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袍青年闻言眼神一变,道:“看来你对组织了解很深,我对于你的身份很是好奇?”
“好奇?”
李飞扬道:“身为组织杀手,好奇这种东西可是最为致命的,难道你的导师没有教过你吗?”
“噗。”
一道根茎从地面破土而出,瞬间洞穿了灰袍青年的身体,这一次并不是虚假的幻想,而是真正的洞穿了灰袍青年。
李飞扬继续说道:“因为当你露出好奇之时,你的心会动摇,心境出现波动,那是致命的破绽。”
“咳。”
灰袍青年咳出一口鲜血,脸色变得十分苍白,目光看向李飞扬,道:“没有想到我这个杀手居然还不及你,真是讽刺呀!不过,我对你更加的好奇,为何你会这么了解杀手,难道你以前也是杀手,亦或者教导你的是一个杀手?”
李飞扬手一挥,灰袍青年被那树根挑着而来,距离他的距离只有三米的距离,道:“都算吧,我对于你所在那个组织很是好奇,不知道你隶属于什么杀手组织?”
灰袍青年轻蔑的道:“怎么,你难道还想要报复我所在的组织不成,就算是天赋异禀,聪慧无比,但在组织面前,你不过是一个蝼蚁罢了,可以随时的踩死。”
“会不会被踩死,那是我的事情,你只需要告诉我我所想要知道的事情就可以了,否则我不介意搜魂,那个时候对于你对于我都不是什么好事情。”
李飞扬淡淡的说道,目光冷厉,即便他曾经被当做杀手来训练,很是同情这些杀手,但也只是同情罢了。
放了对方,绕过对方。
这根本不可能,因为那样只会给自己带来麻烦,甚至是死亡的危险,这些杀手识海之中都是有着禁制,不可能因为你放了他们,他们就会放了你。
灰袍青年想了想,问道:“你想要知道什么?”
李飞扬说道:“你所在的组织名称,组织的所在地,或者说是如何才能够联系你们组织的杀手?”
因为这些组织杀手识海之中都会有着禁制,很多东西都是不能够说的,因此他不强求对方将所有的东西告知于他。
灰袍青年说道:“我所在的组织是这东荒域第一杀手组织,名叫血杀楼,组织所在地,这个很多人都知道,在东荒域三个禁地之一的血雾山脉,至于如何联系我们,这个很简单,我们血杀楼在很多大城池中都是有着据点,据点是名叫听雨楼的酒楼。
你是不是还想要知道我们组织之中有多少人,最强者是什么级别?”
不等李飞扬询问,灰袍青年继续说道:“这些东西算不上什么机密,你要是有钱可以打听得到,我们组织并不神秘,有着一定地位的人都知道,我看你样子,想必你不是东荒域的人吧!
最近听闻有着许多外地的人来到东荒域参与这一次的天骄盛会,看来你是那其中之一,我很好奇你是来自于那个区域?
咳咳,算了,反正我都是要死的人了,知不知道也不重要了,你知道为何我们组织并不隐秘,但依旧可以存在下去?
那是因为我们楼主乃是圣境存在,在这东荒域都是顶尖的存在,而且是以刺杀之术入圣的圣者,曾经暗杀过圣者存在,因此这东荒域那些顶尖大势力即便是知晓我们组织所在地,也不敢招惹我们。
也是因此我们不需要做的太过隐秘,更何况,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想要消灭我们,有光的地方就有黑暗,有着许多事情那些道貌岸然的人不能够做,暗地里都会花钱请我们来做,如果没有他们,又怎么会有我们这些杀手。”
说到这,灰袍青年眼神之中流露出愤怒之色,对于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十分的厌恶。
如果不是他们需要杀手,那么这个世界也就没有杀手。
杀手是因为市场需要才会久盛不衰,否则真的做到那些正派势力所表现出来的那般,又怎么会有着杀手这种组织衍化出来。
灰袍青年怨恨那些道貌岸然之人,认为他们的遭遇都是因为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所致,一旦进入了杀手组织,一生都无法改变。
李飞扬很是赞同灰袍青年,不过赞同归赞同,该做的还是要做。
此时,灰袍青年眼神之中露出阴冷之色,手中的那血色戒指发射出一道红色的针,刺向李飞扬。
因为李飞扬和灰袍青年相聚不远,而且是突然出手,让李飞扬根本没有丝毫躲避时间。
“哈哈……”
灰袍青年冷笑道:“你不会是忘记刚才所说的话吧,最后时刻是翻盘的最好机会,如今可正是这个最后时候,你居然让我靠你如此近,真不知道你是狂妄,还是……”
“还是什么?”
李飞扬面色平静的看着灰袍青年,淡笑的询问道。
灰袍青年看到李飞扬没有任何变化,满是戏谑的看着自己,脸色一变,道:“这、这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会没事,那毒,即便是贤者之境的武者中了也会死,你为何没事?”
“我为什么会有事?”
李飞扬笑着说道,随后一道漆黑的树根从他衣服下面伸出,在那漆黑的地方中间有着一个细小的针,刚才他挡住了那暗器的攻击。
李飞扬淡笑的说道:“我既然敢将你放在距离我如此近的距离,自然对你任何手段都是有着足够的应对方法,否则我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再见了。”
“噗。”
李飞扬胸前那根树根直接洞穿了灰袍青年的眉心。
灰袍青年脸上露出自嘲的笑容,他没有想到自己最后还是小觑了对方,以对方的聪明才智,又怎么会不防备自己,就算是重创奄奄一息的自己。
灰袍青年回忆自己这一生,从小被带入到了组织之中,接受者非人的磨难,慢慢的变成一个毫无感情的杀手,如今死了,可以说是一种解脱,只希望来生不要做杀手。
灰袍青年眼神暗淡,最后没有了任何的光泽,彻底的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