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情况想跑肯定是跑不了,对方人多,手里还有枪,对面楼里还蹲着狙击手,我们几个压根没有逃跑的机会。再说,我也一直想整明白这远东考古集团玩的是什么路子,所以倒不如跟他们走一遭,看看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我们三个人被带上了两台车,我跟苏祺被塞在一辆g8的后座上,旁边有两人持枪看守。
汽车一路向西驶去,出了市区,又进去了一条雪路,这路也就两米多宽,走起来又滑又颠,我的肺都差点被颠了出来,我扭头看了苏祺一眼,这心大的玩意,居然靠在我的身上睡着了。
“还要走多久?老子要上厕所。”
“憋着。”副驾驶那哥们扭头说了一句:“还有半个小时的车程。”
“你要是不怕这一车的屎尿味,就别给我停车。”
听我这么一说,那哥们皱皱鼻子,冲着司机挥了挥手,让司机把车停下来,我下了车感觉轻松了不少,苏祺迷迷糊糊的被我拉下来,嘟囔一句:“到了?”
“没有,下来透透气。”这四周虽然荒凉,但是前面不远处就有一个村子,看样子还不是到了什么不毛之地,我冲端枪守着我的人使了个眼色,那人没明白啥意思,瞪大眼珠子吓唬我,我说:“把手铐解开啊,我跟一女的栓在一起,怎么上厕所?”
“就这么上。”这哥们中文说的不利索,眼睛瞪得倒是不小,一边说还用枪杆子冲着我的腰上怼了一把,我还真是憋的厉害,被他这么一怼差点没尿出来,我心说,反正苏祺以前是我的女朋友,啥没见过,非常情况也管不了这么多了,于是我拉着她,往前面走了几步,就打算掏出家伙解决内急。
“你要干啥?”苏祺一把把手抽回去,我俩的手被铐在一起,她这么一抽我的手也跟着被抽走。
“我要上厕所,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不行,你先别……”
我心说,虽说已经分手了,现在是非常情况也不至于拘束这么多吧?
“那你等会。”苏祺说着,转到了我的身后:“你……你注意点,我的手……别碰到。”
“真是矫情。”
我管不了那么多,七手八脚的解决了内急,完事之后,又被塞进车里,不知不觉天黑了下来,外面的雪铺天盖地的落下来,我探头往前看了一眼,大雪片子把车前风挡糊得严严实实,只能勉强看到前方不到两米的道路,那司机也很副驾驶那带头的哥们提出了这一点,那哥们琢磨了一下,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那司机做了个ok的手势,调转了方向,把车开进雪地里,停了下来。
“这雪太大了,就地搭营,等雪停了再走。”带头那哥们冲着对讲机吆喝道:“留一个人看守,其他的都来干活。”
虽然外面雪太大,视野不开阔,但我也能隐约的感觉到我们所处的位置应该是一大片的空地。
过了三五分钟,老蔡也被扔进了我们这车里,看守他那哥们招呼道:“下来抽根烟,他们都关在车里跑不了。”
那哥们犹豫了一下,下了车,俩人顶风冒雪的抽起烟来。
“他这是要带咱们去哪?要不然跟他们拼了,不在这里受这鸟气。”老蔡双手被铐在身后,他那二百多斤的体格,两手背在身后,看着就感觉难受。
“再忍忍,咱们这一味的跑也不是事,索性跟着他们,看看到底要干啥?到时候,该报的仇一起报。”我这也不是安慰老蔡,想想我们这一路的经历,本来是受邀过来采访,结果到了这边,稀里糊涂的让人把机器烧了,还一路被追杀,这种事放哪个有血性的爷们身上都受不了,先别说对方是多么强大的势力,反正惹了老子就是不行,更何况我内心的好奇心已经到了极致,我一定要弄清楚,他们在搞什么阴谋。
没想到我刚说完这话,苏祺就哈哈笑了出来:“勇气可嘉嘛,沦为阶下囚了还这么乐观。”
她这一路没怎么说话,这冷不丁整出一句,还真够气人的,真是想不到分开这段时间她经历了什么,变得话这么频。我说:“不用你美,等把你带回去之后,就那你复活那女尸,看你那时候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他们?还没有这个本事。”
我瞪了她一眼,苏祺抿了抿嘴道:“别出声,听听他们说啥呢。”
我们三个静了下来,那两个看守我们的哥们就在车旁边,说话声音不大,但隐约还能听到一些。
“看这天,再走一天也到不了基地。”其中给一个哥们说:“估计这雪一宿也停不下来。”
“谁说回基地了?这压根就不是会基地的路。”另外一个哥们道:“咱们应该是去新的实验基地。”
“实验基地?我倒是听说过,还从来没去过。”
“那地方新建的,从地底下挖出来那女尸就运到那去了,说是要做什么实验。”
“啥实验?我听说,挖这女尸的时候,差点把咱们一批人都干报废了。听说是闹鬼了。”
“是有这么回事,具体咋回事,谁也说不清楚。咱们这碗饭吃的可不轻松,天天脑袋别在裤腰带上。”
“这几个是什么人?”
