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云扬和靳香凝都不曾想到这齐云晖与那名女子竟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齐云扬十分相信郭启军的能力,他知道郭启军定然会不放过一丝的线索,可现如今如果连郭启军也没有发现他们两人的踪迹,那就只说明了一件事情,那便是齐云晖真的逃走了,只是昨晚他伤了齐云晖那一剑,就算那女子武艺再高强,带着一个受伤的齐云晖,两人也不可能逃得如此之快。
郭启军见到齐云扬在听到自己找寻了方圆十里的地方都没有找到齐云晖的下落之时,齐云扬一直皱着眉头在沉思,他便猜想齐云扬定是以内自己办事不力而不满。于是他便开口说道,“臣办事不力,臣这就继续回去搜查。”
然而齐云扬却回答道,“启军,你的能力朕十分相信,你忙了一整夜了,回去歇息吧,把人全部撤回来吧,”齐云扬知道这么多人搜查了一整夜都没有结果,继续搜查下去也只是徒劳无功罢了。
“是,臣告退,”郭启军随即离开了凝芷宫。
“说起来,这件事情还多亏了刘姑娘,要不是她发觉梁玉清有些不妥的举动,让她大哥及时转告给你,这粮食此刻定然就在昆炎堂的手上了,”靳香凝不禁夸了刘继兰几句,如此聪慧的女子,配着自己的表哥蓝世飞倒也十分之般配。
“没有想到,他为了引开刘家兄妹,竟想到对范老夫人下手,我真的是小瞧了他,”齐云扬回答道,这齐云晖也是十分之深谋远虑。
原来,范老夫人之所以身中奇毒,就是齐云晖命人动的手脚,他看清了只要范老夫人一出事,刘家兄妹定会忙不迭地赶到范家侍疾,这样刘府内便只剩下刘庆刚一人,梁玉清要下手偷取新粮仓的位置图便容易得多了,也为了得知粮仓的情况,齐云晖不准梁玉清立即离开刘府,以便自己打探消息,可梁玉清异常的举动还是引起了刘继兰的怀疑。
齐云扬在听到刘继志告知自己梁玉清的不妥之后,便命刘继志按兵不动,他要借着这个机会让齐云晖自己露面,还命人将新粮仓内全换上石头。果不其然,齐云晖在得知梁玉清给自己传来的关于粮仓的消息之后,便迫不及待地对粮仓下手了。
“云扬,昨晚带走齐云晖的女子,可是那日在宅院处带走他和洪芯的那个人?”靳香凝想了想之后开口问道。
“就是那个人,”齐云扬肯定地回答道,虽然那女子脸上带着纱巾,可他还是认出了那女子的身形。
“我们不妨从这女子身上下手,说不定可以查到一些蛛丝马迹,”靳香凝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她总有一种感觉,这女子与齐云晖有着莫大的关系。
“好,我这就让人去泱洲调查这名女子,”齐云扬随即说道,齐云晖去了泱洲那么长的一段时间,那么这女子肯定会在泱洲出现,所以要调查这女子,从泱洲下手是最好的。
翌日清晨,靳香凝带着秋书出了宫外,她径直去了刘府,因为她要亲口问一问梁玉清关于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当秋书敲开了刘府的大门,递了拜帖给刘继兰。刘继兰见到靳香凝的拜帖之后,赶忙迎了出来,她没有想到靳香凝竟然会来到刘府。
刘继兰见到靳香凝之后,原本想要向靳香凝行礼,可是却被靳香凝用目光制止了,因为靳香凝不想让人知道她的身份,刘继兰立即会意,她将靳香凝迎了进去。
待到了刘府内之后,刘继兰这才恭敬地向着靳香凝行了一礼。然而靳香凝却免了刘继兰的礼,她随即开口说道,“继兰,今日我到刘府来,便是想要亲自问一问梁玉清。”
刘继兰立即明白了过来,她便带着靳香凝去了梁玉清的住处。然而此刻,梁玉清正在自己的房间内来回踱步,她不知道刘家的人到底要怎么处置自己,因为这已经是她被关押在这里的第四天了。
就在此刻,房间的门被人从外头打开了。
梁玉清见到来人是刘继兰之后,便急着走上前去,开口说道,“继兰姐,你为什么要关着我,我犯了什么错?”
然而刘继兰对于梁玉清的话置若罔闻,她请靳香凝在房内坐下之后,只淡淡地说道,“玉清,你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详详细细地说一遍吧。”
梁玉清没有想到,刘继兰竟然带来了一名外人,还让自己把这件事情完完整整地说出来,这摆明了就是说给这人听的,可是因为梁玉清没有见过靳香凝,虽然她看到了靳香凝的气质不凡,可是却没有猜出靳香凝的身份。
为此,梁玉清继续狡辩道,“继兰姐,我不明白你说的事情是什么。”
刘继兰原本还想要开口劝梁玉清几句,可靳香凝见到梁玉清还是一整副打死不认的样子,便开口说道,“刘姑娘,麻烦你找几名粗使嬷嬷进来,然后把她的嘴堵上,用棉被抱着,用木棍打,看看她说不说。”
梁玉清自是知道靳香凝所说的这个方法,被打之人被裹在棉被中不能动弹,只能任由别人打,而且还会伤及肺腑,这样的做法是不少大户人家处置不听话的下人经常采用的方法,所以梁玉清自是知道这其中的厉害,只是她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竟然沦落到这般田地。梁玉清知道,自己已经无从选择了,她只能黯然地说道,“我说,我把一切事情都说出来。”
随后,梁玉清便将自己打算离开刘府,不继续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在京城内寻找宅院,后来在买宅院的过程中遇到了那名陌生的男子,男子趁着她不备,向她下了毒,自己不得已之下才听从那男子的吩咐,偷取了刘庆刚藏在书房内的新粮仓位置图,男子还威胁自己,让自己继续替他留在刘府内打听消息。
刘继兰一直听着梁玉清的描述,她的心不禁觉得十分寒冷,自己是好心好意地邀请梁玉清到刘府中暂住,可梁玉清却将此看成了寄人篱下,这样的说法可是有极大的差别的,她对刘府的人说的是梁玉清是刘府的客人,一定要极其诚恳地礼待,然而梁玉清却将自己的好意当成了寄人篱下,这让自己不禁觉得梁玉清这人实在是不值得深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