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依结束了演出早早的就回来了,原本她是拒绝今年的出席,可最终还没有架得住老台长的三顾茅庐。那依虽然脾气很刚,但却向来是吃软不吃硬爱恨分明,唯独不擅于拒绝。可自从小宝出生,她从来没有离开孩子这么久,一下台妆都没卸就回来了。
被两个毛孩迎进门的那依愣住了,一群姐妹再加上老李夫妻都在餐厅里等着她回来。“这就是家么?……”那依这些年已经习惯了漂泊,在家过年的机会都很少,本来怀着忐忑心情的她瞬间被温馨填满了。
“放烟花去喽……”小米果在林曦、安静、玛沙、卡佳等人的陪伴下跑了出去,可两个毛孩知道即将发生什么,捂着耳朵趴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闪亮的焰火让尚在襁褓里的韦小宝兴奋得居然拍起了手,把老李夫妻都看呆了。“我滴天哪,这才是个刚满百天的孩子,家里可别再出妖孽了……”
那唯回到了一脸粉底的妈妈怀里,而韦格看着天空中绽放的那些自制焰火,手里摩挲着赵老爷子特意给他留下的物件——红木手杖。老人安详的面容仿佛烟花一般显现在夜空之中,可从此两隔,再难相见。
……
小姨过了一个做梦都没有想到会这样热闹的除夕,包括这三个洋娃娃在内的大小妖精今年居然一个都不差的在这个宅子里度过了除夕。她看着眼着这些目光坚定的孩子,又看了一眼有些沉浸在伤感中的韦格,叹了一口气,拉着老李早早回去休息了。
前一天刚刚参加了老爷子的去世后的第一个仪式,韦格确实依旧沉浸在伤感之中,这种感觉已经久到他都几乎快忘却的地步。记得上一次有这种去感觉的时候,还是自己李兰兰被绑架而飞去东洋的樱花城。
系统设定了运算方法,也就是人们常说的自然规律,如同ai的“三条法则”一样难以改变,不然米果也不会成为一个没有妈妈的孩子。
韦格想起了什么,转身去了地下室,因为那里还有个一直禁锢的魂瓶。以前是韦格的精神力还没有制服其的方法,但历经了二次雷劈,他感觉自己现在就生掰也能把那禁锢在里面的怨魂解救。韦格知道这个世界没有什么鬼神之言,那些所谓的超自现象无非是系统里的“外挂”或是称之为bug的数据而已。
在负二层的金库之中,被一大堆金块垒在中心的红布包裹安静的呆着,妥妥的是负九米米的样,这已经符合“久泉”的压制。其实韦格让小于早已经查得清楚,这玩意是在静湖的那老表的手笔,只不过经手的是李兰兰的堂兄找的村里人。
赵老爷子虽然不认识这种南方的物件,可要不是家中的熟人给的,怎么不会带到新家之中,可一辈子与人为善的老人家怎么没有想到会有人害自己,或许那些人并不是想害他,可他却替自己的晚辈挡了这份灾难。
韦格打开包了两年之久的半块红布门帘,五柱立瓶,仿古的式样,可韦格轻轻盘了一手才知道这瓶子的来历不超过十年。他轻轻皱了一下那依旧有些淡的眉毛,缓缓的拿起了那个本不该有的瓶盖。
华夏的新年本就是在数九寒冬,密室之内虽然着恒温系统,可在韦格掀开盖子的那一瞬立时骤降了十几度。
……
“呵呵,这还真是良心之作……”除了那些冤魂与一些受害者淡淡的气息之外,韦格意外的发现了这里个瓶子居然有着作法者的心头之血。那当然他不知道,他脑子里解锁的资料来源于另一个位面,而在这个世界里这种方法早已经失传了几百年,
五柱魂瓶在韦格的中逆时针的旋转,随着韦格口中抑扬顿挫的梵音,那冰冷刺骨魂瓶温度在迅速的回升,古朴的瓶身也开始布满了细碎的裂纹,一条黑色的气息在面临五道气息嘶嚎,束缚渐渐变的无力起来。
“尘归尘,土归土,大家无非是条数据而已,存档吧……”韦格的话要是让那些天师们给听到后,吐得血估计能去布达宫喷红墙。可对于这个世界的认知,谁又能比得这个妖孽bug呢?
60公分高的一个瓶子,随着韦格的一句存档化为了星尘。可就在这变化的过程之中,韦格从中拈出了一滴黑血,迅速的在拇指与食指的之间揉搓,以他那手速几乎在一个响指间就把那滴黑血烙印在拇指中心。
若不是赵老爷子离开,韦格真的不愿意解决掉这个魂瓶,因为在这个过程,他需要储存内部的一切数据,转为这个世界的思维就是那五道怨魂所经历的凄惨。
走出地下室,韦格看了一眼手表,时间依然没有到敲钟的时刻,可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破了一个魂瓶,他却担起了六个人因果,做为一个时间恨不得劈开来用的人,这事怎么算都是亏了。
可韦格知道世道轮回不是在一个位面,下次轮回会在10n次方数量的系统位面中随机抽取,孟婆汤?拉倒吧,喝那玩意那比连种十回彩票的机率还要低。
既然接了这份因果,韦格就要在给他们一个交待。可了解那五个男女悲催的过往之后,韦格发现这些事情处理起来有些棘手,“难,真难……”
有光就有暗,没有谁是完美的圣人,因为人们所想象的道德完美之人根本就不是人。这是由人性的本质所决定的,如果细细剖析一下自己,谁还没个阴暗面?不然那些寺庙甚至是教堂都是干什么用的?葛大爷在电影《相亲》里的东洋教堂的画面,又何尝不是对于一个良善之人的完美诠释。
这五个人的经历各有各的悲惨,可造成这一切的原因又何尝不是因为“贪、嗔、痴、慢、疑”这五种呢?可怜之人终究有恨之处,但这所有的原罪也不是可以让炼器者把他们禁锢炼化在于这魂瓶去害人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