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潜藏的杀象,就是天上那轮血月,滴血的月亮。”
看着天上那轮月亮,三木眼里,正在积聚起凛冽的杀气。对于他来说,唯有不断的杀,才能催生属于他自己的鬼力。
这一点,也许他知道,也许压根就不知道,不过我特清楚,因为他潜能,隐藏在他的杀性当中。血性与杀性相伴而生,像三木这种有血性的男人,自然就有天生的杀性,就像小时候我敢与比我们大的男孩子火拼一样,虽然我败的时候多,但凡是与我们火拼过的小孩子,都极其惧怕我们,见到我们就会躲。
因为那个时候火拼打架,我和三木都会往死里打。
从来不留情面,有机会就会对打赢我们的家伙实施报复。
“我也想到也这个问题,不过我没有看清楚,这轮月亮,到底代表什么。不过直觉告诉我,这轮月亮所代表的杀象,绝对恐怖。也就是说,一旦她展开对我们的杀戮,就是惊怖的杀戮。”
“惊怖的杀戮,我倒百分百收肯定,不过不知你考虑过没有老高,这轮血月,之前为何变成蓝月?红与蓝,好像没有任何一点联系,但其实它们所代表的,都是颜色,红颜色与蓝颜色,既然都是颜色,那就表明,血月与蓝月,是同体存在。”
“同体存在?”
“是的,就是同体存在。”三木说,“而且,我敢肯定,这两个看不似不同的月亮,代表的却绝对是一个杀象。这个杀象,绝对惊怖。如果仅凭你目前的鬼力,也许不是她的对手,因为她所代表的并不是她自己,而是鬼的亚种,巫。”
“鬼的亚种巫?”我听得瞪大了眼睛。说实话,我根本就没想到巫。虽然之前我想到了这一点,但因为自从下到这枯井当中,我就把以前的一切都忘了。要不是三木重新提醒我,我真不会想到巫。
巫才是我们目前真正难于对付的存在。
但到目前为止,我们谁也见过巫。
巫在我们心中,本身就是神秘的存在。单从巫字来看,从工从人,工的上下两横分别代表天和地,中间的“丨”,表示能上通天意,下达地旨;加上“人”,就是通达天地,中合人意的意思。其中的“人”,不是孤立的人,是复数的“人”,是众人。由此也可以看出,巫还代表多。
这就足以说明,我们即将遇到的巫,不是一个,而会是一群。虽然这巫极多,但千万不能小看,因为古代能代表巫的,都是些通神的存在,是一种古老的职业,如能调动鬼神之力为人类社会消灾致富——降神、预言、祈雨、医病等。
所以,古代社会当中,凡是能以舞降神的人,都称巫。当然,我们这里的所说的巫,也包括这种存在,因为他们死后,就化成了巫鬼。正是因为巫鬼的存在,所以才说巫是鬼的亚种。虽然亚种,但巫的杀伤力和破坏力,却不下于鬼。
鬼能办到的事情,巫也能办到。
“那这紫瞳鬼,其本身也会不会是巫呢?”听到三木的分析,我想到了紫瞳鬼也极有可能是巫。但三木却摇了摇头,道:“紫瞳鬼是鬼,不是巫。巫,是鬼的亚种,但其代表的杀象,却来源于鬼,所以巫的杀象,本身就是鬼,说得具体点,就是鬼相。”
“鬼相?”
三木对鬼的认识,从一定程度说,已经超越我了。我看着他,感觉有如天人。也只有他这种天人般的认知能力,实在超出了我的想象。我没想到,他会在短时间内对鬼有如此深刻的认识。在他面前,我感到了自惭形秽。
过去,不管面对谁,我都不会认为我比他差。自打和他有了比较深入的交流之后,我才深刻地认识到,对鬼的研究方面,他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才入门,就已经超过了很多人。
“这血月所代表的,就是一种鬼相。你可别小看这鬼相,她所代表的,是一种强大的杀象。这杀象一旦展开,也许你我都不是她的对手。而且我还敢肯定,一但我们败了,那我们这一群人,谁也别想活着回到二十一世纪去。”
听着三木的话,我忽然有种如临深渊的感觉。
之前,我从来没有想过被鬼杀,现在,我忽然就有了种被鬼杀的恐怖感。这种感觉实在有些强烈。而且我真的担心这种感觉变成现实。
我们一行十七人,一起来却不能一起回去,真是一大悲哀。现在,我们已经死了两个人,再死人,就会造成恐慌。想到这里,我的心不禁陷入到了悲哀的地步。看着天上那轮仍旧在没着血的月亮,我真想现在就一拳打爆她。
但我明白,仅凭我现在的能力,根本就打不爆她。
因为我知道,她所代表的杀象,远比我强大。遇到这种以意识形态存在的物象,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对付。如果我能灭杀她,我现在就会灭杀她,因为灭杀,有时代表的是毁灭,而眼前这轮血月,看起来都极为恐怖。
“照你所说,我们现在应当先对付紫瞳鬼,还是先对付这轮血月?”
“先对付紫瞳鬼。”
“为什么呢?”
“因为血月虽然也想杀我们,但她所代表的杀象还没有最终成形,而眼前的紫瞳鬼,却正在调动她所能调动的天地能量袭杀我们,如果我们不正视她的袭杀,那我们就会被她灭杀,因为这紫瞳鬼所代表的,是这眼枯井的杀戮。而这眼枯井,代表的却是死亡。所以,也可以这么说,我们此刻所面临的,就是死亡之杀。”
“死亡之杀?杀象是紫瞳鬼,被杀者是我与你?”
“一点不错。”
三木要点头的时候,我看到刚才隐去身形的貂蝉又现出了那张漂亮得迷人的脸蛋,而赵飞燕,也在同一时刻在另一个位置露出了笑咪咪的脸蛋。两个女鬼,两张脸蛋,两种不同的物象,两个不同的杀象。我知道,她们已经准备与我们来一场鱼死网破的杀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