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刚刚听到的声音是？”

“汇集空中的原子粒子通过波动共振发出的声音。”沈沧囿解释着，一脸的诚恳。

虽然程茂的脸上还是写着不相信，可最初的惊吓呆滞的模样已经褪去，程茂要了杯水，喝了两口，“沈沧囿，你是不是不拿我当朋友。”

“你什么意思？”对于程茂的话，沈沧囿显得一脸无辜。

“这么大的事，是不是今天我没撞见，你就不打算告诉我了？”程茂的状态已经镇定下来，反而是在责怪沈沧囿。

“这不是太匪夷所思了嘛，我要告诉你你还不得当我疯了？”沈沧囿无奈的摊摊手。

程茂放下水杯，看了眼无常又看看沈沧囿，“反正你也安全到家了，我就不呆这儿了，明天还有课。”说着就要告辞，沈沧囿如何挽留都没能留下。

“看吧，你的功劳。”坚持送程茂到楼下上了车，再三嘱咐程茂不要跟别人说起，沈沧囿这才回家，对着无常有些嗔怪。

“我又不知道你会带他回来。”无常满是不满，已经变回了人形，继续啃着桌上没啃完的鸡腿，“这么久，我鸡腿都不好吃了。”

“这下好，人给吓着了，指不定给吓成什么样呢。”沈沧囿撇撇嘴。

无常不好意思的看看沈沧囿，见沈沧囿没有真的生气，也没在乎，“反正你也解释了，他要不明白后边跟定还会找你的，你就想想后边怎么解决就行呗。”一边嚼着鸡肉一边继续说话，“对了，你今天怎么这么晚啊？不是说好中午回来带我吃饭的吗？我都快饿死了。”

“你不是在吃吗？”

“还不是我聪明。”无常没好气的膈应着沈沧囿。

沈沧囿一时之间无言以对，只得给自己倒了杯水，“余衾衾死了。”

听起来波澜不惊的一句话让无常手里的鸡腿直接掉在了地上。

“什么！？怎么回事？”

简单说了一下，沈沧囿跟无常说起自己昨晚的事，“我昨晚明明在那家面店吃过面，可今天却变成了一个开了好几个月的便利店，最离奇的是，昨晚看的新闻竟然就是自己。”

对于沈沧囿的遭遇，无常也是摸不着头脑，在她的经历里，从来没有见过什么人或者什么能量体能够做到这样，按沈沧囿的说法，这个老人不仅能够预知未来，而且能够改变未来，这应该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一人一猫冥思苦想了半天，也没个结果，只得作罢。一个上午和中午的奔波，沈沧囿已经疲惫不堪，看无常的全家桶还剩一大半，不管无常哀怨的眼神，拿起里边的东西胡乱吃完就准备去休息，嘱咐无常一个小时之后叫醒自己，毕竟出了这么大事，办公室还得回去一趟。

此刻的时间已经是下午两点过，阳光正是最热烈的时候，适前早已乘车离去的程茂不知何时又出现在了沈沧囿的小区门口，在沈沧囿执着的便利店前逗留一会儿，这才打车离开，不过车子离开的方向，不是学校，而是先前程茂入住的医院。

下了车，程茂径直走进医院的配属餐厅，在一个配菜间，看了看四周，确认周围没有可疑的人，转向一个立式储物柜，旁边出现了一个类似锁的东西，程茂只停留了一会，立式储物柜的门就打开了，是一个长而细窄的通道，从上方倾下来的白光逐步照亮整个通道，一眼望去竟看不到头。

程茂走了进去，每走一步，他踩踏的脚下都有一块以踩落点为中心的圆环闪烁，而他身后的储物柜门也顺势关上恢复如初。

程茂往前一直走，走了一会儿，出现了一个蓝白色的能量方块，程茂走了进去，方块瞬间升起一个透明能量罩，把程茂罩住，然后快速朝着某个方向移动，路过一条隧道，隧道周围满是漂浮的玻璃盒子，每个盒子里都有一个人，准确的说，是一个人模样的魂，或沉睡，或站立，或清醒，或癫狂。

在程茂路过的时候，部分清醒的人看见了，开始拼命的挥舞手臂希望程茂能看见他们或者帮帮他们，更有甚者直接拿头或身体撞击罩子，虽然结果只是自己的头破血流，还有一部分，冷冷的看着程茂，眼神里，似乎是带有恨意。

对于周遭的景象，程茂没有受到丝毫影响，只是面无表情的穿过这条隧道，最后停在一个流动的园门前。

只见他下了方块，站在一片涟漪上，微微鞠躬，双手放在胸前，嘴里虔诚的念叨着什么，不一会儿，门就开了。

一名身着红色长衫的女子出现，紧身的上衣显得身材凹凸有致，长衫下是白净修长的一双退，在长衫下若隐若现，分外诱人。

不过程茂对这个女子倒是没什么兴趣，冷声问道，“素问大人呢？”

“交代你的事这么久都做不好，还想见素问大人？我看你该去回炉重造了吧。”女子拦着程茂，嘲讽的说。

“总好过你，看门狗也好意思装狼，是床上张腿躺久了以为自己有尾巴可以翘了是吧。”程茂回讽，一脸的不屑。

“你！”红衣女子吃了瘪，娇喝一声，手中变幻出一把长刀，对着程茂就砍过去，程茂微微斜了下身子，闪过女子的长刀，反手把女子揽在怀中，躲过长刀抵在女子的咽喉处。

“好了。”一个深邃的男声响起。

“九一。”

“九一哥哥！”

程茂和女子同时喊出口，但程茂手中的动作并没有变化。

“程茂，松手吧。”男人从另一边显出身形，一头柔顺的黑发，服帖的躺在头上，细长的双眼，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面容阴柔俊美，如果是在街上，说不定会被路人认为是某个明星。

程茂看了眼九一，放开了搂着的女子，“我要见素问大人。”

“九一哥哥，他这么目无长者，您就不管管吗？”女子揉着自己刚刚被捏疼的肩膀，用娇滴滴的声音埋怨道。

“以筠，刚刚的我可以都看见了，你就别瞎告状了。”被称作九一的男人揽过以筠，在她的脖间舔了一下，一脸的宠溺。

一旁的程茂冷眼旁观，对这两人的行为见怪不怪。

九一放开了以筠，转头问程茂：“大事？”

“是。”

“和那个人有关？”程茂先点点头又摇摇头。

“人拿到了？”

“没有。”

九一皱着眉，权衡了一下，让以筠在门口守着，给了程茂一个眼神。

程茂跟着九一走进一个通道，左拐右拐，又看着九一做了好多手势，最后才在一个白色珠帘门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