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我叫道,当当的计算器界面显示在笔记本屏幕里,依然如以前一样简洁明了。
“尊敬的仲裁者,当当为您服务!”
我笑了笑道:“帮我计算一下死亡女神彗星再有几天路过地球。”
当当的计算器上面长方框里立即就显示出一个“11”数字,11天,我叹了口气,看着数字“11”发愣了半天。
“这个事自己无能为力,也无法支配”我心里对自己说道,又是自言自语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无力感?”
“明明我什么都知道,可能现在是地球上最特殊的一个人了,但为什么总是感到这么的无力?好像什么事情都做不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暗自思索,想来想去也想不通,发现自己可能有点钻牛角尖了,明明就还是一个普通人,却要关心世界大事,不生无力感才怪呢。
自我嘲笑了一番,我打开学校网站,翻看了些教学资料,把“计算机”入门的一些电子书下载到了电脑上。
毕竟现在是在上大学,还是应该以学业为第一位。纵然这几天不断地发生了那么多事,大学的四年可是不会延长的,所以这也应该是全国的大学、高中、初中和小学都还在继续上课的根本原因。
全国地区死亡超过2000万人,但还没有到动摇国家根本的地步,中国毕竟有13亿人口呢,全国教育事业如果就此中断,才必然会引起全国大乱。
坐在床上一直看电子教科书到傍晚,小马他们叫着去吃饭我才下床,吃过晚饭后他们三个又去网吧我没再去,回到宿舍继续看“计算机入门”。
其实看了一下午,才觉得计算机入门也并不难学,都是很基础的东西,而且入门知识一大部分是在讲关于计算机的发明、发展和现在的技术高度,都是非技术性的历史知识,倒也蛮有趣。
一块小小的芯片上有数百万到数亿晶体管,单核心技术,多核心联芯技术,液晶屏幕的原理,计算机操作系统的概念和最初级的dos输入、输出,一些简单的命令,看起来倒是觉得也并不枯燥。
当然,我知道这些都是入门级别最简单的,随着大学专业课的学习,肯定会越来越有深度和难度,但正如一句老话说的,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任何事情都是一步一步做来的。
开学就买电脑,这也是我多年来学习的经验,最初的时候学习一定不能有断点和疑问,否则越往后越难学。
一下午加一晚上下来,我感觉收货颇丰,虽然还没接触到编程之类的,但对计算机专业倒也没那么多恐惧和迷惑了。
马宝、范智和小崔他们三个直到十二点才回宿舍,我也就没多跟他们聊天,思考着明天和杨冬,还有国家主席见面后应该怎么说,说什么话。
咯咯咯!
咯咯咯!
学校里不知哪里来的公鸡,大早上就打起鸣来,我从睡梦中惊醒,睁开眼发现天已经亮了,看了看放在枕头边的手机发现才五点多。
然后就听到两声敲门声。
“哐哐”
“谁啊,这么早?”我看了看马宝、范智和崔子义他们仨,还都在睡觉,敲门声倒是不大,我便穿上裤子轻轻地下了床去开门。
开开门后,发现门外站着两个穿西装的人,全身上下都是黑色,很像电视上演的保镖之类的,而后杨冬从旁边走到我视野里,依然那么清新脱俗,让人眼前一亮。
“常青,穿好衣服出来吧。”杨冬斜眼瞅了瞅那两个黑衣人,轻声说道,仿佛怕惊醒了早晨的露珠和花草似的,声音轻的只有我一个人能听见。
“哦”我答应了声,回到宿舍把t恤穿上,打开宿舍门走了出来,然后又把宿舍门轻轻关上。
“去哪儿?”我看着旁边两个黑衣人,又看看杨冬。
“外面有车等着,走吧。”她微笑了下说道。
跟着他们走出宿舍楼,果然一辆黑色的奔驰轿车停在宿舍楼门前的两阶台阶下,大清早的校园里还没一个人,没想到来得这么早。
两个黑衣服人一个走去驾驶座开车,一个坐在前面副驾驶上,回头说道让我们把手机关机,我便取出口袋里的手机给关了。
杨冬坐在我旁边,也不说话,我看看她,想说点什么,她突然拿出一块小包装的卫生纸,然后独自啜泣起来,弯着腰似个小虾米。
“杨冬,你,怎么了啊?”我低下头轻声问她。
杨冬抬起头,仍旧用手背擦着眼角的眼泪,突然幽咽着开口道:“我不该认识你,常青。”
“为什么不该认识我?”我顿时感到奇怪,看着她道。
杨冬抬起眼看看我,仍旧瞅着鼻涕,轻轻笑道:“没什么。总之,以后我们俩少来往吧,我说的是真的。”
“为什么?!”我不理解她为什么突然这么说,要说这件事,其实是我把她给卷了进来,这几天难道她受了什么苦难吗?竟然会对我说这样的话。
“你喜欢我吗?”她突然看着我,用一种似期盼又似决绝的眼神,静静地看着我。
扑通!扑通!扑通!
心脏急剧跳动起来,我看着她,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说,开口道:“喜……喜欢!”
“那你为什么不跟我说!为什么要跳楼!你知道吗,我已经害死过一个男生了,你要是也死了,我,我怎么办?!呜呜”
“不是,杨冬”我突然急道,虽然不是太懂她这句话中的所有意思,但我却从她这句话知道了一个结果,那就是我通过直视太阳和跳楼来给她传达信息的方式让她无法接受。不管是因为我要传达信息而跳楼,还是因为她口中说的“已经害死过一个男生”所背负的沉重的道德包袱。
杨冬眼神定定地看着我,轻轻开口道:“在高一时,我因为拒绝了一个男生的表白,结果他从六层楼上跳下去,头装在水泥地上,当场死亡。因为那件事我连续做了两年的噩梦,甚至直到现在都还会做梦梦见那个男生来找我报仇。”她眼睛里又渗出泪花看着我。
“所以,从那时起我就不接受一切男生的表白,我知道我自己长的美,因此可能伤害了很多男生的对我的心意,那些直接写信表白的,当面表白的,还有暗恋我的人,少说有一百个了。但是那也总比答应他们后再让我自己难过也让他们难受的好,我也不想伤害你,常青,你离我远点比较好。”
“离她远一点”我大脑里响起昨天小马跟我说的话,此时和杨冬亲口说的如同一出,我心里如同打翻了五味瓶,翻江倒海的难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