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说，上次欧文，就是被一个灵给攻击了。还有你刚刚说的那个女孩，应该也是潜意识开发过的，而且肯定被训练过，不然不可能会用雾攻击你。”

“用雾攻击我？”沈沧囿往回想了想，还真是每一次都能见到灰雾，又提出了疑问，“不过我怎么感觉那些灰雾并不是每一次都是来攻击我的呢？”

“每一次？”无常有些诧异，“哦，看来你还和他们打过好几次照面了？”

“对啊，”沈沧囿正准备往下接着说，突然警觉起来，“不过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现在连你是谁都没搞清楚。”

“我就是无常啊。”无常的语气带着些挑衅的意味，“你不说，就准备被我吃掉吧！”瞬间趴在沈沧囿头顶的无常跳了起来伸出锋利的爪子向沈沧囿挠过来。

“你不会伤害我的。”沈沧囿无比自信的回答，话音刚落，无常的爪子已经打到了脸上，不过没有疼痛的感觉，只有猫咪特有的肉垫的柔软冰凉的触感，随即沈沧囿伸出手，接过撞上自己胸口的无常。

“喵！”无常发出不满的声音，头被沈沧囿揉搓着，“好了，你要会伤害我有必要等到现在吗？况且还有欧文呢。我这不是对你好奇嘛。”

“呜...呜...”显然，摸头对于无常来说还是很管用的，不满的叫了几声，还是允许了沈沧囿的行为。

“无常，你是怎么到欧文老师家的？”沈沧囿把无常放在地上，然后用潜意识问道。

“谁让你停下的？”脑中响起无常不满的声音，沈沧囿连忙又把无常抱起继续**，“嗯，其实我最开始不是在欧文那的，我最开始是跟着林文枭的。”

“什么？”沈沧囿大吃一惊，手里一紧，“那你...活了多久了？”

“你轻点，”无常有些吃痛，沈沧囿不由得连声道歉，示意沈沧囿继续后，无常接着说道：

“在我很小的时候，怎么说呢，应该是从我有记忆起，是在一个很脏的地方，就是你们人的垃圾堆，那时候我的潜意识还是封闭的，也听不懂你们说的话，冬天，又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在那，反正周围也没有其他的猫，在那种地方，每天有的吃，能活下来就不错了。”无常的语气有些哀伤。

“后来是林文枭把我带回了家，看着他给我洗澡，擦药，但他除了睡觉的时间每天都会有几个小时的闭眼时间，我也不知道他在干嘛，反正就跟着，后来久了我就发现自己能听懂人说的话了，而且还能跟林文枭沟通，他当时很兴奋，说什么自己找到人类进化的钥匙了，然后我就跟着他一起研究，但后来一次实验中他被攻击了，就是那种灰雾。”

“灰雾？”

“对，但从那次攻击后，他就变得有点不太对，被送进了疗养院，我经常去看他，但他都不认识我了，后来没几个月他就不行了，走之前我收到他的声音让我6年后去找欧文，我就在家呆了6年去了欧文那里。”说到这，无常用爪子制止沈沧囿的手，转而起身站直，看着沈沧囿，用一种威严的语气告诉沈沧囿，

“按你的知识范围算，我应该是44岁。”

“怎么可能！”沈沧囿一下子站直了身，“这根本不可能，目前全球已知范围内最长寿的猫才39岁！”

地上的无常翻了一个白眼，呃，如果沈沧囿没有看错的话，确实翻了一个白眼，“你不知道不代表没有好吗？还有，你别诅咒我，我感觉自己还挺轻盈的。”说完无常一边“喵喵”地叫着一边抓着沈沧囿的衣服往上爬。没几下就爬到沈沧囿的头顶坐下。

沈沧囿感觉自己的三观又受到了冲击，张张嘴，没发出一个音节，但转念一想，这只猫都能跟自己对话了，活到44也没什么好稀奇的，想到这里，也算是能接受。

“呃，好，我相信你，但你是怎么逃过他们的眼睛的呢？我的意思是就算你在林文枭老师家待这么多年，林老师不觉得怪异他家人总会发现的吧？”

“林文枭中间让我假死了一次。”

“假死？猫换猫吗？”

“对啊，就在大家不注意的时候说‘我’死掉了，然后他出去几天，再回来假装自己找了一只一模一样的猫带回来呗。”无常舔舔自己的爪子，有些不耐烦。

“好，这我没有问题，但我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你是怎么做到潜意识沟通的？”

话音刚落，无常的背一下拱起，毛发也立了起来，龇着牙对沈沧囿说，“你是觉得我在骗你？”

“没有啊！”沈沧囿刚伸出手，无常一下咬过来，吓得沈沧囿赶紧缩回手，“我真没这个意思，你想，除了你还有什么动物能做到你这样，我这是为你惊叹，你别误会啊。”见无常还是一副攻击姿态，又加了一句，“我对你这么信任你感觉不到吗？”

无常慢慢放下弓着的背，沈沧囿又想伸出手，被无常一把打掉，“好了，我知道了，其实欧文应该是大概知道了我和普通的猫不一样才让你带走我的，毕竟他初初见我时就以为我是林文枭家那只，虽然我确实是。”无常卖着步子往旁边走了几步，“好了，你现在搞清楚我是谁了吧？”

“当然了。”顺势坐在地上，向无常讲述了近来自己的经历。

讲罢，“你第一次被入侵的时候，确定你之前从未见过肖琦？”无常的语气尽是疑问。

“我确定，虽然之前联系过她，但我根本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子。”沈沧囿很是肯定。

“这不可能啊，一般要入侵一个人的潜意识，必须是见过面的才行，你是不是在哪见过只是你不知道自己和她见过？”

想了半天，沈沧囿还是摇摇头。

“不过你也算幸运，这么多次的攻击你竟然都安然无恙，啧啧”无常一边发出感叹，一边往沈沧囿的身后走去，对着一块空地说，“还是得感谢你创造了这个奇迹啊。”

“你在对谁说话？这里除了我们难道还有别人？”沈沧囿也跟着过去，不解的问道，“难道我又被攻击了？”

无常没有理会沈沧囿，而是继续对着空地说，“别躲了，出来吧，你护得了他一次两次，后面的无数次你护得了吗？”

一片沉默，沈沧囿忍不住想问，空地升腾起一阵烟雾，一个女性的身影，慢慢浮现：

文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