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祺一把拉起我的胳膊开始往外跑,我试图挣脱她的手,却发现她拉着我的那股力道极大,即便是我拼尽了全力也无法挣脱。
“你是不是女的?哪里来的那么大力气?”
“少废话,再不跑快点他们就能打烂你的屁股。”
她拉着我往楼上跑,那伙人紧跟在后面追,也就有十多米的距离,嘭嘭的放了两枪,接着在后面喊了一堆话,叽里咕噜得我也听不明白。
我们一路跑,到了顶楼直接上了天台,苏祺道:“你跳的远吗?”
她这么一问我就知道她想干什么,这天台跟另一栋楼的天台没差多远的距离,她是想直接跳过去,我道:“我可是练过功夫的,你确定你可以跳的过去?”
“你能就别废话”
说完,我俩一起往天台边上跑,苏祺甩开我的手,踏着天台的边沿一个纵身就跳了过去,看的我心头一惊,心说,她以前体育连八百米都跑不下来,现在哪里来的这身手?
我也没再犹豫,紧跟着跳了过去。这一片的楼区分布十分密集,我跟着她在这一片楼区之上前行,心里十分兴奋,这美国大片里演的也不过如此了。
也不知道跑了多远,我们在一栋家属楼的顶部停了下来,身后的人并没有追上来,我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道:“你哪里练的这本事?跑起来比兔子都快……”
苏祺双手抱肩道:“一直都很有实力,只是你没有发现而已。”
“操,刚才光顾着跑,把老蔡给忘了?”
“他去哪了?”
“我让他找家伙去了,光这么跑下去没头,这事还得解决。”
“就凭你俩?”
“我怎么这么看不惯你那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嘴脸呢!你倒是说说,我跟老蔡千里迢迢过来采访什么古墓,这来了又不让拍了,一不小心掉进冰窟窿里,又被这群精神病追杀,我怎么那么憋屈呢我?”
苏祺切了一声,道:“那你倒是说说,他们为啥要玩命追你呢?”
我道:“我要是知道就好了,所以我说这事得当面解决,要不然没个头,再说了我们的机器还没拿回来呢,这不扯淡呢嘛!”
“这伙人属于远东考古集团,总部就在尼泊尔,这日常的业务就是考古的探测和挖掘!”
“盗墓贼?”我说。
“盗墓贼图财不害命,有那闲工夫追你,早就再干一票大的了。”
“那你什么意思?”
“意思多明显,他们不是一般炮儿,穷凶极恶的很,明白啦?”
“我说,你跟那老头,姓啥来着?对姓林的老头才几个月,咋变得这么五马长枪的呢?”
“你也没好到哪里去!”苏祺斜眼看了我一眼:“走吧,带你去个安全点的地方。”
“不行,老蔡还没整回来呢,吃饭的家伙丢了,兄弟再丢了,我还混个屁了。”
“怎么就这么墨迹,你先跟我走,这地方我比较熟悉,一会我去找那胖子。”
我没办法,只能跟她走,勉强用虎落平阳来安慰自己,啥时候虎过,也不深琢磨。一路上我就在琢磨,那破石头到底是个啥玩意,怎么吃进去就拉不出来了,我当时就是一时脑袋发热,谁知道这玩意跟寄生虫一样,一想到寄生虫,我又忍不住心突突,该不会在我肚子里生虫子吧,到时候让我涨破肚皮而死,我操,那死法可一点都不英雄,整不好人家会以为难产而死。
就这么一路琢磨,我跟着苏祺从市区小道,走到山间小路,在一片大树林之中,找到了一个木板房,像是伐木工人的工棚一样,真不知道苏祺怎么会知道这种地方。
“你跟那老头度蜜月来的尼泊尔?”我进了屋里,里面虽然简陋,但十分整洁,一张桌子上摆着各种保质期超长的食欲,靠里面的位置还有一张木质的双人床。
“有意思吗?不要跟我再提那老头了。”苏祺推门走了出去:“我去给你把胖子接回来。”
我看着她的背影,心说:“挺他妈帅啊!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
我记得几个月前,我们俩还一起看楚子牧的日记,分析凶手,她虽然痴迷灵魂学,但从我对她的了解,她从来就不是一个能学习好的人,可是眼前的苏祺却让我有了全新的认识,难道一个教授的力量这么伟大不成?
