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倒是应承了,命韩飞派出一支精英队伍时刻护与周仁安危。
征讨银两一事,也算有个出路。
“阿哲,狄川夫妇,朕听闻离开了健康城,而思思是否也不在你府上。朕还听说,你与情人私会,令思思伤心决然而去,可有此事?”
大殿之上顿时消沸,一片低语四起,萧哲只觉太嘈杂。
而他也发现自己最近太过浮躁,对何事都没得耐心。这乱糟糟的感觉扰乱了他的所有。
“思思她,误会了我。父皇,此事,儿臣不愿再提。”
“你不提也罢,只是,不要怨父皇,朕已派人追杀狄川了。”
什么?
萧哲身形越冷,怒气冲发,历声问道:“父皇,这是为何?”
皇上慵懒的身子靠后,双目囧囧道:“阿哲,狄川此人,不可留。更遑论你如今得罪了他。”
薛灿眉目微皱,心下当即毛乱,他在担心她,万不可出事!
“所以,父皇,决定杀了我得岳父岳母还有思思?”
“阿哲,思思若与你为敌,你认为,父皇还会留她?”
萧哲冷目飙升怒意分明,父皇,你究竟,还是动了不该动的人。在你眼里,只有皇权,只有利益。
不错,我亦如你一般重权势,但,却无你一般绝情。
萧哲收起明目,只道:“父皇,儿臣与思思还未到绝情绝义的地步。还望父皇能收回圣命。”
“还未?她能伙同外人与你刀剑相向,你还留恋她?阿哲,莫要被个女人蒙蔽了心思!”
“父皇,儿臣深爱思思,此生不渝。请给儿臣些时日。”双膝跪地,萧哲额头浅汗魏巍,他实在反感父皇对自己的事过多干预。
“晚了。她将刀剑砍向你时,就当知朕,不会饶她。”
“父皇,当真不留余地?”
皇上一挥手,心中只暗讨,真是痴情种子。
萧哲浓眉皱成川字,施礼过后,便不再言语。
薛灿亦颇有眼色的不言不语。然,该如何做,他已心中有数。
皇上似乎猜到萧哲的心思,索性一直不放他退朝。倒是薛灿,借口先行离去。
只是离去前,与萧哲对视一眸,二人心中明了。
出了大殿,薛灿脚步飞快如流行,行至宫门外,眼见张良在宫外守候,急忙走向近前。
“快,召集人马追赶狄川,皇上已下杀令拦截而去,你家王爷不得抽身,还有你们王妃,皇上也欲除之。”
什么?
张良闻言惊魂而立,“相爷,此话当真?”
薛灿一向沉着的脸上浮现焦虑,看来,不是假的。
“哎呀,我何必与你说假?王妃与王爷刀剑相向被皇上知晓,而绝世公子亦被他忌惮,不借机铲除,难道还能留着不成?”
“好,我即刻就去支援。多谢相爷!”
“与我就不必客气了,快去吧。狄川与落殇夫妇,你当护佑了就是。”
张良不在废话,驾马飞快奔回王府。
薛灿这才缓了焦急的心思,只祈祷,绝世公子莫要辱你这称号,能护佑了她。
临时去追恐怕来不及了。张良索性半途便召唤信鸽命自己在禹城附近的人支援狄川。而狄川的特点,张良只用四字来贴切的形容,风华绝代。
做了这些,还是不放心,遂带领虎营的一千将士策马追赶而去。
张良心急如焚,自是加快行程。不由得暗叹,皇家无情果然不虚。皇上这番作为,只会让思思与王爷之间分歧不止,王爷他,定会焦急伤心。
一路裹风携雨,晌晴的天儿怎么说变就变了,竟阴云密布下起了蒙蒙细雨。大概是春夏交替,时令多雨吧。
一千人马,以雷霆之势毫不犹豫的破风飞奔,不知不觉已出城门穿过一条条河水,一道道山梁。
按时辰,狄川一行人该是已快入了禹城。
张良所料不虚,都快到了禹城边境也未见了狄川一行人。
众人不敢耽搁,既然人在禹城,一座城而已,寻个人就不在话下。
然到了禹城却被拦在城门外。只因,禹城城主,不知这一行人是何来历,不让放行。
这可如是令人焦急。
矗立马上的张良眉头紧锁,正思量如何过去,突见城门外有一轿撵悠哉而过,轿内人掀开轿帘,是一发福的财主模样。
但见那财主对着城楼下的士兵熟稔客套,扭头看向张良等人,只道:“这是我的人,今日镖局要出贵货,须有人看着。”
那士兵疑惑着点首。复又看向张良,这才放行过去。
待一行人过了城门,张良正要寻那轿中人言语道谢,但见那人眼色微凛低声道:“我是王爷的人。就在刚才接到王爷飞鸽传书,让我等若见了你们,便助你们入城。城北是通往邱城的必经之路。壮士快去吧。”
张良恍然,十三果然妙算,猜到狄川一行人该是入了禹城。
再次道谢便快马加鞭向城北而去。
街道内百姓们如常而行,倒是看不出所以。抓了路人询问,可曾见过军队出入。
百姓频频点首,称看到了,已去往城北方向。
遭了!张良心惊,遂快马加鞭继续追赶。
城北,竟是一路原野,林树两旁稻麦飘香,绿油油的观之令人心旷神怡。
放眼望去,但见原野深处,有一林间,掩映在青山绿水中,颇为突兀。
张良仔细观望,突的,那林树无风而动,虽远了,却被精明的张良捕捉而道。
“走,进入那片山林。”
张良一声令下,众人策马飞奔,继续前行。
果然,快入林内,便听闻林内打斗声,声声入耳。
张良欣喜,终于及时赶到了。
人马一路探行,眼前赫然出现狄川那顶软轿。此刻,却早已被砍得凌乱不堪!
而张良冷目扫视,却见一众官兵与自己的弟兄们正在厮杀。不由得倒吸口气。
不是因为惧怕打斗。而是因为,眼前官兵人数众多只教他惊魂。如此目测,至少一万人马!
皇上竟派了一万人马追杀狄川。也真是看得起他。
张良想要捕捉狄川与落殇的身影,然,令他失望之余,还有些欣喜。居然没得他们半个影子。
这说明,狄川与落殇,此刻是安全的。只是,他们去了何处?
来不及多想张良戴上面罩携众将士杀了上去。
一千对一万,简直是以卵击石,自讨苦吃。然,此刻的他们,无有他法。
张良奋身而战,雪白的衣雪白的发,手中一杆长枪若蛟龙探江,不得不说,任人看了都觉他的确是员虎将。
站在山顶向下探看的落殇秀眉紧皱,略有焦急道:“夫君,可否救下张良。”
锦阳心生大乱,眼巴巴看向狄川道:“师父!师父救他!”
一身青衣潇洒若仙的狄川剑眉冷冽,迟迟不曾言语。
他料到萧振梁其人,不会放过他。是而行到此处,几人丢了轿撵,攀上这处山顶,看着热闹。果不其然,干压压的万匹人马,蜂拥而至,瞬间将轿撵砍得面目全非。
便是见多识广,足智多谋的狄川亦忍不住心头微惧。倘若他们仍在轿中,此刻已粉身碎骨了。
正想时,却见从林子四面八方涌上来无数杂乱身影与军队战在一处,这倒出乎他所料。
这群人,又是从哪里蹦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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