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谁敢对我家主子动手,”刘继兰的宫女彩铃担心自家的主子受到伤害,也不甘示弱地拦在了刘继兰的面前。
刘继兰与方虹儿两伙人就这么在婉华宫宫门前一直僵持着,双方的骂声越来越大,甚至已经传到了婉华宫宫中了,身为后宫之主的史婉洁已经不能假装不知道两人在自己宫门口外争吵的事情了。于是,史婉洁让木珊出来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两位娘娘,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木珊从婉华宫内走了出来,向刘继兰和方虹儿各自行了一礼后询问道。
“兰德仪无缘无故地打了我一巴掌,”方虹儿抢在刘继兰的面前说道,“我要让皇后娘娘给我一个说法。”
“胡说,明明就是她对我家娘娘不敬在先,”彩铃大声地反驳道,她实在看不惯方虹儿那嚣张的样子。
“彩铃,别多话,”刘继兰按住了彩铃,彩铃居然敢与方虹儿叫板,这么做无异于是在找麻烦,虽然方虹儿不能对自己下手,可是却可以对毫无位分的彩铃下手,“一切还是任凭皇后娘娘做主吧。”
见到刘继兰和方虹儿两人都要求要史婉洁为自己做主,木珊只好将两人都请进了婉华宫中,听候皇后的发落。
“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刘继兰和方虹儿齐齐对着史婉洁行了一礼。
“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你们两人会在宫内大声吵闹?”史婉洁没有让刘继兰和方虹儿两人起身,想来是有些生气了,所以才决定让她们两人继续跪着。
“虹儿求娘娘替虹儿做主,兰德仪无端端地打了虹儿一巴掌,”方虹儿将自己红肿的脸颊抬得高高的,以方便众人看清楚脸颊上的手掌印。
“兰德仪,你可以给本宫解释一下,为何你会无端端地打了方美人一巴掌吗?”史婉洁厉声问道。
然而刘继兰并没有被史婉洁吓到,而是缓缓地说道,“臣妾是打了方美人一巴掌,可是却不是无缘无故,而是因为方美人以下犯上,对臣妾不敬。”
“你胡说,我什么时候以下犯上了,根本就是你无缘无故地打了我一巴掌,”方虹儿对刘继兰完全没有用敬语,而是直接用“你”字来称呼刘继兰。
“好了,别再吵了,”史婉洁开口制止了方虹儿,现在方虹儿的确十分嚣张,竟然对着比她位分高的妃嫔完全没有敬意,如若自己再不出言阻止,难保方虹儿还会说出什么令事情无法挽回的话来。
“兰德仪、方美人,你们两人公然在宫中争吵,完全不顾姐妹之情,因此本宫要罚你们,”史婉洁说明了自己要对她们两人给予惩罚,“兰德仪,本宫罚你在芬兰宫内静思己过一个月;方美人,本宫罚你抄写女戒一百遍;你们两人可服啊?”
“臣妾谨遵皇后娘娘,”刘继兰和方虹儿对着史婉洁复又行了一礼。
“好了,都散了吧,”史婉洁挥了挥手,示意两人离开。
刘继兰随即由彩铃搀扶着离开了婉华宫,而方虹儿则没有离开婉华宫,反而厚着脸皮留了下来。
“娘娘,你看她下手多狠,虹儿的脸都成了这样了,”方虹儿对着史婉洁说道。
史婉洁看了看方虹儿发肿的脸颊之后,随即转身对木珊说道,“去把那罐玉馥膏取过来。”
木珊应了一声“是”之后,便转身去取玉馥膏了。
“回去之后,记得每日擦三次玉馥膏,不久之后便会恢复如常,不会留下疤痕的,”史婉洁安慰方虹儿道。
方虹儿知道,这玉馥膏十分难得,更是宫中去疤痕的圣药,因为玉馥膏的制作原料十分难得,所以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拥有玉馥膏的,这史婉洁将玉馥膏给了自己,方虹儿十分感动,想来史婉洁真的是对自己很好,“虹儿谢娘娘赏赐玉馥膏,您对虹儿真好。”
“虹儿,只要你好好地留住皇上的心,记得无论使用什么方法都要留住皇上,”史婉洁吩咐方虹儿,只要方虹儿能留住齐云晧,便不会被江丹锦占了先机,那么自己就还有机会。
方虹儿听完史婉洁的话,脸色微微发红,但还是点了点头。
芬兰宫。
“小姐,这皇后娘娘也太偏心了吧,罚您闭门思过,可是方美人为何不用闭门思过,”彩铃气愤地说道。
“彩铃,小心隔墙有耳,”刘继兰回答道,“不论皇后娘娘作出什么决定,我们遵从便是了。”
“可是,您这样——”,彩铃知道这刘继兰一旦被皇后禁足,也就意味着刘继兰的绿头牌会被撤下,那么禁足的这一段时间内就意味着刘继兰不会得到皇上的宠幸。
“好了,不要再说了,”刘继兰阻止了彩铃继续往下说,其实她今日是故意打了方虹儿一巴掌的,她在赌,赌皇后对方虹儿的偏爱,因为这样自己便会得到惩罚,只要自己受到了惩罚便可以渐渐从众人的视线里淡出,她并不想要得到齐云晧的宠幸,她所谋求的不过只是一世的安稳。
镇王府内。
靳香凝已经知道了刘继兰被史婉洁罚了禁足的事情了,她不禁猜想,刘继兰被罚的事情是否是她自己一手促成的,如若这件事情真的是刘继兰有心而为之,那么说明刘继兰是个十分聪明的人。现在方美人的风头正盛,主要是因为她是方家的女儿,方家的财富可是不容小觑的,因为董仕强的事情,让齐云晧看到了现在国库十分空虚,急需补充银两,因此方家的女儿获得齐云晧的宠幸并不奇怪。
看来刘继兰并不想要获得齐云晧的宠爱,如果齐云晧知道,有人不屑于获得他的宠爱,不知道他会否气得冒烟呢。想到这里,靳香凝的心里乐开了花。
“凝儿,什么事情让你那么高兴啊?”齐云扬一踏进门,便看到了靳香凝笑容满满的样子。
“没什么,只是想到了一只癞皮狗在撒泼的样子很好笑而已,”靳香凝将齐云晧比喻成了一只癞皮狗。
“既然夫人今日的心情那么好,要不要出去转一转,今日街上来了一个杂技团,想要去看看吗?”齐云扬听说京城的街上来了一个杂技团,便想着带靳香凝出去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