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大酒店,原来的名字要加上国营两个字,有几十年的历史了。
70、80年代相当风光,90年以后,因为设施落后、思路僵化等原因衰败了下来。
不过从2000年赵开山拿到手以后慢慢有所好转,然后在06年房地产行情最好的时候,被赵开山拿来搞了一个乾坤大挪移,地皮开发成商业广场,着实发了一大笔。
现在的东海大酒店在东海市西郊花园路尽头,地段稍微有点偏,但胜在交通方便环境优雅,生意相当红火。
雷泽以前来过几次,假期时候斧子召集人打牌,懒得费事去别家,直接打个电话叫总台准备个房间,然后几个人就开始日夜鏖战。
不过雷泽以前没跟斧子他们打过牌,通常都是斧子、大魁、焦圈、眼镜四个人坐场,二八有时候会在三缺一的时候顶替。
而雷泽就在旁边玩电脑游戏,哪怕实在凑不齐四个人,他也不上场。拿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牌技太臭,上不了台面,就不丢人现眼了。
这话并不是谦虚,那会儿他的牌技是真臭,还不是一般的臭,连规则都记不全。
不过现在嘛,嘿嘿。
有大魁的一身牌技,有500点强化点作准备,他还真不怯场。
都说技多不压身,这话还真就在今天应验了。
……
离高考只剩下不到两周时间,同学间的聚会是很正常的事情,不管是哪个班主任都不再像以前那样管束的严格,只要不出事,闹得不是太过分,班主任都会睁一眼闭一眼只当没看见。
雷泽骑着他的捷安特赶到东海大酒店的时候,刚刚12点半。
径直来到以前他们经常去的房间,发现只有斧子、焦圈和眼镜在,二八还有大魁说是晚一会儿会到。
这段时间受到雷泽刺激的可不止是三8班的同学,几乎整个十八中的高三年纪16个班都看到了雷泽的进步。
从220分的全级倒数第一,一步一个脚印,七次考试成绩翻了三倍,眼看有希望上清北,谁看到后会不觉得眼红,谁听说了会不觉得心里不服?
别人一个超级学渣都能有今天的进步,我学习比他好多了,怎么能没一点动静呢?
六人组里边除了斧子和雷泽自己,其他四人没一个会无动于衷的。
别人且不说,光焦圈就生生憋了一个多月,埋头苦干硬是把学习成绩又提高了一个档次。
前两天的测验,焦圈的成绩从4月月考的560分提高到了590分。
这个成绩可是相当不错了,如果高考能考590分,名牌可能有点悬,但重本绝对稳拿。
焦圈他爸知道焦圈是受了雷泽的刺激,一个劲儿的要焦圈把雷泽请到家里,说是要好好谢谢雷泽呢。
当然,成绩提高了这么多,代价不是一点没有。
这一个多月时间里,焦圈游戏没打过,麻将从来没摸过,可是憋坏了。
今天赶上斧子请客,又是以往常聚的地方,看到熟悉的麻将,他立刻就犯牌瘾。
斧子正打电话叫总台准备酒菜准备开席,焦圈却是直叫着先来两圈再说。
“斧哥,人还不齐呢,你这会儿叫菜上来,那不是让大魁和二八来了吃剩菜么。”
几人玩闹惯了,斧子倒不会把焦圈这家伙的疯言疯语当回事,只是无奈地道:“二八大魁没来,咱们三人怎么打?”
焦圈牌瘾上来顾不上其它,小眼睛一瞪,忿忿道:“三人怎么不能打,三人打缺一家。”
眼镜直撇嘴,“缺一家有什么玩头儿,不玩。”
缺一家就是三人麻将,这个各地都有,而且规矩不同,但有一个共同特点,那就是没四人麻将有意思。
麻将么,看上家、卡下家,还要盯对家,四个人才能玩得激烈,三个人的话确实差点味道。
眼看斧子也有点不乐意,焦圈顿时急了,拽着雷泽的袖子嚷嚷道:“怎么是三个人呢,锤哥这么大一坨怎么不算人呢。”
雷泽笑骂道:“你个死焦圈,你才是论坨的!”
焦圈嬉皮笑脸地告饶:“锤哥我错了,我就是一坨焦圈,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把我当个屁放了吧。”
雷泽无语,“滚,你才放屁。”
“来嘛锤哥。”
其他三人全部无语,焦圈这家伙,为了打麻将都开始撒娇了,谁知道不如他的意,他一会儿会不会开始发骚。
雷泽双手投降,“得得,我给你们凑个人头算了,先说好,输赢我都不拿钱的啊。”
眼镜也兴奋起来,“咱们干脆今天打不来钱的麻将,输了脱衣服怎么样?”
斧子本来准备准备扯衬衣的,这会也不扯了,嘿嘿奸笑道:“我今天穿的衣服最多,可是占便宜了。”
雷泽怕热,天气转热后一直是t恤马裤加凉鞋,学校倒是不管,今天却是吃大亏了。
“我去,眼镜你这家伙是打算坑我的吧,我这样子,输三局可就要有伤风化了。”
焦圈发了人来疯,大叫道:“没事,锤哥别怕,你输了脱我的。”
四人说笑着走进娱乐室,打开自动麻将机准备开战。
还没开始,门外有人敲门,然后一个身穿olay职业套装的大美女推门进来,手上托一个不锈钢餐盘,笑着对斧子道:“少爷,我给你们拿了些点心,先垫垫肚子吧。”
这位美女雷泽不太熟悉,焦圈跟眼镜因为来这里次数较多的缘故倒是很熟捻。
焦圈接过餐盘,挤眉弄眼地道:“谢了啊美女姐姐。”
美女扭着细腰,袅袅婷婷离开。
雷泽好奇地问焦圈,“这谁啊,跟你挺熟似的。”
焦圈冲着斧子抬抬下巴,“当然是这位的那个……喽。”
雷泽越发好奇,“那个?”
据他所知,斧子这家伙一向洁身自好,从来没有跟社会上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扯上过什么关系。
而刚才那美女看着正经,内里却是一骨子媚态,跟正经女人完全不在一个世界。
当然这不是说那美女是做皮肉生意的那种,但根据雷泽的“察言观色”技能、还有从他外公那里学到的为人处事经验来看,肯定在那个方面相当开放。
以斧子的性子,似乎不应该跟这样的女人如此亲近才对。
“就是那个……啊……”焦圈正一边掷骨子一边回答,突然大叫了一声,却是被旁边的斧子在桌子底下踢了一脚。
焦圈看了看斧子,强行转移话题,“不说那个,咱们开战,开战。诶,锤哥,我发现你码牌这手法,看着可不像不会麻将的生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