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白子夜是真的无语了。
以为能白捡一堆徒子徒孙，结果只有十二人。
以为这十二人起码一半是高手，结果只有杨无忧兄妹拿得出手。
“自成一派有山门吗？山门在哪里？”
白子夜懒得去关心另外那些人的情况，换了个话题。
“白袍老祖和青衣老祖所在之处，就是自成一派的山门！”
杨无乐有些忐忑地回答。
“这么说，自成一派就是一穷二白、一无所有呗？”
白子夜哭笑不得：“还说什么历史悠久，看看人家昆仑、青龙会、神州社，再看看你们，咋混的？”
“我们……，我们确实愧对两位老祖，愧对自成一派历代先人！”
穿着滑稽的两兄妹满脸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算了算了，都叫自成一派了，风格独特和别人不一样也正常！”
白子夜渐渐适应了三人身份的转变，顶着个老祖转世的名头，说不定那句话就会让这两人羞愤自杀，还是不要打击他们了。
“对了老祖，我能看出那个手拿绿箫的小姑娘是昆仑青竹箫掌箫令，不知道老祖和他们是什么关系？”
逮着个机会，杨无乐终于开始探问起白子夜的情况来。
“我啊，我是青竹箫听箫使……”
白子夜顺嘴答道，他觉得这没啥可隐瞒的。
“不行！”
没想到白子夜的话刚出，一旁的杨无忧就跳了起来：“绝对不行！”
“怎么不行？”
白子夜皱眉：“说话就好好说话，别一惊一乍的！”
“我自成一派白袍老祖，怎么能屈居人下受人指使？”
杨无忧又急又怒：“老祖必须退出昆仑，要是昆仑这帮小辈不同意，我一个个全宰了！”
“我的私事你就别管了！”
白子夜不打算和他纠缠。
“这……，这怎么能是私事？”
杨无忧跳脚道，随后疑惑起来：“难道……，难道老祖和那个手拿绿箫的小姑娘是情侣？这这这……，这绝对不行，这绝对不行……”
说着，杨无忧的身体又开始颤抖起来。
“什么意思？”
白子夜懒得理他，直接看向杨无乐。
“白袍老祖只能和青衣老祖在一起，其他人胆敢勾引两位老祖，我自成一派上下，人人得而诛之！”
杨无乐正色看着白子夜，唰地一下又跪了下来：“老祖既然转世，还请速速找回青衣扇，找到青衣老祖，让我自成一派重归完整！”
这神马自成一派，真尼马太古怪了！
白子夜抚额长叹，对杨无乐道：“你先起来！你们这样的大高手动不动就下跪，不觉得丢人吗？”
“自成一派弟子，因天地不仁，不跪天地，因神佛无情，不跪神佛，因圣人少仁，不跪圣人，历来只跪父母，只跪两位老祖，无乐不觉得有什么丢人！”
杨无乐梗起脖子直视白子夜：“请老祖承诺尽快找到青衣老祖，否则我马上去杀了那个拿箫的小姑娘，再任由老祖处置！”
杀了林芷凝？
虽然他被杨无乐“不跪天地不跪神佛不跪圣人”的话语刺激得有些热血上涌，听到这里还是吓了一大跳，皱眉道：“我只问你，如果白袍枪和青衣扇被一对兄妹持有，我说的是亲兄妹，不是那种表兄表妹义兄义妹，他们也必须在一起？”
这个问题他必须问清楚。
他之所以一直没有提及白小茶和青衣扇，就是感觉自成一派处处透着诡异，在没有完全摸清底细的情况下不想把白小茶牵扯进来，但现在既然话赶话的说到这里，杨无乐又以林芷凝的性命相要挟，就不得不考虑这其中的利害了。
说实话，看这两兄妹的模样，再听到杨无乐说“白袍老祖和青衣老祖必须在一起”，白子夜是挺担心的，万一自成一派的规矩果然自成一派，不顾伦理灭绝人性，他回去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让白小茶把青衣扇藏起来或者彻底毁掉，以免引发人间悲剧。
“那当然不用！”
杨无乐道：“兄妹血脉相连，永远无法斩断，自然不需要强行绑定在一起！”
那就好！
白子夜长出一口气，高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淡淡道：“起来吧，青衣扇在我妹妹手上！”
“老祖妹妹也是武道中人？”
一天之间，白袍青衣齐聚，这惊喜来得太快它就像龙卷风，卷得杨无乐都快飘了起来。
“嗯，如果没意外的话，她现在至少也是化劲小成了吧！”
白子夜道。
“都是老祖转世，果然天资不凡，您这么年轻就是炼皮境，青衣老祖也到了化劲，我自成一派复兴有望！”
一旁的杨无忧呵呵傻乐着，彩虹屁横飞，完全忘了他不久之前才说过，化劲暗劲都是庸才。
“对了，你们来长白山做什么？”
这两兄妹对蜫草毫无兴趣，应该不是冲着长白派雪参消息而来，白子夜觉得有必要了解一下他们的目的。
“回禀老祖，我们兄妹凝意境界已经到达瓶颈，突破这道瓶颈的功方，需要一味天然剧毒药物，我们去过很多地方都没找到合用的，所以来长白山碰碰运气，之前在一个无名村落里发现那只白貂伤人的痕迹，才一路找了过来，没想到毒性还是不够……”
杨无乐朝林芷凝那边看了一眼，躬身禀告。
白子夜明白他们说的肯定是牛二的村子，也就没再多问，而是道：“别弄得拘拘束束的，以后咱们就和正常人、和朋友一样相处就好了，你们这样恭恭敬敬的我不习惯！”
“弟子谨遵老祖吩咐！”
杨无乐的眼眶红了起来，使劲踢了杨无忧一脚。
杨无忧只是嘿嘿嘿的傻乐，看不出哪怕一丁点凝意高手的样子。
“那你们还要接着找毒物吗？”
白子夜又问。
“嗯！”
杨无乐道：“没有那道功方，我们很难突破凝意到达凝神境界……”
说到这里，她顿了一下：“对了，青衣老祖现在在哪里？”
“她离得很远，在天南！”
白子夜道。
“这样啊……”
杨无乐沉思道：“如果您同意的话，等将自成一派吐纳术，以及白袍兵器术教还给您之后，我们会立马赶去天南，将吐纳术和青衣兵器术教还青衣老祖，然后再去寻找毒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