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涸的黄土地上几只秃鹫停在枯树枝上看这一支军队从眼前路过,打量着着这支军队。
苏定方看着自己的后方,远远可以看到黑压压的军队,斥候赶来禀报,来到尉迟恭面前“报,顾参知的五万精兵已到。”
“好!”尉迟恭只说了一个字,不过底气十足。
顾青带着军队来到祁连山下,带了不少辎重与粮草,走到尉迟恭面前,“参见大将军!”
“好,好,好。”尉迟恭又说了三声好。
顾青站起身来到苏定方面前,“幸苦你了,接下来我们给吐蕃一点颜色看看。”
“嗯!”苏定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杨胜看着祁连山的士兵,整个祁连山的氛围都非常的不好,经过几次血战士兵都已经太累了。
有了新的粮草和兵员的补充给原本死气沉沉的祁连山多增加了一些活力,顾青骑着马儿与苏定方和尉迟恭看着远处的吐蕃大军。
“他们有多少兵马。”顾青开口问着。
“战象上万头,兵马一直在增加最少二十万。”苏定方神色凝重。
“让士兵修建工事吧,硬冲不是他们的对手。”顾青看着吐蕃黑压压的大军。
苏定方奇怪的看着顾青,“你要我们在这里建一座城吗”
“不是!”顾青说道,策马回身去安排人建筑防御工事,
整个军队开始忙碌了起来,一队几十人的吐蕃兵马骑行而来,哗!见到吐蕃兵马而来,士兵们立刻拔出手中的刀,弓箭架在弓上。
吐蕃马队扔下几具尸体然后又迅速撤走。
“去看看。”顾青对身边的士兵说着。
几个士兵上前把吐蕃人丢下的尸体带了过来,顾青看着几具尸体都被割喉杀了,看着衣服是大唐的人,像是一队商队。
“有活着的!”士兵说着。
顾青赶上上前一看是个妇人,还有呼吸看着对方干燥的嘴唇急忙说道,“拿水来。”
士兵赶忙拿出水袋,感受的水滴在嘴上,她微微张开嘴恢复了一些意识抓住水袋喝着,睁开眼睛看到又睁大了眼睛,把身体往后缩,紧紧怀抱着自己的衣衫,“不要过来,你们不要过来!”
“不要怕。”顾青上前说道,“我们大唐的军人。”
“不要过来!”她尖声喊道眼中带着泪水。
看着这个衣衫单薄有凌乱的女子,杨胜抬起自己的头呼吸沉重,“他们对她到底做了什么!”
她神情恍惚地看着四周,“我丈夫呢”
见到几具尸体她急忙扑上去,找到了自己的丈夫抱着尸体嚎哭着。
“可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顾青小声问道。
“他们……他们不是人!”她哭泣着说话,趁着顾青不注意迅速拔出这个将军腰间的刀。
“你做什么”顾青想要拿回自己的刀。
她拿着刀步步后退,眼神中带着泪水,默不作声的抹了自己的脖子,倒在干涸的土地中。
看着这一幕,顾青久久说不出话。
接下来又有大唐百姓的尸体被扔到了大军之前,有的被砍下了头,有的失去了双臂,苏定方让士兵埋葬着这些尸体对顾青说着,“他们是游走的商队,当吐蕃发动攻击之前那些商队就被全部拿下了。”
“战场上刀剑无眼,士兵们各位其主的搏杀,可是手无寸铁的百姓是无辜的!”顾青埋葬着一个又一个人,咬牙说着:“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对待百姓,为什么!百姓们只是想要活下去。”
苏定方拍着顾青的肩膀安慰道,“这就是战场,若是当初我们不守住雁门关一样会有无数的百姓遭难,好在河西走廊上的居民早就撤走了。”
吐蕃大军中,禄东赞正在呵斥几个部落的首领私自把尸体送到大唐军队面前,这种作为会让吐蕃背上骂名。
反正都已经和大唐打起来了,禄东赞也顾不了这么多只是呵斥了几句也没做什么。
顾青红着眼坐在自己的账中一口又一口的喝着烈酒,尉迟恭知道顾青情绪很激动,不知道说些什么,也只好由着他喝了。
迷迷糊糊睡了一觉,天还没亮顾青走在军营之中看着士兵们有不少的士兵没有睡觉。
凌晨时分,一个斥候一直在吐蕃军队的附近暗中观察对方的动静,见到他们正在聚集着战象急忙赶了回去。
“将军!”斥候来到尉迟恭的面前,“吐蕃要准备进攻了。”
尉迟恭立刻站起身,“传令下去!全军备战!”
大军陈列在祁连山之前,吐蕃浩浩荡荡的大军已经集结完毕,随着号角声吹响,吐蕃的大军开始奔腾起来,在最前方的是马群与羊群在躺雷。
“他们一直都是这么做。”苏定方对顾青说道,“我们埋了地雷就这么白费了。”
地雷的爆炸声不断,埋的并不多,倒了一地的动物尸体,当阳光照耀而来,天地之间豁然开朗,这片方圆十公里的黄土战场之上,响起了吐蕃人号角声,上万头战象开始崩腾而气,顾青盯着对方的战象群,随着越来越接近能够感觉到脚下的大地都在颤抖。
身下的马儿打着响鼻,与生俱来的恐惧让马儿步步后退。
杨胜带着几百个士兵趴在黄土坡下,看着战象群冲锋而来,手里拿着火线,火线的是用中空的硬皮管包起来的一路延伸到土坡下的炸药。
算着速度与时间,杨胜喝道,“点火!”
几百个士兵的动作整齐划一,点燃火线迅速离开。
当战象群冲刺到战场的中央,禄东赞看着镇定的唐军心中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轰!
一声惊天巨响,上千斤的炸药在地下被引爆,直径数十公里的战场犹如被掀起一般,血肉横飞而起,冲在最前方的几百战象群被炸断了双腿,土地之上裂出一道道豁口。
巨大的爆炸声让所有人的耳朵骤然失聪,眼前的景物都像是在摇晃。
禄东赞看着巨大的爆炸眼神憾然,这声爆炸是大唐宣泄的怒火,震住了所有的战象,出征河西走廊以来他第一次对眼前的唐军感到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