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见达不成一致,一家三口便只好先吃饭。
“说吧,我最近忙着采购食材和更换菜馆的菜单,没顾得上你们,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这个糟老头子?”
等吃得快差不多的时候,白莽将筷子重重一放看着白子夜道。
“爷爷,这段时间和我小白确实发生了一些事,但我得捋一捋思路,另外一会还要上课,我们晚上再告诉你,成么?”
白莽的语气很重,白子夜想了想后回答道。
该来的终究还是要来,自己和白小茶练拳习武、后来又帮闫松抓捕贪狼的事情他本就没想着能瞒爷爷一辈子,只是打算能瞒多久瞒多久,没想到因为一个勉强称得上师兄的奇葩,这一天会来得这么早。
等收拾好碗筷,两人出了家门,白子夜随便编了个理由给那个最近极其关心自己的女班主任打电话请了假,也让白小茶请了假,两人便往元宝山而去。
“大白,到底什么事情,还要专门请半天假啊?”
白小茶问,随后又想起了什么:“还有,刚才那个死帅死帅的人又是谁?”
“那个中二病患者啊?他可能是我们师兄,就是不知道师父承认不承认!”
白子夜想起那张可恶的脸,皱眉道:“至于具体的事情,他没说,我也没来得及问,反正师兄驾到,师弟师妹总不能避而不见,先上山去看看,盘道盘道再说。”
白子夜很清楚,抛开郭林不请自来不说,也抛开他拿捏闫松要挟自己不说,只说他贵为省厅副厅长,大老远的从省城跑来安平镇,自己要真不见他,怕是不大可能的事情。
“嘿,大白你是不是有什么顾虑?咱们兵来将挡水来土就是了,他要是起坏心思,干干巴巴麻麻赖赖的一点都不圆润,咱们天南双白就联手盘他,不信他不服!”
白小茶握拳给他打气,然后突然靠近,仰头看着他的眼睛道:“你不会是觉得他太帅,有他在你就像萤火虫靠近了太阳,光芒被掩盖不说,还会烧烤得难受,所以不喜欢人家吧?”
“去去去,什么我会被烧烤的难受?我只是和师父一样,不喜欢男人而已!”
一股少女香甜软糯的气息逼过来,白子夜心中一跳,赶紧将白小茶推开:“真不知道你们什么审美,唇红齿白就是帅?皮肤嫩得能掐出水来那还能叫大老爷们吗?”
“看看,还说不难受,这语气可不就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再说,人家唇红齿白是没错,可人家也很英武俊朗,不是什么娘娘腔啊!”
白小茶意味深长的笑起来,见他就快要到达暴走的边缘,才又嗤嗤一笑,贴上来挽着他的胳臂:“好了好了,逗你玩呢,别人可能喜欢追赶光芒万丈的太阳,但我偏偏敬而远之,只喜欢与森林中轻舞飞扬的萤火虫独处,他俊任他俊,清风拂山岗,他帅由他帅,明月照大江。”
“逗你妹,还学人家文艺青年拽起文来了!”
白子夜怒道,心情却莫名其妙的好了很多。
“想当我妹?这可有点难度!”
白小茶的斗嘴功夫再次附体,老司机开始发车:“不敢杀鸡的男子汉不是好姐妹,如果你敢把鸡杀了,我就收下你这个好妹妹。”
白子夜没有暴走,但他脸全黑了。
如果还是小时候,他真想把白小茶摁在地上,狠狠地抽她屁股几巴掌。
笑闹声中,两人很快就到了山顶。
住持禅院里,赵山河坐在禅房办公区,貌似百无聊赖的正在品茶,山下像公孔雀一样的郭林,此时却像只傻鹌鹑一般,拱手拱脚的恭立在一边。
至于闫松,却不知道去哪里了。
“师父我们来了!”
白小茶笑着和赵山河打招呼,随后朝郭林甜甜一笑:“师兄好!”
赵山河放下茶盏,看了一眼郭林:“见过了?”
郭林稍稍俯身,点头道:“嗯,刚刚在山下见过!”
白子夜有些诧异,一时间弄不明白他这唱的是哪一出。
刚刚山下那个臭屁又中二的郭天王,难道是他的同胞兄弟,就像铁掌水上漂裘千仞和裘千丈那样?
“小茶,郭厅身居高位,以一己之力维持一省治安,你和小夜可不能随便高攀!”
赵山河不再像平时那样动不动就捋胡须,而是一脸严肃地道:“郭厅只是儿时随我学了几年拳,老和尚也不敢当他的师父。”
白小茶看了眼郭林,见他额头上居然有汗水滚滚而下,娇笑道:“师父,我叫郭厅长这声师兄就是个礼节问题,不用当真的。”
“叫了就是叫了,怎么不当真?”
赵山河吹胡子道。
“现在还有女的在网上追着别人叫老公、男的追着别人认岳父呢,全民老公、全民岳父到处都是,还有抢着认爹认妈的,什么马爸爸董妈妈……”
白小茶掩嘴而笑:“就是个称呼而已,要是都这么认真,世界可就乱套了!”
呃???
白子夜有些傻眼,我家小白的逻辑果然强大无匹!!!
呃???
郭林有些傻眼,眼前这傻丫头真是白小茶,她难道不该是聪敏智慧的吗?为什么会说出这样一番让人啼笑皆非的废话???
呃???
赵山河也有些傻眼,一时间居然不知道怎么去反驳!!!
“你看,这就很和谐了嘛……”
见三人都不再说话,白小茶拍了拍手看向郭林:“师兄,你来找我们到底什么事?还要专门上一趟元宝山!”
说着,她顿了一下道:“不会就是我们在山下听见的那样,你真的想要我们去当兵,或则当警察吧?”
“不是当兵,也不是当警察,而是跟着我一起,做些不一样的事!”
郭林抹了把额头,见赵山河居然不再反对白小茶叫自己师兄,心底十分诧异却没有表现出来:“当然,如果非要说是从军从警,也不是不可以。”
“师兄什么意思?军警分家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常识吧,怎么可能既从军又从警?”
郭林这么一说,不仅白小茶不解,就连白子夜也是一头雾水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