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想多啦,”柳清影拍拍他的肩膀说道,“所谓的协助,就是监督你打扫。”
骆浩安几乎喷出一老血:也就是说,你要强迫我打扫自己的屋子?
不行,怎么能任由她支配!
他立刻表达了抗议。
“啊,你不知道的,我这个人有强迫改造别人的欲望,尤其是不顺眼的地方,从小到大还没有失手过,”柳清影找了张椅子斜靠上去,一条修长美腿架在另一条腿上,而后补充道,“所以,请乖乖听命吧。”
骆浩安当然不会同意了。
“怎么可以这样呢?我今天中午那次公开牵你的手,可也是有心理压力的。”柳清影可怜巴巴地说道。
“你现在听我的话,就当抵消掉中午那次我帮你救急嘛……”她说着话时走到骆浩安的面前,微微抬起下巴,眼神中竟有几分央求的意味。
还真是让人难以拒绝呢……骆浩安不得不承认:不知道她说的话是真是假,但这次似乎她又要得逞,贯彻自己的意志了。
他无奈地找到了扫把,开始清理工作。
……
“喂喂,你确定那里干净了吗?快去快去。”柳清影指着墙角的一块污渍对满头大汗的骆浩安下达命令。
“那里的污渍擦不掉的。”骆浩安解释道。
“你可以拿小铲子之类的东西铲掉啊。”柳清影很是热心地为他提供解决方案。
“站着说话不腰疼,这样的环境我自己住着已经觉得很好了,走,去给你做饭吧。”骆浩安一面收拾着工具一面说道。
“切,是我请你吃饭。”柳清影诡辩道。
“叮……”
正在洗手的骆浩安刚准备擦手,突然发现萧晴给自己发了一条消息:速来星巴克,徐克勤理事长在等我们。
俄尔,另一条信息接踵而至:很奇怪,他是通过电话直接通知我的,没有通过其他人,也没有通过社团微信群。
哦?有趣。
骆浩安当然记得自己、萧晴,柳清影三人首次同刘广洋公开争执时的情形,当时徐克勤就给刘广洋发了一条超长的短信,而且能够由那条短信明显看出他是刘广洋那一边的。
看看柳清影,应该也是收到了通知的意思,只是她比自己更多出几分疑惑,显然不是完全了解刘广洋和徐克勤之间的关系。
和柳清影一起去星巴克的路上,他将自己知道的情况全部告诉了她。
后者听完后,缓缓地点了点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
来到咖啡馆门前,骆浩安和柳清影对视了一眼:显然双方都做好了里面情势紧张的准备。
推开门一看,徐克勤和他的女朋友张玫瑾坐在一边沙发上,后者正靠在他的怀里撒娇。
萧晴则略有些拘谨地坐在对侧沙发,不过还好,气氛整体还算舒缓。
见他们两人到来,徐克勤和他女朋友赶忙起身打招呼,十分容易接近的样子。
叫了两杯饮料后,柳清影和骆浩安在萧晴这边坐下了。
徐克勤一开始只是随便问了些高中生活适应不适应,社团里感觉怎样,最后还一块吐槽了强制恋爱制度。
绕了半天后,徐克勤紧紧盯住了柳清影,缓缓开口:“对了,这次剧本的事,社团里其他前辈怎么看的?”
柳清影嫣然一笑:“不好意思理事长,其他前辈的意见,我还不了解。”
骆浩安心中暗叫高明,如果柳清影说出了秦茉的意见,那徐克勤也有了借口发表自己的看法。
“哦?是吗?据我所知,秦茉理事长可是发表了意见的。”徐克勤喝了一口咖啡后,微笑着说道。
三人心里同时咯噔一下,他怎么会……
突然,骆浩安想起了中午吃饭和柳清影讨论剧情时旁边那个没吃几口匆匆离去的同学,自己好像那时提到了秦茉的要求……
这不是谍战片的情节吗?
看样子,还是徐克勤的有意为之,是提前安排好的。
“哈哈,别紧张,是秦茉理事长和我闲谈时说到的。”徐克勤淡然说道。
还真是老狐狸,居然想放烟幕弹。
骆浩安轻轻碰了一下柳清影的脚,对方也轻轻碰了回来,以示明白了他的意思。
还真是心有灵犀……
见三人无话,徐克勤立刻摆出一副前辈姿态,满口都是你们没经验,我是为你们好的意思,开始就剧本发表高谈阔论,且意见和秦茉相左。
骆浩安听完他的话后,忍不住呛出一口咖啡:真要结合他和秦茉两个人的意见,非要逼疯演员跟观众不可。
“怎么了?”徐克勤关切问道。
“没什么,刚刚想到了一个笑话,想笑忍不住呛了出来。”骆浩安随便找了个借口。
徐克勤的脸色立刻有些阴沉,内心多疑的他显然以为骆浩安是准备说出什么话来嘲讽自己刚刚的言论。
“哦?什么笑话。”他的语气有几分不善,张玫瑾也从他的怀中脱离,紧盯着骆浩安。
“没什么,没什么,一个不太好笑的笑话。”骆浩安哪有什么笑话可讲,一边拿纸巾擦着桌子一边随口应付道。
此言一出,误会进一步加深,气氛顿时阴沉下来。
柳清影急得踩了一下骆浩安的脚。
任由情势这样发展下去,谁都会以为这边三个人是秦茉死党,虽然他们确实不太喜欢徐克勤就是了。
最近社团里关于谁来接任厉风行的传言甚嚣尘上,他们俩纵不喜欢徐克勤,也不想淌这趟浑水。
“哦?你不必开口,我就直接摊开了说吧。”徐克勤挥挥手,打断了准备说些话缓解气氛的柳清影。
“社团里那些话,你们应该也听到了,我想你们应该也有自己的倾向吧?”
徐克勤目光先是死死盯住骆浩安,而后是萧晴,最后移到了柳清影身上。
这种时候,想要靠装傻卖萌蒙混过关显然很难了。
柳清影倒也坦诚,直白地开口道:“徐理事长,这些事我们也都听人多多少少说过。只是我们不想参与任何一方,因为我们无论参与哪一方,对形势都没有实质性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