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李承乾可以放下这种争强好斗的心,其实很多事情做起来也很简单,也会很顺利,与其一直想要和顾青比一个高下,不如忘却顾青,给自己设立一个对手反而对自己碍手碍脚,自己的对手永远都是自己,只要一次次的拔高自己才可以真正的提高自己,有时候在不知不觉的努力中,你回头就会发现,已经领先了你的对手一大截。
李承乾安静了许久才开口,“褚遂良你从中调度统筹兵马粮草,裴行俭,尚书省这段时间加紧和薛仁贵的联系,凡事所缺一应上报给朕,不用经过户部,朕直接给批复。”
“臣领命。”
裴行俭和褚遂良齐声说道这才退下。
长安城外,顾青坐在自己的家中看着西方传来的军报,这一次军报不止是给李承乾更是给了自己一份,大食和波斯终于开战了,等了大半年终于可以看到结果了。
顾青看完薛仁贵的信之后,在回信上写下注意安全四个字之后封上封蜡交给范健说道:“信里有我交代给薛仁贵的话,回信过去吧。”
“是!”范健拿着信件急急忙忙离开。
顾青回身看着偌大的地图,心里牵挂得还是海上的事情,现如今大唐的海船已经可以到南诏的海岸线,南诏距离天竺其实不远,也就两三日的时间可以到,也不知道如今东海的海船造到了什么程度,在这个信息落后的年代,自己没有办法知道中原的另一边是一个什么情况。
按照之前李治所说,不出意料的铁船现如今应该可以下海了,下海到真正使用也需要一段时间,阎立本必须要确保铁船运转良好才会出海,在这个确认的过程中需要耗费几天的时间。
也就是说海船要到达天竺至少还需要十天的时间。
“家主,程小公爷来了。”家中下人来报。
“让他进来。”顾青的目光依旧看着挂在墙上的地图。
程处默来到顾家,走入书房,看到顾青正在看着偌大的地图低声说道:“西边已经开战了。”
“我知道。”顾青点头回身看向程处默,“这一次的情况不同往日,现在大唐要对付西方可以更加游刃有余,也可以更加的有恃无恐。”
“是啊。”程处默感叹说道。
“可是这一次出征又有多少人会回不来。”顾青低声说道。
“有酒吗?我想喝酒。”程处默说道。
顾青摆手让家中的下人置酒,两人坐在一起顾青给程处默倒下酒水说道:“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也不像当年那样冒冒失失。”
“我当年很冒失吗?”程处默说道。
“要是当年的你,你能坐的住吗?”顾青笑着反问道。
“说来也是。”程处默点头喝下酒水,“用我家老货的话说,当年在太极殿老货们都会争先恐后的带兵出征,可是谁都知道每一次出征很有可能就回不来了,其实我家老货看着其他老将们出征,他心中也是捏了一把汗。”
“我们初生牛犊不怕虎,他们可是知道战场的凶险。”
“处默,你怎么突然这么伤感了。”顾青问道。
“也不是伤感就是想明白了。”程处默说道:“我程家如今也算是家大业大,这么多年以来家里老货也老了,我也不是当年的孩子了,想想我也该承担起家里的家业,总不能让家里的老货一直担着。”
“你终于悟了。”顾青欣慰的拍着程处默的肩膀。
程处默郑重的看着顾青说道:“顾青,你说我现在要养家对不对?”
“对。”顾青点头。
“养家就要挣钱。”程处默喝下一大碗酒水说道:“所以你新酒的秘方什么时候给我。”
“当时我想给你家老货来着,是你家老货自己不要的。”顾青也给自己倒下一杯茶说道:“对了,我这段时间要戒酒,你平日里也少喝点。”
“秘方!”程处默强调着说道。
“这个秘方不着急,再说了那个新酒酿造起来特别的麻烦,到时候我给你一些酒曲,你拿回去自己酿造就可以了。”顾青让家中下人上菜。
“尝尝我家的新菜,蔬菜沙拉!”
“蔬菜沙拉?”程处默看着放在自己面前的一大碗菜说道:“这不就是菜叶子,一大碗还是生的。”
正要说着,程处默转头看向顾青,正在吃着他自己碗里的生菜。
“顾青啊。”程处默瞅着眼前的生菜说道:“你这里有荤腥吗?”
“我最近都吃素。”顾青认真的点头,“你放心吃吧,第一次吃的时候,容易吃坏肚子,多吃几次就好了,上一次我丈人吃得也是拉了一天的肚子,这个是粗纤维还有促进体内循环的功效,向你这种每日酒肉池林中的人最适合吃一些这个。”
程处默免为其难的吃下一口,就放弃了要接着吃的念头。
西方
薛仁贵跟着松赞干布和禄东赞,驾着马在黄土地上一路驾去,来到一处高坡从这这里可以一眼看到波斯和大食之间的战况。
如今两军已经打完了一场,双方大军陈列在前相互对峙着。
松赞干布看着薛仁贵手中的东西好奇问道:“你手里的是什么?”
“是望远镜,可以看到远处的情况。”薛仁贵把手中的望远镜递给松赞干布说道:“你也瞧瞧。”
拿过薛仁贵的望远镜也看了起来,在望远镜中远处的情况清晰了许多,两军对垒,从这里很清楚的可以看到波斯的大军都是小小的一片一片聚集着,大食大军则是乌泱的大一片,从后方还可以看到罗马大军的气质,在大食大军的后方还有一眼看不到头的罗马大军。。
放下手中的望远镜,松赞干布神情凝重,“这一仗罗马和大食像是发动了举国之力。”
禄东赞低声说道:“据说罗马人非常的尚武,他们的王族也尚武,罗马人出征很多时候都是帝王或者王子亲自带队,而且罗马很少有大将军这样的人物,和中原有很大的不同,罗马人的帝王相当于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