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天昏地暗的,身上脸上都是一些黏黏糊糊的液体,那液体沾到皮肤上有一种火辣辣的灼烧感,我在它的肚子里不由自主的翻来覆去,再加上里面有浓重的一股恶臭味,几乎让我晕厥过去。我心里暗叫不好,心说在这肚子里用不了多一会肯定就会被那些消化液腐蚀点,好在那家伙嘴一张一合的有空气进来,能让我多维持一会,一时间我脑子里突然闪过无数的画面,我今年25岁,风华正茂,尽管女朋友刚刚跟一个傻缺神经病跑了,但我并没有因此而一蹶不振,反之,我希望自己可以过得更好,能有所成就,也好证明一下自己不是一块废料,可是此时此刻我却成了这怪物的晚餐,死在这家伙的肚子里,越想越觉得不甘心,强大起精神来,废了好大的劲把匕首抽了出来,这个时候,我感觉身子又向里面进去了不少,就在此时,我突然发现前面有一点点光亮,那光亮像是一颗夜明珠,发出一种幽幽的蓝光,我眼下的情况糟糕至极,也没心思思考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身上脸上那种灼烧感更甚,我只是努力的不让那粘糊糊的东西渗进眼睛里,使出吃奶的力气,又向前挪了一巴掌远的距离,一伸手把那发光的东西摘了下来。
那东西滑溜溜的,微微有些凉,我把它抓在手里,突然感觉一阵剧烈的震荡,那怪物发出一阵阵吼叫之声,我在它的肚子里,那声音听着有点发闷,但还是能够确定那是吼叫声,这种状态一直持续了一分钟,这才安静下来。我心说,这发光的东西该不会是它的心脏吧?
此时肚子里的空气越来越稀薄,那家伙一动不动,就像是死了,我奋力的向前面爬行,越往里面越是狭窄,我用匕首在里面一顿乱划,但是不见什么起色,那家伙也还是丝毫没有动静,我又往前挪了一点,发现眼前稍微有了一点光亮。
我被那家伙直接吞进来,在它肚子里一顿爬行,这后面要是有什么洞,那肯定是那怪物的无疑,一时间我也顾不上恶心,用匕首沿着那条缝隙一顿乱割,就在这时候,我突然听到老蔡的声音在外面叫道:“辰儿,你他妈的没成屎呢吧?”
老蔡应该是看到这怪物肚子里面有动静,一边说着,一边也开始帮我从外面扒开那怪物的,差不多十多分钟的时间,我才终于露出个头来。
老蔡哈哈大笑道:“我就知道你命大,这一时半会的不能成屎……”
我呼吸到外面的新鲜空气,只觉得心神一阵清爽,骂道:“你他妈的还不把我拉出去,老子差点就被它给消化了。”
老蔡拉起我的胳膊往外拉扯,我刚才已经折腾的精疲力尽,一点力气也用不出来,像死猪一样被老蔡给拉了出来。
到了外面,我把外衣都脱了下来,见房间里那些小的虫子也都没了动静,一时间也无心理会这些,倚在大铜门上,缓了半个多小时才算勉强能有点力气。
我动了动胳膊,发现那发光的东西还死死的攥在手里,老蔡道:“这是啥玩意?你从那狗日的肚子里拿出来的?”
我嗯了一声,道:“刚才怎么回事?”
老蔡道:“我也不知道,那些小虫子咬住我的脚不放,老子又是开枪又是放炮都不管用,好在那些玩意体积有限,也没把我咋滴了,没过多一会,那大家伙扑腾了几下就不动了,这些小崽子也都消停了。”
我心说,这发光的东西果然是这些怪物的死穴,被我摘下来就全都挂了。
想到这,我不禁仔细看了看那发光的东西,那东西也就跟牛眼珠差不多大小,形状并不规则,悠悠的发着蓝光,有点像是石头,但却比石头轻很多。
老蔡把那东西接过去掂量掂量,道:“这到底是啥玩意?看这分量有点像蜜蜡呢!”
“蜜蜡哪有这颜色的?这能不能是类似于朱砂狗宝之类的玩意?这叫虫宝?”
“辰儿,这上面有字,你看看你能认识不?”
听他这么一说,我这才注意到上面那些类似于纹路的东西都是密密麻麻的小字,只是那文字写的古里古怪,连半个都不认识。
“这应该是古文,跟那墙上的东西一样,先不管这些了。咱们现在最重要的是研究怎么出去,这么憋下去咱俩都得挂这里面。”
老蔡也斜倚在我旁边,道:“你说咱好好的跑这里来图个啥呢?这鬼地方死了都不会有人知道,咱他娘的又没个身份保障。”
我苦笑道:“啥他妈的身份,就图个心里快活,说实话老蔡,我最近心里憋屈的厉害,就想出来走走,可是连累兄弟你了。”
老蔡一撅嘴道:“你扯这话,老子就不爱听了,什么谁连累谁,妈的最看不惯见好就收,不顺当就发牢骚的主了。这点小坎坷,能把咱兄弟咋地?出去之后照样大口吃肉。”
我呵呵的笑而不语。
老蔡接着道:“话说回来了,你这心情不顺当,是不是因为你那前女友?那女的见什么来着?苏祺?”