“这些?有两个是记者,那女的好像是实验室那教授的助手。”
“抓他们回去干啥啊?”
“听说是跟那女尸有关系,没事打听这么多对咱没好处,老老实实的干活就行了。”
我竖起了耳朵听半天,也没听这俩跟们说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我小声的对苏祺说:“看来这次你是跑不了了,回去以后就得当小白鼠。”
苏祺哼了一声:“我当小白鼠,你也别想跑,你不想想,他们抓你要干嘛?”
“我还真不知道,我就在地下的时候偷拍过几张那女尸的照片。”说到这我突然想起来,我跟老蔡深入墓穴的时候,还被那大虫子吞进过肚子,还把从它肚子里摘下来的一个破石头给吞了下去。我心说,那石头该不是什么宝贝吧?那这帮孙子把我给弄回去,还不得给我解剖喽?
“也真是奇怪了,我把那石头吞进去好像就消失了,一直都没出来。”
“八成是让你给消化了。”老蔡动了动身子,仰着脖子试图能够舒服一点:“你也够有胆量的,啥玩意都敢往肚子里整,没准在你肚子里生根发芽都说不准。”
“这他妈不提还好,说起来我又感觉有点肚子疼了。”
“你不准上厕所。”苏祺把眼睛瞪得溜圆,我俩被栓一块,生怕我上厕所也得把她带上。
我也没功夫理会这些,道:“你是啥时候跟那教授来尼泊尔的?”
“有一个多月了吧。”
“跟我说说,具体啥情况。”
苏祺简单的跟我说了一遍,就是在两个月前这个林教授接到了远东考古集团的邀请,说是要完成一项,可以改变人类历史的壮举,具体就是他们发现了这具千年不腐的女尸,准备通过林教授的技术复活。当时,林教授灵魂聚合及转移的技术都已经掌握了,就是在国内没人买这笔帐,所以项目一直都在搁浅的阶段,这好不容易有人找上门来,有这么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他自然是一口就答应了下来。在来尼泊尔之前,远东考古集团把那个女尸的相关资料发给了林教授,苏祺也曾看过,那个在冰山里的古墓属于一个新月古国的一个将军,不过这墓有些特别,是按照夫妻合葬墓建造的,但是里面实际安葬的除了那个将军之外,另一个却并非她的妻子,而是她的一个小妾。
“小妾?”说到这我忍不住问了一句:“就是那个被冰封的女尸?”
“对。”苏祺道:“这将军深爱着这个小妾,她叫小环。”
“呵,居然连名字都有记录。”
“怎么就没有。”苏祺道:“但小环对这将军却不以为然,所以他们两个没有葬在一起,而是各有各的墓室。”
“那小环一开始就被冻到了冰里?”
老蔡也补充道:“当时看着就像是突然被冻住的一样,那姿态还挺飘逸的。”
“是啊,而且还是生前被冻住的。”苏祺悠悠的说:“具体怎么做到的我不清楚,那个时候好像也掌握了什么速冻的方法,总之,林教授和一切考古学家的分析就是这样的,小环是生前被冻在了冰里。之前我也跟你们说过,冰可以封存灵魂,她生前被冰封住,灵魂自然也散不了,这才正是林教授最兴奋的地方。他最初的设想是通过他的技术,完成古人的复活,小环是最符合要求的。她的身体完好如初,灵魂也在”
“那后来因为什么改变了主意?要在你身上做实验?”
“这是备案。”
这备案的意思很显然就是如果自体复活不成功的话,就立刻把抽取的灵魂注入到苏祺的身上,以确保女尸的灵魂复活。
“这狗日的老头,也真够损的。”
苏祺好像对他兴趣也不大,对此没有发表什么意见。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在墓穴里只见到了女尸,那个将军哪去了?”
苏祺眼睛一亮,有些欲言又止,过了一会才道:“我怎么知道?我连那女尸都没见过。”
我们正说着,那边营地已经搭建完毕,看守我们的那哥们把我们带了出去,扔进一个大营帐里,这营帐有点像是蒙古包,至少有七八十平大小,一看这帮人就是经常在野外生存的主,不然这么大个营帐一时半会哪里能支得起来。
营帐的中间有个火堆,上面烤着一些冷肉,这折腾了一天,看到这肉被烤的滋滋流油,肉香扑鼻,瞬间就饿的不行了。那带头的哥们还算有点人性,给我们三人一人分了一块肉,老蔡三口两口的就吃了进去,带头那哥们,在营帐里四下看了一圈,道:“半山呢?”
“这小子该不会又是蹲厕所去了吧?刚才干活的时候就没见他人影。”其中一个光头说道。
“出去找找去。”带头那哥们道。
光头应了一声,又招呼了一个人走出了营帐,没到五分钟的功夫,俩人就跟丢了魂一样的跑了进来,哭喊道:“大哥半山半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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