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莫非我真是命犯天煞？好不容易找到了弟弟。却不得不跟他生死战。

就算我现在开启了生死眼又怎样？这种昂贵的代价我宁可不要。

明明有偷天换日的办法才对，可是……”

夜羽有些茫然了，他跟分身再次分开了，他看着对面跟他长相一模一样，只是头发颜色是血红色的分身问道。似乎在渴望得到一个自我安慰的答案出现。

“这是小凡他自己所选择的路，我们只能选择支持他。只是这一战来得太过突然。根本来不及卜卦，否则也不会发生这样的悲剧了。”

相比较本体的感伤，红发夜羽则是显得非常冷静，冷静到如同冷血一般，但是在他化凡的那段岁月中，他早已经明悟了生与死。也懂得了在人力无法逆天改命时，就只能悲哀的被命运给玩弄于股掌之间。

“你这家伙，我都差点忘了，生离死别的事，你有太多的感触了。在这方面上，小凡和你就显得开明许多。

算了，现在不是沉浸在感伤的时候，终有一天，我一定可以战胜这所谓的命运。

我一定要亲手打败它，并且逆乱时空复活仙儿跟小凡他们。”

听完分身的一席话之后，夜羽也逐渐明白。就像小凡说的，这一切都是定数，他们兄弟之间的这一战迟早都会出现。只是时间的早晚问题罢了。

“小凡口中的张雨仙？不会是那个张雨仙吧？”

一个人影忽然浮现在夜羽的脑海里，那个曾经跟他一同从虚空古路前往魔界的女子就叫张雨仙。

“同名同姓的大有人在，不能一概而论。或许是，或许不是。但无论是或者不是。那个女子应该都是小凡无法割舍的存在。”

红发夜羽看着自己的本体说出了一番大有深意的话语。

“说的也对。那么接下去的事就拜托你了。这次一战让我感触很深。或许可以去尝试将肉身之力突破到无极境界。

如今生死眼也已经开启，距离踏上初始之地的日子也迫在眉睫了。必须在进入到初始之地之前变得更强才行。”

夜羽本就是一个洒脱之人，当他想清楚前因后果之后，也就没有在继续沉浸在悲伤当中。就像他的分身说的那样，哪怕夜凡已经灰飞烟灭，可是他们兄弟之间的羁绊并不会因此而葬送，反而会像陈年老酒那样，时间越久则越深。

“不知不觉再过一百年就是一千年了，我想等到彼岸花的叶子长出来之后再踏上初始之地。”

红发夜羽想起今生种种，还是有种如梦如幻的感觉，可是他知道这些都是现实，而非幻觉。

“落天，你也听那么久了，是不是可以出来说明一下所有的真相了？还有你到底是谁。”

红发夜羽跟其本体同时开口说道，他们虽然是同一个人，却是不同的两个独立的人格。可他们却有共通点，那就是不愿意被自己所信任的人欺骗。

“你不要这样子好嘛，哥有点紧张。”

一个全身光秃秃的小屁孩凭空出现在了这一层空间，落天的个子还有装扮还是一如既往，没有任何变化。似乎他已经不受时间的管束，又或者他已经以另类的方式得到了长生似的。

“你知道我想知道的不是这些。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你时，你曾说过等我凝丹的时候就会告诉我部分真相。然而你食言了。但是这些我都不在乎。

可是今时不同往日，我的时间不多了，我要在前往初始之地之前得知一切事情的真相。继而思考我自己的人生路该怎么走。

要是你不信任我也不愿告诉我的话。我也不勉强你。但是从今以后我们各走各的路。”

这种场合，也只有曾经身为教师的叶琊出面才有办法，他没有说什么长篇大论，而是将事实倾诉一下。就像他说的，哪怕落天不愿意吐露实情，他也不会对落天出手。毕竟他们曾经生死与共过一段不短的岁月。

“小叶子你不要说的这么玄乎好不好。

不是我不告诉你，而是我的记忆极其紊乱，所知有限。至于我的身份自然是你所熟悉的落天了。

以前是，现在是，未来也还是。我就是我，我的名字是落天。”

落天被夜羽的一番言论说的有些激动起来，他立马一跳三尺高拍胸脯做保证。

“那么我父母的实力如何？为何你要叫我小心我母亲？

还有你的身份究竟是谁？你不是普通的器灵，这一点毋庸置疑。

小凡临走之前叫我来问你，故此你必须义无反顾的将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这不是命令，而是请求。”

并非夜羽咄咄逼人，而是有些事必须让其浮出水面才行，不然迷雾太多，他会分不清哪一个才是对的，哪一个又是错的。

“你已经临门一脚就要进入教主境了。也是时候让你知道一切的来龙去脉了。

在告诉你有关你父母的一切相关事情之前，先说一下我生前的身份，药皇。”

落天收起了玩世不恭的姿态，他明白夜羽说一不二，若是不告诉夜羽真相的话，他们的关系绝对会闹僵，这一点可不是他想看到的。

“药皇？那个开创了药宗的药皇？那可是远古的人物了。距离现今至少也有二十几亿年了啊。”

当看到落天点头时，夜羽一副活见鬼的表情，他想过落天来头很大，他也想过很多种可能性，可是他想都不敢想落天会是那个在远古时代开创了药宗的药皇，这实在是太过梦幻了。

“没有你想的那么厉害，我的记忆很紊乱，只是想起了自己是药皇，当年在开创药宗不久，就迎来了来自初始之地的入侵，那一战初代玄阳体玄阳陨落，这些你都知道，我也就不再说了。

我也在那之后不久就身死道消了，只不过在我即将死亡时，我服用了我自己炼制的三生药，继而元神寄宿在了玄皇戒中。

至于我是如何活到现在的，这件事就要追诉到你母亲，也就是那个被称为九天玄女的许晶晶身上了。”

落天简单的说明了他的来历，当他说到九天玄女许晶晶时，夜羽明显感觉到了落天那种五味陈杂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