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暂时留下你。”听了贝丽的讲述,唐亦凡决定暂时相信对方的话,出声问道:“你知道易水门吗?”
“易水门?”贝丽偏着头想了想,说道:“没听说过,我以前几乎没有离开过柳叶门,对外面知道的事不多,就听过标枪世家的杨虎门,以拳法立门派的金拳门……”
见贝丽并不知道易水门,唐亦凡心想自己师父所在的门派是太神秘还是太不出门?以至于贝丽没有听过。
不过既然对方不知道,他也没在问,他准备问一些关于内劲的事的时候,兜里的手机响了,他拿出一开,是田晓霞给他发信息,告诉他已经出发半个小时了。见时间不多,他就没再多问,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
“今天就聊到这,你在这好好休息。”唐亦凡想着先留下贝丽,到时再想办法打听打听是否有柳叶门这件事,以便确认贝丽的说法是否是真的,毕竟他打算将贝丽留在身边参与训练保卫人员,甚至要保护关童欣等人,如果不可靠,岂不是按了一个定时炸弹在身旁。
“好,谢谢你救了我并愿意收下我。”贝丽感激道,她一路逃跑,基本都是在深山里渡过的,来到都市后,遇到的人大都觉得她是个怪人,不愿意收她,唯一愿意收她的天山帮还是利用她赚钱,更是在最后将她抛弃了。
唐亦凡不在意的摆摆手,转身走了出去。
“刚才怎么回事?”关童欣见唐亦凡走了出来,上前关心道。
“是个误会,以后贝丽就先留在这里。”唐亦凡简单的将贝丽的身世以及刚才发生的事讲了一遍。
“那她还真够可怜的。”关童欣发出一声轻叹。
“嗯,待会我出去下,这边就交给你了。”唐亦凡说道。
“嗯。”关童欣轻轻点头,她是知道田晓霞要过来参加颁奖礼,估计唐亦凡这个时候过去就是陪她吧。虽然心里有些失落,不过她也没有多说什么。
唐亦凡简单吃了份早餐,便向市区赶去,那边比较繁华,他带田晓霞逛得地方可以更多一些。
……
天山帮总部。
一名五十多岁,浓眉鹰眼,身穿马褂,浑身散发着威严的男子坐在首位,左右两侧各坐有三名男子,都带着一身锐气。
此时首位的男子满脸怒容,而两侧的男子大都和首位男子一样的神情。
“老大,郑辉这次可真是捅了大篓子了,你不知道,我从昨天晚上到今天不知接了多少通电话,全是找我们天山帮要钱的。”左侧第三个位置的男子说道,此人是天山帮左堂口的副堂主汤连钟。
“是啊,现在整个青台市都在议论拳场黑钱的事,我们天山帮的面子全丢了。”左侧第二排的男子点头赞同道,此人是左堂口堂主臧广涛。
“我这边也是,天哥,这事不处理恐怕会很麻烦,虽说这些人都算不上大人物,可是这些人加起来的力量也不容小觑,特别是我们很多场子在他们管辖范围内,他们虽然不敢和我们明着干,但是遇到事情了给我们拖后腿也不是不可能的。”左侧首位的杨开韶副帮主看了对面一眼,淡淡开口道。
坐在右侧的第二位和第三位的正副堂主脸色难堪,没有说话,右侧首位坐着的男子叫梁韦堂,方正脸,一脸严肃的坐在那里,并没有针对几人的言论发表看法。
“老子这边也差不多,一开机好几通电话打来。”首位的李天怒气冲冲,鹰眼一瞪道:“将郑辉那小子给老子押上来。”他昨天在情人那过夜,没有开机,今天回来后,听到很多关于拳场的事,甚至一些人直接给他打了电话,这让他很是恼火。
“是。”听到老大发话,立马出现两名大汉去押郑辉,很快便将郑辉押了过来。
此时的郑辉浑身淤青,衣服破烂,犹如路边的乞丐一般,可以看出他昨天没少被愤怒的赌民给撕扯。
郑辉被押解到大厅,看到李天后,颤抖着声音道:“天……天哥,我不知道事情会出现这样的状况啊,求天哥再给我一次机会。”
“你不知道?你是猪吗?干这样的事你请教老子了吗,你请教韦堂了吗?更踏马丢人的事,你竟然将拳场所有的盈利都给输的一干二净,甚至连老本也赔进去了,老本赔进去了不说,还捅了这么大窟窿,你踏马知道后面多少人在追着我们天山帮要钱吗?”李天越说越气,抓起手旁的瓷杯砸了出去。
“砰”地一声,郑辉额头上出现了一个口子,血不断往外流着,很是恐怖。
“我……”郑辉痛的闷哼一声,没敢乱动,脸色惨白,哆哆嗦嗦道:“是我的错,是我的错,而那个人也很厉害……”
“别踏马找借口,二三十个弟兄,我就不信对方长了三头六臂,连钱都夺不回来,现在事情暴露,需要近三亿的钱往里面赔,我们整个天山帮才多少资产?更别说拿出来三亿的流动资金了!”李天非常恼火,大手一挥道:“来人,给我拉出去剁了喂狗!”
“是。”两名大汉冲了过来,就要拉着郑辉出去。
“不要啊,天哥,天哥,再给我一次机会,求求你了,我不想死啊……”郑辉带着哭腔的声音传遍整个大厅,但是没有一个人出声,甚至左侧人的脸上还带着丝丝幸灾乐祸的神情。
“拉出去!”李天此时满腔怒火,恨不得亲自把对方剁了,怎么可能会放了对方。
郑辉见李天根本没有放他的意思,浑身直哆嗦,挣脱掉两名打手的胳膊,跪倒在梁韦堂的面前。
“韦堂哥,救救我啊,我跟了你多年了,帮我求求老大吧,我不想死,我还有家人呢,我死了他们咋办……”郑辉语带哭腔的说道。
“呵呵,你犯了这么大错,难道还指望你大哥帮你求情不成?”左堂口副堂主汤连钟冷笑道。
“如果是我,我就安心上路了,还省的让大哥为难。”左堂口正堂主臧广涛说道。
“你们懂个屁,韦堂一向重情义,怎么可能会不管不顾呢。”杨开韶故意说道,他想看看梁韦堂如何处理。
如果他不管不顾,势必让他手下的兄弟寒心,这是他所希望看到的,如果他求情,老大正火着,这个时候顶枪口,也不是好受的。