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杀手们打斗的兴起时,突的动作迟缓,诡异着紧。
思思急忙命穆建峰道:“退离此地!”
穆建峰索性一打马儿的臀部,令轿撵飞一般前蹿而起。
马儿四蹄腾空,跳跃高升,轿撵颠簸前行。
穆建峰与锦阳等人亦边打边退,果不其然,那些杀手们恍若隔世之人,困在原地,不得而出。
思思急忙命护卫将马儿勒住,将轿撵停靠在拐角胡同处,她翩然踱步下了轿撵。
“思思,还不走么?”穆建峰实在不解,杀手可能很快便追来,因何不走?
“不看场好戏,就这般退了,岂非浪费今日大好春光?”
下了轿撵,思思挺拔的脊背贴墙回返道:“你们随我来,看个热闹。”
话毕,轻功飞身上了房顶,看好戏的望着下面。
穆建峰与锦阳对视一眼,遂命令道:“将马儿停放,都上来吧。”
索性与锦阳一并飞身而上。
护卫们听令行事,亦飞身效仿。如此这方寸屋瓦之上。已挤满了人。
思思轻功施展,在屋顶上飞走,而路线正好是方才遇刺之处。
伏卧屋顶,隐身而观。
众多黑衣人依旧徘徊原地,若无头苍蝇,胡乱打斗,却不知与谁厮杀。
思思浅笑低语道:“锦阳好本事。”
“夫人过誉,与夫人相比,有些儿戏了。”锦阳倒有些谦虚。
“不错,锦阳姑娘谦虚了。”穆建峰难得夸赞除了思思以外的女子。想来锦阳还算有幸。
锦阳摇头,却在这时,眼见胡同深处走出一人,红衣翩翩,举止文雅。
思思几人定睛瞧去,不由得一阵惊异。
不是伏羲公子,还能有谁?
果真,果真是他!
思思黑曜石般的眸子即刻变得翠绿,怒气炽盛,令她控制不住那时变的莫测瞳眸。
“果真是他。思思,就说上次散播流言之人,就是他。”穆建峰亦气恼万分,恨不能即刻下去,与他厮杀一场。以解心头恨意。
“莫慌,静观其变。”复又转首命令身后护卫们将空轿撵遣送回府。只留穆建峰与锦阳跟随左右。
护卫们领命而退,悄悄的飞身另一边巷路,执行任务而去。
“接下来如何打算?”锦阳复问。
“跟踪他的行程,我倒要看看,究竟他在为谁卖命。”思思微凝,她料想杀她之人定然不甘寂寞,竟不想原来真的是他。
他究竟,与何人勾结?外番,还是太子,亦或他人?
眼见红衣伏羲公子愣了片刻,便飞快奔至进前,不知所云,一声低吼,却唤不住一众杀手。
伏羲公子情急之下,冲了进去,正巧脚下踢乱了摆好得石子,令一众人等皆如梦初醒,惶惶然不知所措。
“发生何事?”伏羲公子拖住一人匆忙问来。
“公,公子。我,我们,我们亦不知啊,只见还是方才那几人,却总也砍不死,总是砍了活,活了砍。”这人说完仍觉浑身发寒,从头惊至脚底。
转首冷静下来,眼所见处,哪还有敌人半个影子。
“遭了,你们该是中了阵法。”伏羲猛然醒悟,四下张望见无异样,复又低首瞧去,果不其然,到处分布的石头三两而聚,好不诡异。
“齐思思,果然厉害。撤。”一声令下,黑衣人飞快朝着前方的路跑去,很快便消失不见。
伏羲一抖衣摆,便顺路而返,走出弄堂。
“师妹,你跟着他,他不识得你,方便你出入。这是银两,供你几日吃喝。切记,伏羲轻功了得,你只管探听消息,注意安全。”思思如是命令。遂将碎银数两交于锦阳手中。
“好,我这就去。师姐,我先走了。”说罢一个飞身若蝶燕,翩然而落。
脚步飞快追向伏羲公子。
待人已远去,穆建峰便道:“接下来,我们去哪?”
“走,你我乔装去太子府门前一逛。”言毕,从怀里掏出些物件,直看的穆建峰头皮发麻……
看来,思思这是有备而来,早已算计好了……
……
太子府门前略有冷清,尤其是那对石狮子,孤零零的矗在那里,惹人不得亲近。
门外行人略略,其中有二人,相貌垂老,一身粗布衣衫,略有褴褛。
正是思思与穆建峰。
“思思,我们在等什么?”穆建峰背靠大树,满面苍老的模样,遮掩了英俊的面容,任谁也想不到,此人就是先前英挺的男子。
“我若未猜错,我前脚走,太子便随后跟随我而至。我想看看,今日还有何收获。”
“如此,便是你也不知会有何人来此?”
“不错。”
穆建峰无奈,只得陪着思思在此守候,虽不知她守候谁人。
等候片刻,果然,太子府门前方才还冷清清,此刻,一顶软轿停在门前,缓缓落轿。
穆建峰与思思定睛瞧去。
轿帘掀开,翩然下来一人,婀娜相背,单看那身姿便让人流连驻足,一看究竟。
思思眉目微凝,此人背影怎有些熟悉。
想时,突然走出大树,向府门前挪动步伐。
穆建峰亦紧步跟上。
思思跛着脚蹒跚靠近女子进前。
却被此人面貌惊了一下。正是两年未见的齐香儿!
思思电光火石间思绪飞转,一声轻咳吸引了齐香儿的注意力。
齐香儿淡眉横扫,颇为反感道:“哪里来的破落户,怎么走到太子府门前了?还不给我轰走?”
一声落下,赶马之人便欲欺身推搡。
“去去去,快走,此处也是你们呆的?”
“老朽不过是会观面相,见夫人一脸异相罢了,对我既如此心生厌烦,老朽走就是了。”思思声音苍老憔悴,却透着坚定,此言一出,即刻引起齐香儿的注意。
本就心情不好的她,当即唤住了思思:“慢着?你说什么?”
思思一抖衣袖,拱手道:“我见夫人,满面愁容,遂仔细看了看。却看出夫人,有犯桃花之相。只是,离得远了,看不太清楚,故而想要近些,看个明白。”
命犯桃花?遑论真假,齐思思却喜欢听他如此言说。
数日前花伊人命自己做件事,倘若事成,就将她引荐给太子表哥,做太子的妾。
而此时早已身在健康城藏匿的她,正愁飘零孤苦无依靠,孩儿又被花伊人抢走,不知在何处,心思焦虑下,如何不应承了?
“你还看出了什么?”齐香儿又道。
思思心下畅意,这齐香儿果然智浅之辈,既如此,不好生编排,岂非浪费了?
“夫人近日,可能会有喜事临门,诸事皆宜。只是……”
“只是什么?”
“若心存善念还好,若存了恶念,恐会有血光之灾!”
齐香儿闻言恼羞成怒,怒喝道:“休的胡言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