自从那冰窟窿里出来,我就没消停过,眼下这深山老林的木屋里倒是让我出奇的放松,我把手表摘下来,手表的屏幕是一块液晶显示屏,虽然小,还不怎么方便,但是勉强也可以浏览里面的内容,我心说:“这差点搭上命拍下来的这么点照片,怎么着也得让全天下的人看看不是,咋地这算是记者不辱使命了。”可是,我把照片翻出来后,却发现,这些照片有点不太对劲,所有的照片中,都没有拍到那个女尸,照片中全是那个光秃秃的冰坨子,虽然当时情况紧急,但至少我也算得上是训练有素,绝对不可能连个影儿都拍不到。
“这没错啊,角度肯定没有问题,而且当时那冰坨子旁边还有一个老王八蛋在那研究呢,当时女尸明明就在那里面,怎么我拍下来的照片,这女尸咋给整丢了呢?”我翻来覆去的看也看不出个门道来,我以为是这手表显示出了问题,结果重启了好几遍,还是那个熊样,女尸不见了,从我的照片里消失了。
我只觉得是命运在跟我开玩笑,你说大老远的跑一趟,吃饭的家伙丢了,兄弟丢了,吭哧瘪肚拍几张照片,寻思着能找补回来点面子,谁成想,妈的连女尸都飞了,我差点去查星座,看看这几天我是不是水逆成河。
过了大半个小时的功夫,苏祺把老蔡给带了回来,不管咋说,老蔡还没少块肉,这让我心里舒服不少,老蔡一进门就哇哇的开始白话:“我还以为你被那些王八蛋给抓走了,我找了一大堆家伙,打算跟他们干呢。”
“我觉得咱们这几天的经历就跟做梦一样,谁他妈也别说话,让我在睡一会,醒了咱们再说下一步怎么办。”
他俩倒也没怎么反对,估计折腾了这么一趟都累了,我躺在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等我睁开的眼睛的时候,已经是天黑了,这荒郊野外的没有电,屋里一片漆黑,门外火光闪闪,迷迷糊糊的我还以为着火了,出去一看是苏祺跟老蔡在门口点了堆火,火上一只兔子被烤的滋滋冒油,看一眼我就就觉得饿了,二话不说就坐了过去。
“这地方什么都有,下面有小河,里面的鱼不少,咱们在这过个一年半载的也饿不着。”老蔡当过兵,野外生存能力肯定是没有问题,虽然我这体格也算不错,但谁愿意在这鬼地方遭罪,没电,连个ifi都没有。
“咱们不能躲在这里,得想办法回去,老蔡,我想再去那个冰窟窿看看,想法办法把咱的机器给弄回来。”坐在火堆旁,这才感觉到四周都是些不知名的小虫子,我在脸前扇了扇,把它们驱赶到一边:“还有一件事挺他娘邪门的,我用手表拍回来的照片,一个都不能用。”
“咋个意思?”老蔡问道。
我把手表里的照片递给老蔡看了一眼,老蔡瞪大了眼睛:“这不就是那把女尸冻在里面的冰坨子嘛?这人咋没了呢?你是不是p图糊弄我呢?”
“我哪有这闲功夫,再说了,这荒郊野外的我连电脑都没有p个狗屁,这里面肯定有故事,明天咱们就回去看看,我能记住那个地方。”
老蔡没有反对,我向坐在旁边的苏祺看了一眼,她双手抱腿坐在那里,火光把她的脸映得通红,她却在那里愣愣的出神。
“明天咱们分道扬镳,各走各的路,我们这事儿跟你也没啥关系,你就别跟我们掺和了。”说实话,不知道是大男子主义在作祟还是怎么的,我就是觉得,如果她不在这里,我似乎也不太会觉得我有这么惨。
“你说走我就走啊?要不是我你早就吃枪子了。”苏祺斜了我一眼,把火上烤的兔子拿了下来:“吃吧,吃饱了肚子,明天再琢磨明天的事情。”
“明天不用琢磨,就是要回去,死活都得回去。”
“回去送死啊?他们还正愁找不到你呢,你还想玩个自投罗网不成?”
“我这辈子不蒸馒头争口气,你管得着吗?我告诉你苏祺,自打你跟那老头走了以后,我就觉得你给自己彻底定位了,你就是一个”我本来想说的十分难听,但是看着她突然又狠不下心来,就补充了一句:“你就像个老太太。”
“那事翻篇了,我说你一个大老爷们,整天拿以前的事情说事儿,有没有意思啊你?”我突然觉得她吹胡子瞪眼的样子还真有点意思,以前在一起的时候,可从来都没有过这种感觉。当天晚上我们就在小木屋里过夜,我跟老蔡住在一张床上,另一张留给苏祺,这地方环境虽然简陋,但我这一晚上睡得格外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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