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武师不一会儿便为他们打开了一个缺口。另外一名武师见状,便强忍着悲痛带着洪东贵从缺口处冲了出去。
洪东贵一直不停地甩着马鞭,希望马匹能加快速度,不要被身后的黑衣人追上。突然,洪东贵与武师的身后传来一声惨叫声,他们两人心下了然,那名留下来的武师已经遭遇不测了。
剩下的那名武师对洪东贵说道,“先生,如若您能顺利回到京城,就请您把酬金给我们的家人送去。”
“一定,”洪东贵回答道,洪东贵暗暗给自己立下承诺,如若他能返回京城,定不会少了武师们的酬金,更会善待他们的家人。
得到洪东贵的回答后,剩下的那名武师立即掉转马头,缠住了复又追上来的黑衣人。
洪东贵知道,今日追杀自己的黑衣人身手不凡,那名武师也绝不会是他们的对手,他只能帮自己多争取一些时间罢了,他现在只希望自己能平安出了十里林,只要出了十里林,那么自己还有一线生机。
可是,事情并没有如洪东贵所想那般,最后那名武师没一会儿也倒在了血泊之中,而洪东贵身上的马匹突然发出一声“嘶”的叫声,将洪东贵从马上甩了下来。洪东贵跌落马后,在地上滚了几圈后才停了下来,原来马匹被人用箭伤了。
或许是自己的求生欲望十分强烈,洪东贵赶紧忍痛从地上挣扎着爬了起来,然而他发现自己面前站了两名黑衣人,他们手中明晃晃的刀正对准了自己的心口,洪东贵没有想到,他自己竟然会死在这个地方,容容和那未出生的孩子还在等着自己回去,他不甘心。
就在洪东贵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那两名黑衣人竟直挺挺地倒在了自己的面前,他抬头一看,那两名黑衣人背部受伤因而丧命。
“还不走?”突然一个声音响起,这个声音提醒了洪东贵,洪东贵立即回过神来,拼尽全身的力气往十里林的出口跑去。
林子内,刀剑相交的声音此起彼伏,不绝于耳。可没一会儿便停了下来,应该是其中的一方获得了胜利,只是谁获得了胜利却不得而知,因为没有人会因为好奇而愿意用自己的性命去探个究竟。
深夜,一名全身是血污的人倒在了皇宫的大门外。守门的侍卫见状,赶紧向上通传。那人便是洪东贵。
次日一大早,京城内的大街小巷便传出了消息:昨晚三更半夜的时候,皇上下令将整个李尚书府包围起来,不许任何人进出,直到此时,百姓们这才知道李府似乎犯了大事,却又纷纷好奇是犯了什么样的大事。
镇王府内。
“云扬,昨晚没事吧?”靳香凝夹了一个晶莹剔透的虾饺放在了齐云扬的碗里。
“没事,洪东贵出了林子之后直奔皇宫,想必已经见到齐云皓了。”齐云扬回答道,他知道昨晚靳香凝在自己离开之后并没有歇息,而是待到自己安全返回府里才歇息,这让他十分高兴,因为这证明这丫头心里有自己,关心自己。
“齐云皓已经下令不许李府的人进出,只是不知道洪东贵拼了命换来的东西能不能让李至春入罪,”靳香凝喝了一口粥,今日的粥煮的不错。
“放心,他会入得了李至春的罪名。”齐云扬胸有成竹的说道。
靳香凝看到齐云扬的样子,便知道齐云扬安排好了一切,这次绝对能将李至春拉下来了。
皇宫内。
上朝时间。众朝臣竟看见了被齐云皓派往廖时镇的洪东贵,洪东贵此刻面容憔悴,脸上虽然已经经过了清洗,可是却不难看出脸上仍有不少的伤痕,众人心中皆十分纳闷,怎么皇上半夜三更围住了李府,现在朝堂上的洪东贵又满身伤痕。
“众卿家有事启奏吗?”齐云皓伸手按了按自己发痛的额头。
“皇上,臣要反映吏部尚书李至春贪赃枉法,私吞赈灾银两。”洪东贵的话一落,不少朝臣发出了惊叹声,他们似乎明白了为何李府会被下令不许进出了。
“洪爱卿可有证据?”齐云皓沉声问道。
“这是证据,请皇上过目。”洪东贵将证据交给了吴平用,由吴平用转交给了齐云皓。
“真是岂有此理。”齐云皓重重地拍了一下龙椅,“来人,将李至春带上来。”
齐云皓的话一落,便有人将李至春押了上来。
“李至春,你可知罪?”齐云皓问道。
“回皇上,臣不知何罪之有?”李至春昨晚被抓进宫后,他便一夜没睡,虽然脸色有些不好,可是却没有一丝的疲色。
“你私吞赈灾银两,害得百姓流离失所,苦不堪言,这就是证据。”齐云皓将洪东贵的证据直直地朝李至春扔了过去。
李至春并没有多看证据一眼,反而继续说道,“皇上,这是诬陷,物证可以伪造;更何况圣江国的国法规定,要人证物证皆在才能定罪。如若洪大人能够找到人证,人证物证皆在,臣不得不认。”李至春似乎料定了洪东贵无法找到人证,便一口咬定物证是洪东贵伪造的。
洪东贵呈给齐云皓的证据,便是廖时镇的知县廖知县给自己留下的,那封密信是李至春要求廖知县配合自己在赈灾银两上动手脚的信件,因为廖知县不愿意与李至春同流合污,早被李至春派人谋害,而信件却被廖知县派人送到了洪东贵手中。可此刻廖知县已死,哪里还有人证呢。
见到洪东贵一脸无奈的样子,李至春笑着问道,“怎么,难道洪大人没有人证?难道仅仅凭着一张不明来历的信就诬陷本官?洪大人别忘了,诬陷朝廷命官可是大罪。”
洪东贵没有想到,自己拼死带着信件赶回京城,竟然还是入不了李至春的罪,那信件明明就是李至春亲手所写的,难道这也奈何不了他吗。
“皇上,殿外有人求见,说是他有事禀报。”吴平用在齐云皓耳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