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左太子今日到访镇王府,是有何要事呢?”靳香凝直奔主题问道。
“本太子今日来,是想送一份礼物给王妃。”左锦然的话一落,旁边的侍卫江宏便立刻从带来的礼物中拿出一个锦盒,将锦盒打开,放在了靳香凝的面前。
锦盒里摆放着一个精致的桃木盒子,上面雕刻着精美的图案,打开这个盒子,赫然发现这是一个做工精美的首饰盒。
“左太子,这是何意?”靳香凝没有摸清左锦然的来意,更加奇怪的是,左锦然还送了一个首饰盒给自己。
“首饰盒在我们左溪国代表的含义是故人,王妃你很像我的一名故人。”左锦然缓缓说道,在说话的同时还仔细地观察着靳香凝脸上的表情。
“那太子您肯定认错人了,因为本妃从来没有去过左溪国。”靳香凝笑着回答道,脸上的表情没有一些异常的变化。
“本太子说的那位故人,是圣江国人氏。”左锦然继续说道。
“哦?想来太子也是重情重义之人,或者太子可以让皇上帮你找一找那位故人;本妃也想亲眼看一看那与本妃相似的人到底是怎样的一位姑娘,能让太子你那么惦记。”靳香凝打趣道。
左锦然的思绪飘到了三年前,当时自己因为被人追捕,受了重伤,被文茗杰无意中救下,在文府养伤。
在文府养伤的期间,左锦然遇见了文茗萱。当时自己身受重伤无法下床,文茗萱便每日带着东西来看望自己,“然哥哥,今日我带了大哥的书给你看,让你解解闷。”“然哥哥,你快看,那蝴蝶好漂亮啊。”
当左锦然身上的伤好得差不多的时候,侍卫们也找到了自己,文茗萱见自己要离开,十分不舍,自己当时还告诉她,自己一定会回来找她的。只是没有想到,自己回来之后,文府竟然成为了一处荒废的宅子,多番打听之后才知道文府的人在一夜之间全部被烧死了。自己原本以为再也见不到文茗萱了,可是没有想到自己竟然在静茗庭看到了与文茗萱十分相似的靳香凝。
“左太子?”见到左锦然沉浸在自己的沉思之中,靳香凝不禁开口喊了他一声。
“抱歉,本太子怀念故人,竟然走神了,请王妃莫要见怪。”左锦然对着靳香凝作了一揖。
“既然本妃不是左太子要找的人,那么这东西就麻烦左太子收好了。”靳香凝盖上了锦盒的盖子,将锦盒往左锦然的方向推去。
“王妃这可是在赶本太子?本太子可是听闻镇王府内的厨子厨艺特别好,正想尝一尝呢。”左锦然没有想到靳香凝竟然如此厉害,竟然看出了自己来镇王府的目的就是想要了解下她究竟是不是文茗萱。
“那可要让左太子失望了,王府内的厨子是专门为王妃准备的,不是用来招待其他人的。”齐云扬的声音在一旁响起。
“王爷,”见到齐云扬回府,靳香凝的脸上不禁露出了发自内心的微笑,就连她自己也没有察觉。
见到靳香凝一见到齐云扬便露出微笑时,左锦然的心中竟感到了一阵的刺痛。
“既然王爷不招待本太子,那本太子就先行离开了。”左锦然说完,便转身离开了镇王府。
对于齐云扬不招待左锦然的举动,靳香凝十分赞同,因为现在有不少人正盯着镇王府的一举一动,稍有不慎,便会惹来非议,因此左锦然不多加停留是最好的结果,只是她本以为齐云扬没有那么早回府的。
“王爷怎么那么快就回来了?事情办完了?”靳香凝将齐云扬脱下的外套递给了冬画。冬画接过之后便退了下去。
“我听说左锦然来了,便赶了回来,”齐云扬回答道,他听到禀报左锦然竟然到了镇王府,担心靳香凝一人应付不来左锦然,便赶紧回府了。
“他是来看看我是不是文茗萱,”靳香凝将左锦然的目的告诉了齐云扬,“不过你放心,他没有找到任何破绽。”
见到房内只剩下自己与靳香凝,齐云扬从怀中掏出了一样东西,递给了靳香凝,“玉佩拿回来。”
靳香凝接过还带着齐云扬体温的玉佩,双眼顿时被雾迷住了,看到这块文家的玉佩,靳香凝似乎看到了自己的父亲文太傅与自己的母亲蓝氏在一旁,笑着与自己谈天说地的情景。
齐云扬见到靳香凝看到玉佩后伤感落泪,便轻轻地将靳香凝搂在了自己的怀中,温柔地安慰道,“以后的路,我会陪你走下去;天大的仇,我会替你全部报完。”
“嗯”,靳香凝点了点头,她知道齐云扬为了自己做了不少的事情,就连她自己也已然不知道齐云扬在自己心中的分量已经越来越重了。
皇宫内兰亭殿外。
兰亭殿是左锦然在皇宫内被安排的居住的宫殿。
史婉洁在兰亭殿外遇到了刚从宫外返回的左锦然。
“左太子,您这是刚从镇王府回来?”史婉洁试探性地问道。
“嗯,”左锦然哼出了一声,算是应承了史婉洁的问题,因为自己从镇王府出来之后心情不好,便没打算多加搭理史婉洁。
“左太子怎么突然想到要去镇王府了呢?”史婉洁一整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样子。
“本太子去镇王府,那是为了求见神医一面的;上次我父皇昏迷了,全靠神医出手相救这才让我父皇醒来,可惜还未等本太子好好答谢神医,神医便离开了左溪国;本太子打听到了神医最近留在了镇王府,便前往镇王府,”左锦然解释后,便盯着史婉洁看,问道,“难道皇后娘娘觉得本太子不应该答谢神医吗?”
“不,本宫不是这个意思,”史婉洁赶紧解释道。
“皇后娘娘,本太子累了,就不奉陪了,您请自便。”左锦然说完这些话,便带着江宏进了兰亭殿,愣是将史婉洁等人晾在了殿外。
史婉洁没想到左锦然竟然会将自己晾在了殿外,简直就是对自己的无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