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竟然又是狼图腾………………”
她捂着嘴半点儿不敢声张,但是心里的变化与之前相比却已然是天壤之别了。
于是她抬着眼东看看西瞧瞧,完了!能够走的路也就是刚刚从两个老婶子的方向过来的地方了,眼看也没别的办法了。
这时候她假装镇定自若的样子,若无其事的想要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她低着头悄无声息的走着,其实紧张的不行。
“咦?你看………………”
这时候她从眼角的余光里发现了那边其中的一位老婶子暗暗地拉了拉旁边另一位的袖子,并且装模作样的朝着她的方向努了努嘴。
她忽然就对自己内心那缕强烈的担忧产生了进一步的确定!看来她们已经注意到我了,这下可该怎么办呢?
她想了想还是战战兢兢地放慢了脚步,正在犹犹豫豫小心翼翼地想自己到底要不要上去跟她们打个招呼说说话。
然而这时候她却又从眼角的余光里发现那个盯着她一直看的老婶子正在慢慢地站起身,并且向着她的身后紧跟着撵了上来。
“啊………………”
她狂跳的心已经快要飞起来了,这下她就连想要上去打招呼的想法都荡然无存,一个念头狠狠地在心里像鞭子似的抽了她一下。
“这是什么鬼?为什么总让我碰上?”
这时候她已经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没头没脑的狂奔起来。
有那么一时间的侥幸让她略略地放慢了脚步,又借助眼角的余光去刺探了一下身后的情况。然而,她却发现那人离她是越来越近,甚至就在几步开外的地方冲着她笑,眼看着她快要撵上自己,她急的抱头惊叫。
“救命呀!救命呀!不要过来呀!…………”
这时候,她冷不迭的狠狠撞上了一个人的胸膛,这时候她更是吓得跳了起来。
“啊!!!………………”
三魂丢了七魄的她就这么两眼一翻,直接吓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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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鸢你还好吗?你最近到底是怎么了呀?”
这时候姜羽鹤又端上来一碗汤药,见她睁开了眼睛连忙担忧地上前询问道。
“我………………我觉得头好疼啊!”
她吃力的撑着床沿坐起身来,揉着沉沉的额才发现自己的唇上敷着一块黑糊糊的东西,正要拿手去揭的时候姜羽鹤又发话了。
“嗌…………你不能撕开,你那嘴受伤了,才给你贴上去不久呢!”
一听嘴受伤了,她又差点儿跳起来了。
见她很疑惑的样子,姜羽鹤搅拌着手里的汤药一边吹一边笑。
“说来你也真是的哦!也不知道你发了疯似的跑是怎么了?本来我出来找你的时候正好在巷子里看见你,想叫你的时候又发现你对着我迎头撞过来,我都没来得及躲闪开,想不到你不仅把你自己撞晕了,并且你还把自己的嘴咬伤了!你说你到底是怎么了?”
说着姜羽鹤放下手里的碗,脸上的笑还没散去却比她更疑惑地盯着她。
“我………………呃!我想想看啊…………”
她感觉头疼的越发厉害了,于是扶着额皱了皱眉。
“噢…………想起来了,我记得我出去散心,在一条溪流边遇到了两个去洗东西的老妇人,哦…………其实说是老妇人但也并不算是很老!”
她停了停暗暗地等着姜羽鹤的回应,但是细细打量他的眼神里却充满了一阵犹豫的样子。
“老妇人?这有什么奇怪的呢?”
“你是不知道啊!她们的样子看起来还真是奇奇怪怪的,后来还跟在我后面追我,我感觉事情不妙所以才抱头狂跑的呀!”
竹鸢原是想把看到狼图腾的事情也说出来,可是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压在了心里。
“什么样的老妇人?会不会是你想多了呢?”
姜羽鹤抱着胳膊,捏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她们………………”
这时候她虽然是欲言又止,但心里还是在摇摆不定的敲起了小鼓:“我发现了她们手臂上的狼图腾…………”
“嗯?!!!…………”
姜羽鹤被她的话一下子就拉了回来。
“狼图腾?”
“对………………呀!”
她有些想要掩饰的意思,但还是吞吞吐吐地试探着回应。
“看来你跑对了!”
“咦?此话怎讲呢?虽然我在心里预料到事有不妙,也纯粹是女人的直觉使然,但究竟是为什么呢?”
竹鸢说着一边翻身下床,一边迈过去查看一旁摇椅里的孩子。
“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姬氏家族?”
姜羽鹤坐下身来,脸上的神情显得格外凝重。
“姬氏?!!!…………”
“怎么啦?你听说过的吗?”
他的眉头突然就蹙的很紧,让人看起来不免会感到心里暗生了些许凉意。
“哦………………没…………没听说过啊!”
这时候她语无伦次又断断续续地回应着他。
“哦?!!!………………”
姜羽鹤看着她的脸,又将信将疑地转过头站起身。
“不妨告诉你吧!姬氏家族的先祖原本是一个大部落,最初的时候也是正邪一体,后来随着族群的扩展他们分为好几派,可是许多的部落至今仍然是保留着许多亦正亦邪的原始传承,可是他们又正邪混杂难辨真假!其实这话也是我师傅多年前告诉过我的,只不过我那时候年纪尚轻,时常也是不以为然,当后来一路走过才发现他老人家曾经说过的话实在都是金口玉言珍贵至极呀!”
姜羽鹤说着又端起了桌上的茶具,接着斟上了一杯。
“那狼图腾跟姬氏又是什么关系呢?”
竹鸢疑惑地切入正题,但脸上却暗藏着一抹微妙的笑意。
“狼图腾就是姬氏的邪派传承者!他们虎视眈眈做着一统天下的春秋大梦,可是却又一直忌惮着姬氏的正派压制,据说他们之所以不敢轻举妄动是因为姬氏正派传承者的手里有一块封印,足以置他们倾覆灭顶!但是至今也无人知晓这块封印究竟遗失于何处?并且印上还隐藏着姬氏族群五百年内的一切重要信息!”
姜羽鹤说着拂袖而坐,端着面前冷却良久的茶狠狠地呷了一口。
“封印?!!!………………”
竹鸢忽然觉得这件事仿佛她是在哪儿听到过,但一时又想不起来。
“是啊!姬氏封印的事情你没听说过吧?”
“这自然是咯!我这一介寻常小女子去哪儿听说呢?”
她虽然嘴上这么略带着嗔怪之色,实则心底深埋着前尘往事的零碎片段却又在暗潮汹涌,仿若浮起的隔世朽木般错节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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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她像是翻出了前程往事里的某一段想不起是谁与谁的对话声。
“密诏?什么先皇密诏?”
“瀛郎啊!你说过让我帮你找到了密诏的话,就给我个名份,可是现在你却要娶夏如嫣那贱人了!你这是要置我于何地?”
“不是跟你说了吗?那些都是权宜之计罢了!在我心中只有你最好!”
“我想问你,难道在你决定要娶夏如嫣的时候,你想到我良心可会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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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
她好像有些恍悟似的,忽然点了点头。
“嗯?你怎么啦?为何暗暗点头?”
姜羽鹤放下茶杯,好奇的眼神里浮动着大惊失色的微笑。
“噢………………我想我大概是知道那个封印的下落了吧!”
“啊?!!!…………你这开山怪!到底在胡说八道什么呀?”
姜羽鹤一时没协调好鼻腔与口腔的换气功能,“噗”地一下就狠狠地喷了她满头满脸的二手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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