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是两个小外甥的洗三日。
一大早,太子府里就忙了起来,苏怀宁也一大早起身了,匆匆吃了一碗燕窝粥,就兴匆匆的去了小外甥住的屋里。
然后,遣走了几个奶娘,趁没人在时,往两个小外甥的嘴里塞了两枚丹药。
这丹药,入口即化,没牙的婴儿也能吃。
这是她研制了两个多月的洗髓丹。
据医典古籍上所记载,这洗髓丹,越早吃,对身体越好,最好是出生后,过了二十四个时辰就吃一枚,十岁再吃一枚,等双十再吃下最后一枚。
而这三枚洗髓丹,对于习武之人来说,就是灵丹妙药。
两小外甥吃了洗髓丹后不久,就双双陷入了沉睡中,苏怀宁伸手摸到了最小的外甥的手腕,发现他的脉搏跳动的强而有力,比普通孩子的身体强壮了不止一倍,她就咧开嘴,笑了。
小外甥的身体好,姐姐以后也少烦恼,而且,她要把这两个小外甥的身体打造成最强天赋的习武苗子。
以后,就让他们跟着她习武,她一定会把他们教到天下第一强的皇太孙。
苏怀宁在心里,暗戳戳的计划着。
太子府的两个皇太孙洗三,来了很多客人,不过,苏怀宁却不能去陪女眷们说话,因为,她现在还是一个守孝之人,她还不能出现在别人面前,不然,人家会觉得她晦气,还会指责她不懂事。
总之,苏怀宁没有去宴席间,不过,这也好,苏怀宁留在了两个小外甥的屋子里陪小外甥。
期间,两个小外甥还被奶娘抱了出去,不过,片刻后,又抱回来一个,是最小的外甥,还在哭鼻子,哭的特别厉害,闭着眼睛,手舞足蹈的,小小的脸上,还尽是委屈。
“哎哟,小姨的瑞儿,这是怎么了,谁惹咱家瑞儿生气了,来小姨抱。”
见小外甥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苏怀宁心疼坏了,伸手将小外甥从奶娘手里抱了过来。
奶娘一脸无辜道,“可能是吓着了,奴婢抱着皇太孙出去后,有几个太太围了上来,然后,皇太孙就哭了。”
“是不是尿了?”苏怀宁把小外甥放在炕上,手伸进小外甥的包裹内,里面干干的,没有湿。
“没有尿啊,怎么就哭了呢?”苏怀宁把包裹包好,两个小外甥只在出生时,哭了几句,然后,就一直没哭过,就是饿了尿了拉了,也只是哼哼唧唧几声,没有哭过。
可现在,不过出去一趟,就哭的这么厉害,但说他是被人吓着了,苏怀宁不相信。
两个小外甥的身边,每天都有十来个丫鬟婆子围着侍候,怎么可能会被一群人给吓到。
他们早就习惯了人多,好不好。
一定是有别的原因。
“瑞儿,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见小外甥哭个不停,而且还越哭越厉害,苏怀宁发现不对劲。
很不对劲。
好似,孩子受到了什么惊吓般,或者是疼对,是疼,孩子哭时直皱眉,身子还不时的轻颤一下。
苏怀宁脸色一沉,双手快速的把孩子的包裹打开,然后,一件件的解开孩子的衣服,仔细检查孩子的身上。
“咦,这是”苏怀宁眼尖的在孩子的胳膊里侧,发现了一个针眼。“糟糕,是银针。”
她脸色大变,立刻吩咐木香,“去请太子过来,再告诉太子,之前靠近过小皇太孙的人,全都扣押下来,一个也不让离开。”
木香也看到了针眼,孩子皮肤太嫩太白,针眼在皮肤上就太显眼,而且,那针眼是新的,一个小小的小红点。
太子很快就来了,还把大的孩子祥儿带回来了。
太子看到瑞儿胳膊上的针眼后,脸色阴沉可怕,他嘱咐了一句,“护好祥儿和瑞儿,瑞儿体内的针,你一定要想办法取出来,还有,不要告诉你姐姐,我去处理这件事。”
瑜儿生完孩子才三天,正是要静养的时候,这些个破烂事,他不想她知道了心生烦恼。
苏怀宁也不想让姐姐知道。
姐姐身体虽然恢复的很好,但毕竟才刚生完孩子没几日,应该好好休养,调理身子,不能襙心其他事。
太子走了。
苏怀宁看着哭闹不休的瑞儿,抬手点住了他的穴道,免得他把嗓子哭坏了,然后包好,抱起他,对荷香说,“我带瑞儿去隔壁偏厅,为他取银针,你在此看好祥儿,记住,千万不要把他交给除了太子和姐姐之外的任何人。”
在凶手查出来之前,这屋子里的人,在她眼里都有嫌疑,她不敢把祥儿交给奶娘,或者这屋子里的丫鬟婆子们看守。
荷香是她的心腹,她不会害祥儿。
“姑娘放心,奴婢一定会护好皇太孙。”荷香恭恭敬敬应道。
苏怀宁就抱着瑞儿,去了隔壁偏厅。
这是丫鬟婆子们轮流值班休息的地方,而此刻,丫鬟婆子们都在孩子的屋子里,这里就空无一人。
“守好门,不管谁来了,都别让进。”吩咐木香在外面守着,然后,抱着瑞儿走了进去。
把瑞儿放在炕上,解开了包裹和他的小衣裳,露出他的小胳膊,婴儿的胳膊真小,只比她的大拇指稍微粗一些,这么小的胳膊,凶手真下的去手。
苏怀宁心疼了一下,爬上炕,盘腿坐在瑞儿身边,然后捏着瑞儿的手腕,闭上眼。
一股灵力涌出,顺着瑞儿的奇经八脉,缓缓进入瑞儿的胳膊。
打开内视,苏怀宁沿着灵力所过之处,寻找银针的下落。
好在发现的及时,银针还没有游移太远,就在离针眼一指之处,被苏怀宁看见了。
银针没有插进骨头里去,只在皮肉下,缓缓的游移。
苏怀宁一看到银针,就调了一股灵力过去,将银针包裹住,然后将它缓缓的往外推。
在推送银针时,还得绕过周围细小的血管和筋脉,一点一点的往外挪,简直比上次给麟儿解毒还要困难。
苏怀宁灵力太过强大,反而做不来这小心翼翼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