奔流。
盘子拿手煽了煽混合着尿骚味的空气:“孬种!”就走开了。
备胎走到那怪物面前,用手在它身上揉了一下,那只怪物温顺的对她点了下头,就又转身走了。“‘叫兽’,你要再敢在背后腹诽我,小心它扒你的皮!”备胎说着打了他脑袋瓜子一下,“还有,也不准你在肚里黑它!”
备胎的话,让我惊得眼珠子都差点掉了出来。
这备胎,果然不是凡物。一个能读他人之心的人,肯定不是凡人。
“备胎!”叫备胎的是盘子。
显然,她不准血胎再说了。因为备胎已经说了不该说的话。
备胎侧头看看盘子:“我只是说了事实。”
“不说你要死啊!”盘子一脸不快。
“叫兽”哑声了,彻底哑声了,因为他此前确实在肚里黑过备胎。再加上他听到盘子对备胎所说的话,心里顿即明白了一个事实——眼前这群人,除了他之外,其他人都是疯子。
也只有这样的疯子,才能洞察到一个人的内心世界。
也就是说,他在眼前这群人面前,就是个赤裸裸的存在。
他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仿佛一个也不认识似的。直到现在他才明白,高手,真正的高手,确实在民间。至于高校那些人物,一个个衣冠笔挺,相貌堂堂,但若论起真才实学,却未必有眼前这些三教九流的人物厉害。
他们看着不怎样,但每个人其实都有一手绝活。
当他认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整个心都不由吊到了嗓子眼上。
太厉害了,连人心里面想什么都知道,这比城市里那些用所谓的测谎仪检测人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还要厉害。看来,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
想到这些,“叫兽”就不由放下了大学教授的架子,第一次把自己放到了和他们同等位置来看待。“备胎,既然它不会杀你,那你何让它带着我们出去?”冯子青悄声对她说。
备胎对上她幽幽的目光:“它不杀我,但并不代表它就会听我的话啊!”
“屁——”话声未了,但听扑的一声,又有一枚坚果砸中了冯子青。后面的话,自然就缩了回去。她愣愣的看着洞中那双闪着幽光的眼睛,胆怯地退到了一边去。
它太凶了!但所幸的是——它对她下手一点也不重,不然她就悲催了。
“它砸伤你没有?”问话的是盘子。
冯子青摇了摇头:“没有,它应当只是想教训我一下。”就在这时,洞穴深处,忽然传来一阵阵时断时续的怪叫声。那声音一会儿像是婴儿啼哭,一会儿又像是怨妇夜哭,一会儿又像是幽鬼吊亡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