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王府内并不缺药材,如果皇上没有其他事情,那臣就先行告退了,凝儿还在府里等着臣回去。”齐云扬说完这话之后,便径直离开了御书房。
在齐云扬离开御书房后,齐云皓便下令将郭启军连降三级,由原来的侍卫首领降为侍卫队长,当日在场的侍卫均罚俸禄三个月。众人皆以为齐云皓此举是因为齐云霞受伤所致,却不曾想齐云皓是想为靳香凝出一口气,但靳香凝却并未承他的情。
齐云扬一路上阴沉着脸,策马回了镇王府。程立勇看的出来,自己主子的心情不好,他也不敢随便搭话,生怕一个不慎,主子把气撒在自己身上,只能默默地跟在齐云扬的身后。
到了镇王府大门后,齐云扬径自下了马,府中的下人们见到齐云扬回府,纷纷向他行礼问好,可他却一声不吭地往凝芷园的方向而去。
此时的凝芷园内飘着一股香味,靳香凝正自己在尝试着烤制曲奇,原本她想将曲奇的做法交给至香阁的厨子去做,却又担心在古代没有烤箱,做出来后不好吃,便自己做着一些尝尝看。当她端着做好的曲奇走进内室的时候,看到的便是一脸阴沉的齐云扬坐在内室之中。
见到齐云扬阴沉着脸,靳香凝知道定是与他进宫的事情有关。靳香凝随即将自己烤制好的曲奇放在了齐云扬身旁的桌子上,她拿出一块,对齐云扬说道,“张嘴”。
齐云扬听话地张开了嘴,任由靳香凝将曲奇塞进了嘴里。
“好吃吗?”靳香凝笑着问齐云扬。
“恩,好吃,凝儿做的东西都好吃,”齐云扬的脸色有些缓和了下来,不知道为什么这一脸的怒气在一见到靳香凝之后便开始消散。
“既然好吃,那就吃多一些,吃甜的东西会让人心情愉悦。”靳香凝看的出来齐云扬心情并不好。
“凝儿,你难道就不想知道他让我进宫是干什么吗?”齐云扬望着靳香凝,如若靳香凝知道齐云皓还在关心她,她是否还能放得下,是否还会向齐云皓复仇。
“你要是不想说,就不必说,”靳香凝给了齐云扬一个安心的笑容。
突然间,齐云扬伸手紧紧地抱住了靳香凝,他怕,他怕靳香凝会离开自己,那么自己又会剩下孤独的一个人了,他在靳香凝的耳边轻声说道,“凝儿,答应我,永远都不要离开我的身边。”
“好,只要你不放开我的手,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靳香凝想也没有想就答应了齐云扬。
两人静静地相拥着,两人的心从未如此地贴近过。
至香阁的雅房内。
为了感谢杨秀云一直照顾顾容容,洪东贵特地选了今日在至香阁订了一间雅房宴请蓝越训与杨秀云夫妇。
“蓝大人,蓝夫人,请入座。”洪东贵见到蓝越训与杨秀云夫妇到来,赶紧起身迎接。
“洪大人,”蓝越训对着洪东贵礼貌性地点了点头,原本自己并不想来,只是又担心让自己的妻子一人前来不妥,所以这才跟了来。
而杨秀云则在落座之后就开始与顾容容闲聊。杨秀云第一次见到顾容容是在宫里,当时自己看不惯李秋淑的作为,所以对顾容容出手相助,后来见着顾容容孤身一人,年纪又比自己的女儿大不了多少,所以对顾容容是发自内心的照顾;且杨秀云为蓝越训生育有一儿一女,儿子名为蓝世飞,年方十六岁,女儿名为蓝世雯,年方十四岁,所以杨秀云对于生育方面的事情颇有经验,两人便坐在一旁聊起了孩子的事情。
而见到自家的夫人在聊天,洪东贵便主动与蓝越训谈话,两人刚开始谈话时还较为陌生,谈论的都是一般的风土人情,聊了将近大半个时辰后,两人发现越聊越投机,两人的观点十分一致,当场结交为忘年之交。
洪东贵与蓝越训此后还经常一起相约喝酒畅谈。
皇宫内祈福殿里。
每日清晨,曹太后总会风雨无阻地来到祈福殿的小佛堂内诵经祈福,今日也不例外。
可就在曹太后安静地跪在小佛堂诵经的时候,一名宫女慌慌张张地跑到曹太后所在的小佛堂外面,大声喊道,“太后娘娘,不,不好了,出大事了。”
“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要是惊扰了太后娘娘,你有几颗脑袋可以砍的。”张嬷嬷拦住了那名宫女,她知道曹太后诵经的时候最不喜有人打扰,所以当场训斥了那宫女一顿。
“翠芝,外头发生了何事?怎么那么吵?”曹太后听到了有人在外头嚷嚷的声音,她皱了皱眉头。
张嬷嬷听到曹太后问起,便让那名宫女前去曹太后面前禀报发生了何事。
“奴婢见过太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那名宫女小心翼翼地向曹太后请安,她被张嬷嬷训斥了一顿之后,变得有些畏惧曹太后。
“发生什么事情了?你为何大声吵闹?”曹太后开口问道。
“太后娘娘,奴婢是负责打扫祈福殿的宫女,刚才奴婢在打扫之时,发现其中一座佛像竟然流泪了。”那名宫女将自己看到的事情如实地说了出来。
“胡说!佛像怎么可能流泪。”曹太后呵斥了那名宫女,随即对张嬷嬷吩咐道,“把她拖下去,哀家不想再看到她,别留在祈福殿扰了佛祖的清静。”
曹太后的话一落,立即有人上来拉扯那名宫女,不料那名宫女却用力地挣脱了,她重新跪在了曹太后的面前,哭着说道,“太后娘娘,奴婢没有说谎,奴婢真的没有说谎,您过去看看就知道了。”说完,拼命地往地上磕头,没一会儿,地上便有了斑斑血迹。
见到这名宫女口口声声一直声称看见佛像流泪了,曹太后叹了口气道,“罢了,翠芝,陪哀家过去看看吧。”
“是,”张嬷嬷随即扶着曹太后往祈福殿的大殿走去,其他人则跟在她们两人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