一提这个女人我就心里就不是滋味,我跟她处了好几年,两个月前苏祺跟一个神经病老头跑了,那老头整天研究鬼神,灵魂,据他俩在一起后马上就去了日本,从此失联。
可能是我日子过得也不咋地,穷叟的连我自己都看不上自己,虽然说现在也没好到哪里去,但是毕竟那么多年的感情,说跑就跑了,还是让我心里难受至极,就在前几天,苏祺又突然给我打来电话,说跟那老头有点矛盾,闲着无聊想让我陪她逛逛。
这一提起当年的那点事,我心里就闹腾的厉害,我也知道我俩压根就不是一路人,但是落个这么个结果,心里不舒服那是避免不了了。所以,一方面也是为了躲着她,我就毫不犹豫的答应了这趟边境之行。
我呸了一口道:“狗日的,拿我当什么人了,解闷儿的猴子吗?”
“要我说这种事情你也别太较真,这年头啥他娘感情不感情的,能睡再接着睡,睡完再还回去,想开了啥都不是问题。”
老蔡说的简单,苏祺就算是再不咋地,好歹也跟我一起纯情过,这纯情的年代虽说是一去不复返,但多少也是个念想,我可不想把这点念想被一时之快给鼓捣没了。
“行了,先别说这个了,想想怎么出去吧。”我从地上站起来,对着铜门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个遍也不见有什么异样,但我依然很笃定,这绝对不是一个没有出路的死房间。
“老蔡,你还记不记得咱俩刚才听到有水哗啦哗啦的声音?那地方应该能出去。”
我突然意识到这一点,刚才那大虫子出来之前就有那种稀里哗啦的水声,不管怎么说,有水声就证明这里还有其他的出路,我放弃了对铜门的探索,踏着虫子的尸体,在整个房间里穿行。
走了差不多二十多米,就感觉脚下有点湿漉漉的,老蔡道:“别走了,前面就是水坑,我看到反光了。”
我立刻停下来,定了定神,仔细一看,才发现眼前不到二十公分的地面上就是一滩水。我说:“这水既然能冒进来,它就能排出去,看来咱俩只能冒险了。”
老蔡道:“眼下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只能硬着头皮来了,我当兵时候练过游泳,你行不行?”
说实话,我心里倒是有底,当年上学的时候就跟着那帮老头在江里游泳,也算是大江大浪里混出来的,虽然不知道这里面不知道有多深,但是好歹不怕水。
我说:“那就下。”
说着,我开始试探着往里伸腿,那水凉嗖嗖的,一脚下去也够不到底。
“我先下去,要是行,你就跟上”
我猛吸了一口气,也没多寻思就跳了就去,这水下乌黑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我只是一门的往水底扎,大约扎了两米多深,还是没有摸到底,这个时候我注意到上面一团黑影向我这边看过来,显然是老蔡也下来了,茫然中找不到任何出口,我心里也开始发慌,就在这时,只觉得下面有一股巨大的吸力,接着整个人就开始不受控制,卷入了一个巨大的漩涡中一般,我被那漩涡卷的晕头转向,下意识的呼喊一声,这一张嘴,水就呼呼的往鼻子和嘴里灌,没折腾几下就晕了过去。
等我恢复意识的时候,只觉得浑身上下冷的厉害,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对着我的嘴吹气,我虽然意识不清醒,但我能很清楚的感觉到一股清香的味道,我甚至能够感觉到那嘴唇的温度。
就这样迷迷糊糊的有过了一会,我终于恢复了正常的意识,我正看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老蔡,他熊一样的后背正对着我的脸,见到他我心里不禁一惊,心说,难道刚才是做了一个春梦?那股清香还有温热得嘴唇,我操,该不会是老蔡吧?想到这我又是一阵恶心,吐出一口水来。
老蔡见我醒了,嘿嘿笑道:“我就说你不可能这么轻易挂掉,没啥事赶紧起来!”
我很执着的问道:“刚才是不是你救的我?比如人工呼吸之类的事情?”
老蔡一瞪眼道:“我也是刚醒过来,给你做什么人工呼吸?我可下不去嘴!”
老蔡从来不是什么说谎的人,只是这个地方除了我俩再无他人,难不成我刚才真的是错觉不成?我明明能够清楚的记得那股清香的味道和温热的嘴唇,而且我很笃定,如果让我再闻到那股香气,我还是会立刻分辨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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