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件嘛,”靳香凝沉思了一会后说道,“还没想好。”
左锦然听完这话,便立即将自己身上随身佩戴的玉佩取下,递到靳香凝面前,做了一揖,说道,“左某谢王妃的救命之恩,如若今后王妃有何难处,左某定当相助,以此玉佩为证。”
靳香凝递了一个眼神给夏棋,夏棋随即走上前一步,接过了左锦然的玉佩。
“那我也不跟太子您客气了,”靳香凝将锦盒重新盖上,“这幻翎草每三日需用早晨的露水浇灌,否则便会立即枯萎,药效尽失。”
“左某在此谢过了,”左锦然将靳香凝的嘱咐记在了心上,又对着靳香凝做了一揖。
“左太子不必客气,这幻翎草可是换了太子您的一个承诺,算起来还是本妃赚了。”靳香凝的目的达到了,一株幻翎草换得左溪国未来国君的一个承诺,的确赚了,她也相信左锦然是一个信守承诺之人。
“既然如此,那左某便先行离开了,”左锦然亲自收起锦盒,便带着江宏准备离开,他知道靳香凝私下约见自己,便是已经有意替自己隐瞒自己在寻找幻翎草的事情,自己何不盛了她的好意呢。
在左锦然即将离开雅房的时候,他复又转身,开口问道,“镇王妃当真不是她吗?”
“左太子,香凝是靳海国公主,镇王的王妃,不知您可还有疑惑?”靳香凝淡然地回答。
那日,左锦然来到镇王府,试探自己是否是文茗萱之时,自己其实是有些动容的,这让她觉着这世界上还有人记得文茗萱这人的存在;只是当得知左锦然其实是为了找寻幻翎草而来时,她又生起了些许的失落,只是很快又消失了,毕竟左锦然已经不是曾经的然哥哥,而她也不是曾经的文茗萱。
“抱歉,是左某唐突了。”左锦然随即失望地离开。难道只是短短的两年,茗萱妹妹便真的魂归黄泉了吗?左锦然仍不愿相信这个事实。
翌日,皇宫内便传来了左溪国太子左锦然要离开圣江国的消息。
左锦然向齐云皓提出自己已经离开左溪国太久,需要返回左溪国,也告知齐云皓自己对于圣江国的热情招待十分感谢,自己回国之后会告诉自己的父皇,圣江国是一个十分热情友好的国家,值得两国永世交好。
听到左锦然提出要两国永世交好,齐云皓十分高兴,随即命人安排了许多礼物,要馈赠给左溪国,还告诉左锦然自己将会派使者到左溪国,左锦然皆一一答应下来。
而曹太后则有些气恼,因为她原本想要让齐云霞在左锦然的心目中留下一个美好的印象,好让齐云霞有机会成为左锦然的太子妃,然而可惜的是,左锦然竟然急着返回左溪国,这让曹太后早已打好的算盘突然间落空了,可是曹太后也只能就此作罢。
长清殿内。
李秋淑自从被贬之后,便一直被关在了长清殿。这里由于一直没有人居住,所以十分冷清,殿内十分残旧不堪,她身边只剩下贴身宫女汪珠一人伺候着。
这日,李秋淑收到了李至春从宫外托人送来的东西,她打开一看,只有几个苹果和几件陈旧的衣裳。
“怎么回事,大哥为何不给我些银子呢?难道他不知道我现在就是需要银子打点吗?”李秋淑自从迁到长清殿后,一直过着吃不饱、穿不暖的日子,还要日日看着那些奴才的脸色过日子,这让心高气傲的她早已无法忍受。
汪珠接过东西一看,叹了口气,想必李至春是有托人给李秋淑带银子的,只是这银子定然不会到李秋淑的手上,因为看守长清殿的侍卫会先检查托送进来的东西,这银子早就被侍卫们瓜分完毕了。
汪珠翻看了东西一会后,产生了些许疑惑,这李至春给李秋淑送了几个苹果和几件衣裳,这几件衣裳是旧衣裳,还是李秋淑上学堂时所穿的,如果要送衣裳,不是应该送新做好的衣裳吗,为何会送旧衣裳呢,于是汪珠开口说道,“娘娘,大人送这些东西给娘娘,是不是有什么意思想要传达给您呢?”
这汪珠是李秋淑带进宫的,她自小一直在李秋淑身边伺候着,李家就是见汪珠这丫头机灵能干,这才特地让她随着李秋淑入宫,让她在李秋淑身边帮助李秋淑。
“有什么意思?我怎么知道大哥究竟有什么意思!为什么我在冷宫这么久了他也没有想法子来帮我,如果我不是为了帮他教训一下洪东贵,怎么会想到要推那顾容容下水,又怎么会被贬?”李秋淑不停地埋怨着李至春和李家,可是她却没有想到正是她这个没脑子的举动,才使得李至春与李家处于十分被动的局面。
汪珠见李秋淑并没有将自己的想法放在心上,便默默地将那几件旧衣裳收拾起来,而李秋淑每日则只顾着在冷宫内不停地责怪李至春和李家没有将她放在心上。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之间,就一个月过去了。
靳香凝每天都密切关注着廖时镇的状况。今日清晨,她刚刚收到消息,杜若带着几名当地的大夫,将当地的重疾给控制住了,而且经过查实,这重疾并不是时疫,这让靳香凝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大半。
而齐云扬和靳香凝也以齐公子的名义让其他人在当地帮忙赈灾,这也让流离失所的百姓们开始重新建设自己的家园。
“放心吧,杜若在廖时镇很好,”齐云扬见到靳香凝心情不错,自己的心情也顿时大好。
“我要让冬画把备好的药材再送一些到廖时镇去,”靳香凝想了想后说道。
“这些事情让冬画他们去做就好,你别累坏了。”齐云扬可不想靳香凝累坏了身体。
“洪东贵呢?他没有给齐云皓递来只字片语吗?”靳香凝问齐云扬,因为她知道齐云扬一直有派人关注着洪东贵的现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