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儿,回来了?”齐云扬见到靳香凝回府之后一脸严肃的表情,不禁开口问道,“怎么,逛得不开心,可是在外头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
靳香凝见到齐云扬之后,心中的怒气竟在一刹那间消失不见了,她笑着回答道,“没什么大事,我已经让秋书去处理了。”
“既然没什么大事,那便别苦着个脸了,多难看啊,”齐云扬伸手捏了捏靳香凝的脸颊。
“人家又不是小孩子,不许老捏我的脸,”靳香凝因为齐云扬捏了自己的脸颊,便嘟起了小嘴。
“好,夫人说什么都对,”见到靳香凝已经将不快放了下来,齐云扬便也放心了。
翌日清晨,秋书一早便将自己查探到的消息全部汇报给了靳香凝知道,“主子,昨日那个一直跟着我们的人查出来了,是方家的大少爷,方展鹏;那个背后对粮丰行下手的人,也是他。”
听完秋书的汇报之后,靳香凝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方展鹏之所以对粮丰行下手,是因为粮丰行威胁到了方家米铺的生意,所以他要败坏粮丰行的名声。
方家的当家方永祥育有两名嫡子,方展鹏与方展鹰。方展鹏天生就是一块做生意的料,方家现在大部分的铺子都是方展鹏在打理,方永祥一直有意培养方展鹏成为方家生意的接班人。而方展鹰却在读书方面十分出色,虽然方家是皇商,可是士农工商,商人虽然金钱颇丰,却一直地位不高,因此,方永祥出重金聘请了京城里不少的老师来教导方展鹰的功课,只为他能一举入仕,让方家能从商进仕,以此来提高方家在京城中的地位。
“主子,方展鹏在我们走后,还特地命人查过了那间书斋,那书斋是江家名下的,想来查不到我们这边,”秋书回答道。
昨日为了能顺利地摆脱跟着自己的人,靳香凝带着春琴和秋书进了书斋,一是因为每一间书斋一般都设有前后两个门,这是因为书斋里满满当当都是书,如若失火,那么后门也能充分利用,方便救火,二是因为那间书斋是江家名下的产业,江家与史家一向不合,这还能引着方家往江家的方向查去,方家自会向史家告状,这样江家与史家在朝堂之上便避免不了有所争执,这就够齐云皓头疼的了。
“秋书,告诉粮丰行的掌柜的,最近这几日,定会有陌生的人到粮丰行买大米,到时候,如若那人打听起粮丰行幕后老板的事情,就让掌柜的告诉他,老板姓江,”靳香凝吩咐道,她要给方家造成一种错觉,这粮丰行是江家的产业。
这粮丰行在自己的名下,为了不让人查探到粮丰行和其他商铺在自己的名下,靳香凝可是做了不少的功夫,因此方家才会一直追查不到与方家竞争生意的人是谁。所以靳香凝决定好好利用这次机会,给江家和方家制造一些矛盾。
“是,秋书知道怎么做了,主子放心吧,”秋书应承了下来,她知道自家主子定然不会轻易放过方家的人,昨天方家的人让主子的心情不好了,主子定然会掰回一局,也给方家的人添添堵。
果不其然,就在三天之后,便有人到了粮丰行买了十袋大米,买了米之后,还借机向粮丰行的掌柜的套话,想要知道粮丰行的真正老板是谁,“掌柜的,我说你们的生意那么好,而且在赈灾的时候又出了不少的力气,你们的老板肯定是一位热心肠的人吧。”
“是啊,我们老板的确人不错,虽然平日里话不多,可是对我们这些人都很好,”掌柜的接话道。
“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可以见到你们老板啊,我真想亲自替那些灾民谢谢你们老板呢。”那人继续说道,他一直把话题往粮丰行的真正老板的身上引。
“我们老板不经常来店里,有事情都是让身边的人代为传达的,公子您可能要失望了,”掌柜的继续说道。
那人望着掌柜一脸的坦然,看起来不像是在撒谎,于是继续说道,“那不知道您家老板怎么称呼,我好让人在寺庙里为他点上一盏长明灯,聊表心意。”
“我们家老板姓江,其他的就恕我不能再继续透露了,”掌柜的对着那人做了一揖。
“在下定然在普光寺为江老板点上一盏长明灯,”那人信誓旦旦地说道。见到从掌柜的口中再也问不到其他的信息了,那人又寒暄了几句后,便离开了粮丰行。
“叔叔,用不用我派人去跟着那人,看看那人往哪里走了?”刚刚被靳香凝提升为二掌柜的伙计名为辛勤,是粮丰行辛掌柜的侄子。
“不用了,主子吩咐了,让我们不用跟着那人了,她已经知道那人的底细了,如若我们再跟着反而可能泄露了,最重要的是千万不能误了主子的事情,”辛掌柜的回答道,“还有,主子提拔你,你可要好好跟着我学,别辜负了主子的期盼。”
“叔叔,我知道了,我会好好努力的,”辛勤重重地点了点头,他没有想到那日自己的小聪明竟然会让主子看到了,还提拔了自己,这可让他暗自高兴了好几天。
那人从粮丰行离开之后,便回到了方府。
“大少爷,小的已经打听到了,那粮丰行的掌柜的姓江,”那人如实地回答道。
“姓江?”方展鹏在口里念叨了一遍,他立刻想到了江家。是了,昨天那几名女子是从江家名下的书斋离开的,而且放眼整个京城,有这样雄厚的财力能与方家抗衡的人并不多,但是要这样的胆量与方家相抗衡的人,便只有江家了。
“就这些?”方展鹏又问了那人一遍。
“是的,我跟掌柜的套了很久的话,才套出来那老板是姓江的,其他的掌柜的不肯多言,我也不敢再继续问下去,担心被掌柜的发现破绽。”那人回答道。
“好,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方展鹏挥了挥手,示意那人下去,他需要独自一人静一静,来理清这些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