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思绿眸牢牢盯着贤妃那惶恐的眸子,直吓得美人后退数步,险些跌倒。
这当头,眼见那几个太监宫女正从远处奔来,思思毫不客气拔下头上珠钗尖锐若针邸上那美人玉颈。
将贤妃牢牢掌控在怀中,只吓得贤妃啊啊大叫。
“啊,你,你是人是鬼,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思思忽略那声声喊叫,目光如炬,看向远奔而来的几人一声历喝:“还敢上前,在走一步,就让她血溅当场。”
果不其然,几人吓得停住那步伐,惶恐不安的看着思思,和那手中执着扎入贤妃皮肉的珠钗。
“啊,你,你究竟是何人。你要敢杀我,你也必死无疑。”贤妃便是害怕也还知晓震慑着思思。
思思垂眸,眼见贤妃睫毛轻颤,唇儿发白,心头冷笑。人人怕死,你却心狠手辣。任你貌美又如何,不过蛇蝎心肠。
“必死无疑?今日,就让你好生看看,我,杀不杀得你。”
思思话毕,拖着她倒退着步出这白墙拱门,将自己与他们暴露在回廊,亦暴露在远处正焦急找寻她的魅,和穆建峰。
二人已在后宫找寻多时。正急得恨不能将整个后宫做个天翻地覆。
萧哲亦焦急,他如此急促登基就是怕生何变故。却不想,宫女告知,思思不见了。
一股急火蹿升,萧哲放下手中事物,急忙召唤心腹穆建峰与魅,还有张良等人向后宫深处搜寻。
并严声令下,每个角落都不得错过。
而他自己亦是带领一支巡逻军队在每个皇宫深处搜寻着。
若思思出了任何差错,他萧哲只能一头撞死在这宫墙亦不足惜…
穆建峰急得责骂自己,真是大意至极。若思思出了任何事,他穆建峰便自毁手臂已自惩戒。
魅亦焦急,二人动作飞快的搜了大半个宫闱,只有这处回廊尽头,还未见了。
正在焦急探视,突见一道熟悉的身影远远的,与几人出现在拱门外。
二人相视一眼,太好了,思思无事。遂驾起轻功运乘,飞一般蹿至思思身前,却愣住。
这,这是怎么回事。
思思瞥眼见他二人来了,这才松开手,贤妃借机逃至那几人身边,惶恐不安的扭头看向思思几人。
“思思,你怎么在这,你不知我们都快急死了。为了寻你,我们险些将皇宫翻个底朝天。”穆建峰声声嗔怪,天知道他见不到她心有多乱。便是看所有风景皆在火中炙烤,无以言说的焦躁实难安心。
“娘娘,皇上亦急的遍寻皇宫,你怎么来这处了?”魅看了眼对面的贤妃,与思思说道。
娘娘?她是哪个娘娘?怎么从未见过?
贤妃几人诧异聆听,忍不住开口问道:“你究竟是何人?因何以前未见过你?”
思思怒目而视,开口若弦,拨动摧人魂魄的言语,冰凉而叙:“贤妃,好,很好,滥杀无辜,草菅人命,做得好,做的妙。在你手上不知还有多少冤魂枉死,今日就让你血债血偿了。”
“思思,怎么回事?她对你下手了?”
思思回穆建峰道:“不错,只因见我貌美心生嫉妒便着她身边人将我推至枯井,还说,让我与那枯井里的鬼,做个伴。若非我驾轻功逃离,此刻,怕是已被他们害了。”
魅与穆建峰闻言暴怒,真是岂有此理。是啊,若非思思会轻功逃命,如今就被他们无辜残害了。
“贤妃?你们想害了当今皇后?真是胆大包天!”穆建峰怒目相向,若可以,真想一箭射杀了这几个心肠歹毒之人。
皇后?她,她就是齐思思,当今皇后?
几个太监宫女当即吓的眼目泛白险些晕倒,扑通通齐齐跪地,完了,自己这条命,今日,很快就没了…
贤妃不可置信的摇头,她,怎么,怎么这么巧,她就是新皇的王妃齐思思!
遭了,自己被她逮到如此大的把柄,岂会安身立命。
“你,你,你是,皇后?本宫,本宫不知你是,本宫不知。”
话不成句,哆嗦的,只剩惊吓。
正当时,萧哲亦率领御林军脚步匆匆行至附近,一眼见了思思几人,心头大喜,遂奔至近前。
齐刷刷队伍行走如风,个个英挺,个个威武。然那被簇拥在中央,一身龙袍金光闪闪的男子,英俊到极致,帅气到极致,只将所有人的心神都吸牢,无法错目。
贤妃只管看的呆了,新皇怎生这般英俊!不由得心儿乱跳,玉面粉腮,好一个春心荡漾了。
思思转首相望,直到那身影近前,然不等开口说话,身子已被萧哲抱在怀里,紧紧的,生怕,一松手,这人儿就又消失不见了。
“你让为夫好生担忧。怎么跑来这处。若你出了事,让为夫怎么过活。”
思思被抱的发紧,感受着萧哲那惊吓和心疼,心中暖意恒生,喉头泛堵,幽幽言道:“我只不过出来散步,观赏风景,想着一会儿就回去穿上那套繁琐的凤袍。让你担忧了。”
“知道就好,以后不得任性,随意走动。”
“嗯,知道了。”
夫妻二人这才分开,看向对面。贤妃?
贤妃似乎才反应过来,急忙跪地叩首。
思思微微一笑,开口说道:“夫君,这贤妃见我貌美,欲将我推至井下,让我与井内冤魂作伴。若非我轻功逃离,此刻,你怕是见不到我了。”
萧哲闻言鹰目微皱,怒气,遮掩不住。后宫一向阴暗他不是不知。
“贤妃,可有此事?”萧哲搂着思思香肩,怒目而视。
贤妃实在不知,这新皇那般在意他的皇后,自己,可是做了天大的错事啊。然后悔已来不及,为今之计,只有见机行事,化解自己方才所做的错事了。
“回皇上,本宫不知她是皇后,问了几遍她皆不实言相告。以为她是哪个不识礼数的宫女,只是想惩戒罢了,并未要将其打杀了啊。”
思思复又嘲讽:“你的意思,是我冤枉了你?夫君,如何处置,你且看着办吧。我只是觉得,这女子心肠实在狠毒,且还不知有多少人无辜被她害了呢。我倒觉得,有必要清理一下那口井。”
萧哲点首。不错,军机大臣王邹那里,若没得些证据,也不会令其信服了。
萧哲挥手,命人寻了绳索,复又命一人下井去捞。
自然众人也踱步至那险些要了思思命的井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