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窟中,三十天过去了……
这三十天,海帝君一怒之下,果然让妖皇山榜上有名的百名妖皇,消失了十二个。
辰皓夜在石窟中养伤之时,拓智俊和馨儿早已回到了石狮村。
兄妹两人收拾好伤痛的心情,安葬了爹娘,返回到家中。
馨儿问道:“哥,银丝制药手记还在吗?”
拓智俊:“在。”
说着,拓智俊从怀中掏出一本书来,递给馨儿。
拓智俊:“你把这书收好。三土老爹通知我回来的时候,家里被翻得很乱,我猜凶手应该是为了翻这个。不过,奇怪的是,凶手并未找到书,却依然下毒手,着实令人费解。”
馨儿翻了翻书,忽然发现有一页不同,连忙打开一看,只见这书页上画了半个人像。
馨儿:“哥,你看,这是什么?”
拓智俊接过来一看,是一副没有画完的人像,看起来应该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男子。
拓智俊:“怎么了?这东西以前没有吗?我不练银丝术,所以没怎么注意。”
馨儿:“对,以前没有,这画法应该是娘亲画的。”
拓智俊:“就算是娘亲画的,也应该是在凶手行凶之前,这画像跟凶手未必有关系,也许是娘亲想要记住的一个人?”
馨儿:“的确不可能是凶手行凶之时所画,但娘亲从前这么多年也未曾在外公的手记上画过什么,突然画这个,是不是在这之前她感觉到了什么?”
拓智俊:“你说得对,总之这个应该是一条线索。”
馨儿拿起这书页,仔细看了看,道:“哥,娘亲是个记恩的人,若是别人有恩与她,必然常常在我们耳边念叨不可忘恩。”
拓智俊:“嗯,没错,这画像上旁边画了一些雾,是不是说明此人是个雾龙族人呢?的确从未曾听娘亲提过类似特征的人。”
馨儿:“有可能,此人面貌特征并不明显,这说明娘亲是凭模糊记忆画出来的。所以,这人很可能并不是恩人。娘亲说外公被人陷害致死,却从未告诉过我们谁是元凶。”
拓智俊:“娘亲曾经跟我提过,那是因为那个时候她也很小,所以也不知道谁要陷害外公。”
馨儿:“爹娘之死岂能忘?也许娘亲每到午夜梦回都会辗转反侧,到最后终于想起一些蛛丝马迹?”
“笃笃笃!”,忽听外面的敲门声。
“俊子!在家吗?”原来是奉旭阳!
“奉叔!”拓智俊和馨儿一起到门前,打开门却看见奉旭阳和清澜都在。
拓智俊:“世子,你,怎么也来了?你不是已经跟随龙帝回封远城了吗?”
奉清澜:“智俊兄,师傅让我走之前向爹爹辞行,想不到拓阿爹和阿娘竟遭人毒手……”
奉旭阳一脸愧疚道:“俊子,你说让奉叔暂时不要告诉清澜,不过,你奉叔不擅说话,被他发现了……”
拓智俊:“奉叔,无妨。我当时只担心清澜知道了会为难,如今这问题已不存在了……”
奉旭阳:“俊子,莫非你已确定了凶手?”
拓智俊:“不,恰恰相反,现在反而没有头绪了……”
奉清澜:“俊子哥,可有什么线索?拓阿爹、阿娘待清澜有如亲生,清澜岂能袖手旁观?”
拓智俊:“清澜世子既已知道,不瞒你说,现在并无任何线索。”
奉清澜叹气道:“既已如此,还望智俊兄带我到拓阿爹和阿娘坟前一拜。”
拓智俊:“好,就离此处不远。”
四人一同来到拓海生夫妇坟前,奉旭阳父子两人郑重拜祭一番。
末了,清澜问道:“智俊兄,如今有何打算?”
拓智俊:“我既然跟随清澜世子你做了龙腾的校尉,还是一切照常。”
奉清澜:“那好,师傅已然启程回封远城,我也需尽快前往。如今海帝国边境无忧,不日,我几位叔叔也会命人率领部队在此留守驻扎,赶往封远城与师傅汇合。”
拓智俊:“那我正好跟随世子一同赴封远城。”
奉清澜看了一直默默无言的馨儿,问道:“馨儿呢?可是要回海帝国去?”
拓智俊回头看了一眼馨儿,并未答话。
馨儿见奉清澜问,只勉强一笑道:“我和哥哥一起,暂时不回去。”
奉清澜见馨儿答话时神情戚戚,也不便多问。
三人告别奉旭阳,一同踏上去龙腾国封远城的路。
且说,若樱将修逸瑾打成重伤,命人将修逸瑾丢到海帝国边界,早已得到若樱信息的傅川自然按照计划将修逸瑾捡了回去。
遍体鳞伤的修逸瑾被傅川送到一处普通士兵的账房,傅川冷漠的看了一眼修逸瑾,便吩咐人道:“给他上点药。”
对于傅川而言,这个花灵国派来的暗使的死活跟他并没有什么关系,他只要按照主子北冥堂的吩咐行事即可。
说起回封远城,卓溪源是特别积极的,封远城好吃好玩的东西贼多,因此龙帝云至风走了不久,卓溪源便启程了。
傅川作为卓溪源的手下,却并没有被卓溪源选拔到他的返城部队中。
不过,北冥堂是龙腾国的左掌事,负责了龙腾国小半的人事任免,因此便直接将傅川调拨到了掌管文史记录的儿子北冥周的手下。
北冥周是龙腾史官,在龙腾国负责日常朝廷官员的记录,这个官职表面上是个听起来好听实际上毫无实权的官职。
而傅川也不过是个小小的校尉,战事停止之后,小武官去做了文官的手下,似乎也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