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家国,你疯了!”
反应过来的乔冬梅恶狠狠地扑向安家国,带着这些日子心头的憋屈和愤怒,还有从没说出口的怨恨,因为丈夫的心到现在都在苏荷身上,她这么多年熬着,早都心如枯井,却又不肯放手的绝望。
二人扭打在一起,安家国死死拽着媳妇的胳膊,重重的巴掌、拳头落在乔冬梅身上;乔冬梅也不甘示弱,拽着头发就死命扯,要不就胡乱瞎挠,可她终究抵不过男人的武力值,被安家国骑在身上一顿暴揍,打得她惨叫连连。
直到安家国打累了,手上一松劲,乔冬梅从地上爬起来,疯了似的朝外跑去。
吃完午饭,安夏安顿外婆睡午觉,她自己责在空间里认真看书,有些医书虽然枯燥,可很多脉案记录却着实有趣,现在看医书已经成为她生活的乐趣之一,而且待在空间里,闻着里面浓浓的药香,她就觉得神清气爽心神安宁,仿佛空间有安心宁神的功效一般。
“妈,妈,救命啊!”
门外传来的救命声,让安夏瞬间从空间出来你,手中还捧着一本脉案,她手腕一翻,书凭空小时,然后她皱着眉头朝院子走去,院子的大门被拍得“哐哐”震颤,土扑簌簌地往下掉。
乔冬梅?安夏眉头一拧,应该是她就是声音怎么有点怪,叫得这么凄凉,她来准没好事,但也不得不开门,只是门一打开,安夏吓得后退好几步。
要不是声音对的上人,她都差点认不出面前这个披头散发浑身土满脸青紫的女人,“你、你怎么了?”
“妈,妈!”乔冬梅高声喊着朝婆婆屋里跑去,很快屋里传来尖锐的嚎啕声,“你儿子要打死我,呜呜呜,我给老安家生了长孙,还生了一对双胞胎,他现在要的打死我!”
安夏有些震惊,脚步不停地走进去,看着乔冬梅凄惨的模样,她本以为心里应该会有十分喜悦,这样的恶人也有今日,她该炸鞭庆祝。
可当她看着乔冬梅哭泣的惨状,心里只有漠然和平静,乔冬梅你也有今天,这是你自作自受,以后的日子好生受着吧,以前的恨意渐渐消散了些许,心头只有泉水般的清澈安宁。
“咋回事,家国为啥打你?”
安夏不想听也不想看,转身出去到院子里侍弄小菜,不一会儿听到屋里外婆喊她,让她去把大舅找来,她叹了口气,只要还是亲戚,只要外婆还在,她就跟这些人摆脱不了关系。
安夏跑去找安家国,被安家国的样子同样吓了一跳,地上一大堆头发,大舅脸上脖子上还有手臂上到处都是长长的血印子,有的地方挠得狠,肉都翻出来了。
“大舅,外婆让你现在过去一趟,舅妈在那,说你要打死她!”
“我打死她?她这是要跟我拼命!我不去,你回去吧,我这样出不了门。”
安夏也不多劝,转身就走,临了到门口的时候道:“大舅,舅妈说的很惨,你要不给外婆看看你这一身伤,以后有点啥事,可就是她咋说咋算的事了。”
安夏走了没一会儿,安家国越想越不对,这个臭娘们他早都不想过了,要是再让她在妈那告一状,以后自己可就什么都说不清了,他心底虽然知道对苏荷没什么期望,可要是真烦了,以后闹开了至少能摆脱这个女人,这样妈就不会像上次那样,非逼着自己跟乔冬梅继续过日子。
想明白这些,安家国拿过一件夹克衫套上,匆匆朝母亲家走去。
安夏刚给外婆说完大舅不来,乔冬梅就立刻抹着眼泪死心裂肺地骂着,安夏听着都累,去了院里继续种菜,就看到大舅进了院门。
“妈,他不是人,哪有这样打老婆的,他这是要打死我再娶一个,我伺候他吃穿,给他生儿育女,他下死手打我啊,妈,这事您要不给我做主,我、我就不活了!”
“不活就去死!”
安家国怒吼一声,乔冬梅身子一颤,哭声戛然而止。
杨金英抬头看到儿子,也是心尖一颤,“家国,你、你这是咋弄的?”
“咋弄的?你问她,全都是她给我挠的,还有头发,妈你看我这头发给她揪的,这都肿了,疼得都不敢碰。”
杨金英看着儿子的惨状,看儿媳妇的目光从同情渐渐转向生气,“冬梅,你说你没动手?那家国这一脸的伤咋回事,你把他打成这样,让他咋出门!”
安家国暗暗庆幸,幸亏当初安夏的话点醒了他,这个臭娘们果然在这诬赖自己,“妈,我让她给周翠兰送钱,再配个不是,她不去不说,还跟我吵了起来,我说她两句,她一个不乐意上来就动手打我。
你看她多大脾气,我气急了才把她揍了一顿,她也没少挠我,我这个胳膊,肉都给她挖去一大块,这日子没发生过了!”
杨金英脸色越来越不好,“冬梅,你也一把年纪了,咱跟自家男人动手,我还以为家国朝你发脾气打你,可你看看这是他打你,你没还手吗?”
“妈,那也怪他,是他把所有错推到我身上。”
安夏没再听下去,清官难断家务事,他们夫妻的事情拿到外婆这里闹,只会让外婆听了更闹心,当然她也不想阻止,就让外婆好好看看她的好儿子是啥样人吧。
果然得知大儿子家里最近发生的事情,杨金英也说不出话来,心里明知是儿子不肯给老四钱,才吃的大亏,但现在老大家里已经闹成这样了,再说也没啥意思。
最后她说了儿子,又说了儿媳妇,结果两人谁都不服气,突然一致对她,说什么全怪她,然后二人走了。
杨金英弄得里外不是人,想不过又把安夏喊进来,问她知不知道安家国家里发生的事情,安夏想了想还是点头承认了。
“夏夏,你大舅家出了这么大的事,你咋不告诉我呢,非看着他们两人闹成这个样子。”
安夏张了张嘴,突然有种无力感,看着外婆责怪的模样,心头有点点寒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