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永钦随即在房间内来回地踱步,他沉思了半晌之后,随即开口说道,“先把几间店铺抵押出去,让管家去典当行问一问,记住,要找与方家无关的典当行。”
江丹河知道,此刻也只剩下这个办法可行了,于是他亲自去吩咐管家去了,他让管家亲自去办这件事情,问好价格之后立即回府禀报。管家立即出府去找典当行了。
直到夕阳西下,江府的管家才气喘吁吁地回来了,他立即将自己打探到的消息如实地回禀给了江永钦和江丹河知道,“国公爷,我跑遍了京城内的典当行,一家典当行出了七千两要买江府位于东大街的五间店铺。”
“什么,这才七千两,这东大街的店铺一个都不止三千两,”江丹河开口说道。
“这一家可是出价最高的,还有一家典当行只出价五千两,有的典当行根本就不收,”管家回答道。
江永钦知道管家的话所言不假,因为江家急需银两,典当行压价这是必然的事情,他随即开口问道,“这家出价七千两的典当行可是方家的?”
“不是,小的已经调查过了,这家典当行是新开业不久的,口碑还算不错,价格也比其他的典当行公道,”管家回答道。
“七千两这叫价格公道?”江丹河冷哼了一声。这东大街是京城里最繁华的街道,只要经营有道,这街上的商铺每天都能进账一百两以上的利润,这区区的七千两甚至连一个店铺都买不到。
“好了,你是嫌现在不够烦是吗?”江永钦对于江丹河的插嘴表示十分的不满。
江丹河见到江永钦已经发脾气了,便立即闭嘴不说话了。
“典当行可否立即取银两,什么时候可以办手续?”江永钦知道现在只能通过变卖商铺来换取银两了,他现在所关心的事情,便是抵押之后是否可以立即收到现银。
“明天可以办手续,小的已经先把文书带回来了,请国公爷过目,”管家把自己衣袖里的文书拿了出来,恭敬地递给了江永钦。
江永钦接过文书之后,仔仔细细地看了几遍,这文书上写明江府将东大街的五间店铺抵押给典当行,只要一办好典当手续,立即支付现银,如若要赎回,需要在一个月内支付本金加利息一万五千两白银赎回,逾期没有赎回的,则视为放弃。
江永钦看过之后,知道这五间店铺是非抵押不可的了,于是便将文书交换给了管家,对管家说道,“明日你带多几个人,把这店铺抵押给典当行,然后把银两全部带回来;再把府内的所剩下的三千两银两全部都取出来,凑到一万两银子。”
“是,”管家应承了下来。
翌日清晨,江府的管家便带了数十名守卫一同到了典当行,向典当行提交了东大街五间店铺的地契,并签订了相关的文书,那典当行也随即将七千两现银当场交给了江府的人,江府的守卫随即押送着七千两白银回到了江府。
镇王府内。
“主子,江府的人已经将东大街的五间商铺抵押给我们了,”秋书已经收到了典当行的通知,便及时地告诉了靳香凝,她还把已经签好的文书拿给了靳香凝过目。
靳香凝知道,这江永钦是不得不抵押这五间商铺的,因为现在京城内的钱庄除了方家名下的,就是自己名下的,方家的人绝对会听从史居正的话,不会让江家的人轻易提走现银,而自己名下的钱庄也不会让江家的人提取,这样一来,江府的人便不得不通过抵押手中的商铺来获取银两。
靳香凝看过文书之后,又将文书交给了秋书,开口说道,“把文书收好了,这江家的人怕是再也无法赎回这五间商铺了。”
“是,”秋书接过了文书,随即将文书收了起来。
江家很快便将凑好的一万两白银送入了宫里,而史家似乎是故意的,专门挑选了一个与江家同样的时间段,将史家捐献的白银运入宫里。这史家的白银可整整江家多了一倍,也就是二万两白银。这让江丹河气不打一处来。
“爹,我们千辛万苦才凑够了一万两,这史家分明就是有方家在背后支撑,这才这么肆无忌惮的,”江丹河愤愤不平地说道。
“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了,要沉住气,现在只争一时之气又能如何,”江永钦开口说道,他示意江丹河不要再众人面前露出对史家的不满。
江丹河听完这话之后,这才没有继续开口说话,但他心中早已对史家充满了怨气。
就在众朝臣筹备银两的时候,齐云扬一刻也没有闲着,他一直在忙着研究圣江国与原洋国交界处边界的地势,因为只有做好一切的准备,才知道如何制定相应的作战计划。只要一应的粮草准备完毕,齐云扬随时就能出发。
深夜,一名身穿婢女衣裳的人端着药走进了黄泉的房间内。
“药好了,趁热喝了吧,”靳香凝的声音在黄泉的房间内响起,因为怕被人看到自己经常进出黄泉的房间,所以靳香凝特地换了一身婢女的衣裳,这样才不会引人注意。
“这些事情,你让别人去做就好,”黄泉拿起靳香凝端来的药,一仰头,将碗里的药一饮而尽。
“我只是想替你做一些我可以为你做的事情而已,”靳香凝回答道,她一直都在寻找着能替黄泉消除脸上疤痕的方法。
“你们什么时候启程去边界,”黄泉已然知道了齐云扬将带着靳香凝一同前往边界的事情。
“差不多了,等粮草准备完毕,就立即出发,云扬说大概就在这几天了,到时候我就不来和你辞行了,”靳香凝笑着对黄泉说道,当听到黄泉问自己什么时候出发的时候,她便知道了其实自己的大哥还是很关心自己的。
“好,路上小心,记得一定要跟在齐云扬身边,不要到处乱跑,”黄泉仔细地嘱咐道,他还是将靳香凝当成了小孩子来看待。
“我知道了,人家又不是小孩子,”靳香凝嘟起了嘴,还是和以前一样,每次大哥都担心自己在外头受伤,以前每次自己在外头闯祸总是大哥替自己在后面收拾烂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