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鬣锋、鬣利二小将回神来,怒瞪圣差豹平。豹平自若,道:“狮严胡作非为,已然伏法。你二人若能及时悔悟,随我杀敌,戴罪立功。我可请示上级,免你二人死罪。”不料,鬣锋、鬣利二将不从,愤怒道:“废话少说,拿命来!”龇牙咧嘴,挥戟便扑向豹平。豹平从容起刀以一敌二。鸡善毫不犹豫,当下拈弓搭箭一放,嗖,射中鬣锋。鬣锋登时惨死。“哥!”鬣利痛呼。豹平趁机手起刀落,将鬣利斩了。
怵目惊心!
这时,前方猛犀喊道:“云豹老弟,快来救我!”豹平定神,当下号召道:“将士们,国难当头,今不报效国家更待何时!”说罢便挥刀上去,砍杀人狼,援助猛犀。八十来地军有所动容。不料,人狼首领忽下令,八百人狼瞬间冲出,声势浩大。众差惊悚,无路可退了,只能起兵应敌。南城楼上,智兔忧道:“军心不稳,士气不振,这一战我军危矣。”东城楼上,鸡善拈弓化出三把箭,瞄准射杀人狼。有人狼见了,于是接二连三蹿上楼去,攻击鸡善。
小荨大惊。
鸡善急切后退,或避或守或攻,与人狼周旋。怎奈,人狼数量众多。城下方,八十来地军心慌意乱,遭人狼围击,死伤惨重。小荨见了,五内俱焚。南城楼上,智兔痛愤道:“狮严,汝之过也!”象和忙问:“智兔,可有何良策?”羊德道:“不如我等下去支援。”智兔思定,道:“我有一计。”
且说人狼大军凶猛残暴,连发攻击。地军人少,顾此失彼,死伤惨重。形势危急!骤然间,广场上空响起一声吟啸,尖锐在耳。众灵吃惊,不觉休战,抬头仰观。看,此刻,有一庞然大物悬挂在空,神威气严。何物?一尾白龙。小荨呆住了,疑道:“龙珀?”人狼大军生恐。楼台上,玄魔见之,讶道:“龙?”白龙矫健威武,盘绕于半空,乍然一喝,声震千里。唬的人狼心惊胆寒,纷纷后退。就在这时,南城楼上有人鸣金,铮铮铮——,金声清澈。一片诧然。豹平道:“金声。”
东城楼上,小荨很不解。梦灵道:“自古作战,闻鼓而进,闻金而退。”小荨略略懂了。
豹平突然喊:“将士们,撤——!”一声令下,剩余四十来众毫不犹豫,赶紧撤离。猛犀杀的正酣,听时不满了,抱怨道:“死则死了,有何惧哉!”却不得不走。蓦然间,白龙口喷大水,浩浩荡荡,由上而下冲击人狼。人狼无不惊恐,顿时被冲的七零八落,溃不成军。南城楼上,智兔心头担忧,大喊道:“可以了!”万万不想,蚩尤忽然怒起,起爪变出个锋利刚叉,旋即望白龙一掷。嗖!
小荨惊恐。
智兔大喊:“象爷!”刚叉飞快近前,急如星火,锐不可当。白龙定睛时,已晚矣。刚叉猛刺来,瞬间扎入其咽喉。“啊——”白龙惨吟一声,登时整个跌落下来,眨眼现出原形。一片震骇。“象爷——!”智兔恸呼。小荨呆住了,道:“象爷……”不想,白龙竟是象和所变。
却说猛犀认出了象和,惊道:“象爷!象爷!”象和咽喉已断,道:“快,快走……”说罢断气了。“象爷!”猛犀痛呼,不禁落泪。智兔闻声,顿时心如刀割,泪如泉涌靠栏喊道:“象爷……”羊德将他拦住。枭明、蝠礼自悲伤。东城上,小荨眸子湿了,伤心道:“象爷…”“唉。”梦灵一叹。
象和之死,智兔自责不已,悲痛道:“象爷,是兔害了你,是兔害了你……”羊德听了便安慰道:“象爷不听劝,以至于此。”智兔摇头泪道:“他奋不顾身,必是想……保全我等。”众差沉默,无不哀伤。
却说城下,猛犀内心悲愤交集,忽然道:“象爷,俺替你报仇!”当下起身来,欲前冲。羊德见了大惊,忙喝住道:“猛犀,回来!”猛犀不听,只喊:“蚩尤,取你小命!”直望对面楼台冲去。“快回来!”羊德大喊。蚩尤恼火,再次召唤出刚叉来,奋力朝下掷出。刚叉迅猛,直取猛犀。猛犀见状,挥斧就要砍。只是,晚了一步。刚叉转眼扎入其腹,将他推飞,滚出去老远。众差一怔。智兔呼道:“犀将军!”更痛心疾首。羊德悲恨,握拳锤栏。枭明、蝠礼痛心不已。
东城上,小荨潸然道:“犀将军……”梦灵叹道:“蠢牛,太意气用事了。”
突然,蚩尤放口一声号令。人狼登时怒起,余下七百多尽数冲来。众差耸惧。危难关头,正巧城外大军凯旋而归,落在城楼上。正东、正西左右两城,看,共六百余人,主力不损。智兔等人见是同伴,不禁喜出望外。人狼大军涌来。立马,敏猫下令道:“弓箭手留下,其余将士下去迎敌!”颇具威严。居然,众将士都听从了,毫不犹豫。小荨目怔怔。一瞬间,圣差、女军、人军各百来人,冲下城去夹击人狼。人狼大军震恐。梦灵道:“敏猫有威信了,想必是立了战功。”
此刻,城楼上鼓声响起,军心大振。狐颖下令道:“弓箭手,准备!”男女天军各百来人,拈弓搭箭,一人一箭。“放!”箭雨之下,人狼伤亡惨重,七百多头转眼少了大半。楼台上,玄魔讶道:“九千罗刹,五千人狼,莫非全军覆没了?”孔雀沉默。
却说敏猫奔近智兔,忙问:“狮严何在?”智兔回过神,答:“他造反,伏法了。”敏猫很是吃惊,便问:“凶手呢?”智兔一顿,摇头道:“暂且不知。”眼眶红,哀伤中。敏猫注意了,只道:“他若不死,必来复仇……”
却说刑天、夸父两员大将出动了,忽然一跃而起,落入广场中。只见得,刑天左手持盾,右手持斧,箭来盾挡,斧去人伤。圣差、军差皆大惊,不是对手。夸父如何?手持荆棘巨棒,力大无穷更兼刀枪不入,有恃无恐。圣差、军差心生畏惧,连吃它苦头。就这般,两员大将一东一西,横冲直撞,所向披靡。圣差、军差拦不住,斗不过,非死即伤。
小荨心急火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