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着主实验室上百米远的一间独立的房间中。ranw?enw?w?w?.ranwen`com
房间有着二十多平方,四面墙壁前立满了一个个并列的书架,书架上放着众多的书籍和卷轴。
在房间的中间,是一个长三米多、宽一米的木桌,上面散乱的铺着一张又一张演算用的莎草纸,此时潘多拉正持着鹅毛笔,紧绷着小脸,在新的莎草纸上不断书写着。
“沙沙沙……”
“沙沙沙……”
书写好久,潘多拉郑重的写下了一串最终结果,看了几眼,长松一口气。紧绷的小脸缓缓展开,露出一个骄傲的笑容。
“终于算出来了。吓,李察还说我至少需要三天才行,结果一天多一点就成功了,简直小瞧我。”潘多拉抽了抽鼻子,带着几分神气自言自语道,“不过这也正常,我没有和李察说,他一定不知道:虽然之前我睡醒后,力量上没有多少成长,但思考却变快了很多,因此比之前聪明好几倍。”
“这样的话,再学习一段时间,我会不会直接超过李察去?”潘多拉想着,露出小狐狸般的坏笑。之后发觉不妥,快速收敛,揉了揉自己的脸蛋,露出一副认真脸道,“不能骄傲,不能骄傲,我要等到真的超过李察了,再告诉他真相,让他好好惊喜一下。”说到最后,扶了扶鼻梁上架着的某物。
“那要继续努力才行。”潘多拉握了握拳头,给自己暗暗鼓劲,快速收拾了一下桌子上散乱的莎草纸,拿出新的莎草纸就开始准备新的研究。
这时,房门被敲响。
“笃、笃笃笃笃!”
潘多拉不由的放下刚刚拿起来的鹅毛笔,看向房门,出声问道:“谁啊?”嘴上这么问,心里面却已经猜到了来人。
毕竟整个伊甸园中,除了不能动的古树种锡木外,现在满打满算也就是三个活人。其中李察的敲门声是很有节奏的,很是悦耳,一听就知道。现在的敲门声则是杂乱无章,像是三岁小孩在拨弄琴弦,除了巫妖老人阿福没有别人。
果然下一刻,伴着“吱扭”一声开门,巫妖老人走进来,出声道:“是我。”
走进门后,巫妖老人快速打量了一下潘多拉的学习房间,对书籍的数目之大有些诧异,但努力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防止被潘多拉看轻。
不过目光落在潘多拉身上时,巫妖老人还是着着实实吃了一惊。
就看到此时的潘多拉,玲珑的鼻子上正架着一具纤细的黑色圆形眼镜,让潘多拉本来拥有的小恶魔气息隐藏起来大半,并多了几分书卷气,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那个贵族家精心教授出来的有学识的千金小姐。
这和潘多拉一贯的形象完全不符啊,至少和潘多拉在他心中的形象不符……巫妖老人嘴角忍不住的抽搐。
至今他也忘不了当初他刚刚复生,被潘多拉赤手空拳打成半死的经历。话说,当初要不是李察回来的及时,他可能就真的被潘多拉给活生生打死了,没准骨头都得给拆开。
所以,他虽然有些生气李察算计他的复活,但同时也感谢李察的救命恩情。
而现在,曾经把他差点蹂躏成尸体的小魔头,突然变化了气质,真的让他有点无法接受,准确来说,是有点悚然。
毕竟,一个人有什么危险,明晃晃的亮出来,他不害怕。而像现在这么隐藏起来,换了一副样子对待他,就让他心里面打鼓了。
举个例子,一头狮子天天在房子外咆哮,虽然可怕,但却能接受。把门窗关好,保持警惕,不和对方接触就好了。结果突然有一天,这头狮子穿上了人类的衣服,彬彬有礼的敲门,想要讨一口水喝,就有点惊悚了啊。
各种想法在心中交织了半天,巫妖老人抬手,向着潘多拉戴着的眼镜一指道:“你这是?”
“眼镜啊。”潘多拉看了巫妖老人一速道,接着有些鄙夷的反问,“怎么,你不知道?”
“我当然知道!”巫妖老人黑着脸回答,“我在李察小子的实验室中,见过很多类似的好不好,不过……正常的眼镜上面不都是有玻璃片或者水晶片么?按照李察小子的说法,好像是用来改变什么焦距的,你这上面为什么没有?”
“因为我不需要啊。”潘多拉道,“我又不需要做实验,把一个小东西看得很清楚,而且我的眼睛也没有像李察说的那样变近视。”
一头龙的确很难变近视……巫妖老人听了潘多拉的话,忍不住的想到一头眯眯着眼的龙到处瞎撞的滑稽场面。
想完后,巫妖老人深吸一口气,无比费解的看向潘多拉问道:“既然你不需要,连玻璃片、水晶片都不装,那为什么还要戴着?”
“因为我觉得这样很好看啊。”潘多拉出声道,“而且我觉得,这么戴着,能让我精力更加集中,每次我解题解不出来就戴上它,非常灵。”
“还能这样?”巫妖老人一愣,接着摇摇头,不以为然的道,“这根本没有道理,简直是在开玩笑。”
潘多拉睁大眼睛:“但我觉得就是很有效果。”
“那是你昏头了。这件事,用我的智慧看来,没有任何逻辑。”巫妖老人道,“我劝你,还是把眼镜摘了,也省的我看得别扭。”
潘多拉怒,眼睛睁得更大,看着巫妖老人问道:“你觉得,你比我懂得多?”
“呵,不是么,我的年龄可是你的十几倍、几十倍,我懂得自然比你多得多。”巫妖老人道。
“那你来找我干什么?”
“呃,这个……”巫妖老人表情突然一僵硬,想起了来找潘多拉的真正目的,喉结活动了一下,声音有些干瘪,语气有点弱的道,“那个,我是来想找你帮忙计算一下几个问题。”
“是么?”潘多拉道,两条胳膊抱在了胸口,直勾勾的看着巫妖老人。
巫妖老人张合嘴唇,半天没有说出话了来,房间中的气氛,变得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